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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补偿钱财,这招已经没用了吗?”
宝樱现在觉得他的钱烫手。每次她心动他的钱,结局都不太对劲:“张大人每日起早贪黑,案牍劳碌,还冒着被追杀、刺杀的危险,这赚钱也不容易,我就不要了。”
“倘若送你一些玩耍嬉闹的器具,如纸鸢、九连环之类的?”
“不用客气了。”
“倘若……”
一个坚持要送,一个避之唯恐不及。
二人在假山前一番痴缠,白日天光在树叶婆娑间流动。二人越缠越近,手心皆微微出汗,脸颊有了热意。
姚宝樱如今怕死了他的纠缠。于是,说到最后——
张文澜:“倘若我让你为所欲为呢?”
姚宝樱:“好的,就这样吧。”
张文澜挑眉。
姚宝樱皱眉。
张文澜松开拉她的手,好整以暇向后靠歪山壁。换姚宝樱迎上前,抓住他手腕晃了晃,分外诚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懂吧?”
他压了压唇。
张文澜:“我等着看樱桃如何为所欲为。”
姚宝樱:“放心,我不会对你为所欲为。”
但二人也并未就此多争。鉴于他这副死人样,宝樱心累之间,含泪接受多说多错的结局。
所以说,还是分开比较安全。
姚宝樱再次提出既然沟通顺利,她便道别了。
这次做戏做全套,为了防止他觉得她急于脱身、态度不好,姚宝樱假意关心了他一把:“二郎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呢?”
张文澜:“与人相看,求问良缘。你信不信?”
姚宝樱:“……?”
……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啊,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算了,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张大人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小娘子表情生动,她纠结反复的时候,眉毛会一跳一跳的,鼻尖朝上耸,薄唇半张又闭上……张文澜看得心中滚热,真的想要拥着她,轻轻亲她一下……
他别开眼,说起正事:“我是要去张伯言府上一趟。三叔的儿子死了,我身为张家的新家主,纵是再忙,每日吊唁也是应该的。”
他眉目舒朗,毫无哀意。
姚宝樱心想,你天天这样跑去三族叔家,分明是打算气死三族叔。不知道你若是得知我在试图救张伯言,今日的三族叔,会不会是明日的你的下场呢?
这样一想,她面对张文澜,又开始心神不宁。
姚宝樱:“那你拿着花枝是?”
张文澜:“张伯言的夫人,名中带‘杏’。他死后,他夫人毫不犹豫地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未归来。我便想,没有夫人坐灵堂,张伯言未免寂寞。我看不得这个弟弟受委屈,便折一枝杏花送他吧。”
姚宝樱无语片刻后,评价道:“你这人,真是刻薄到了骨子里。”
他眸子一眯。
姚宝樱转头就夸赞他:“难怪你穿这一身呢。我听人说,‘男要俏,一身孝’。”
张文澜盯她片刻:“人家原话是,‘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姚宝樱恍然大悟:“受教。”
张文澜:“你觉得我这身好看?”
姚宝樱:“嗯嗯嗯。”
“难道我穿皂不好看?”
“也好看。”
“我怎样都好看?”
“是是是。”
“穿官服最好看?”
她开始目光游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文澜倾身:“你喜欢是不是?”
空气微静,花枝颤颤。这世上不会有人在短期内上当两次,也不会有人时时看懂情爱。
日光簌簌如琉璃盏倾斜,琉璃瀑下,宝樱在一片沉默中等到了他目光的探寻。她仰起脸,欣赏够了他此时神色,才清清嗓子:“不喜欢。”
她多嘴,字正腔圆:“我也不喜欢张大人。”
第48章 暗里叫人骨髓枯9
这世上,有人永远没有良心。或者说,装得没有良心。
而张文澜已经越来越难以忍受两人之间泾渭分明的界限:经历了那样的好梦,他的局已经布得差不多,耐心也要告罄了。
樱桃,你最好现在让我满意些。否则,我当真要结束这段模棱两可的试探,逼你必须选我了。
张文澜心中如是想。
“不喜欢啊……可我问你了么?”明面上,宝樱听到青年道,“不问自答是心虚。”
“……”
他自圆其说的本事,一向可以。
但是他的脸色倏然冰冷,眸子低落,盯着他自己手中的花枝。看起来,还是受了些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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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樱偷觑他,在原地不自在一会儿,慢慢觉得说他的长短,其实也有些无趣。
昔日他们初初结识,张文澜看起来对什么都没兴趣,整日闷闷不乐。但随后,张文澜就越来越有活力,朝着爱美的方向一路疾奔……个中缘由,姚宝樱只能猜是大家族管得严,他少时性子未能释放。
而今他释放了,她又给他压回去……她是不是很坏?
姚宝樱欲言又止片刻,努力强忍下向他道歉的心思。
日头晒得人心烦,她扭头想走。他看她的神色莫测间透着古怪,在她欲走时,他从衣袖中渡过来一张纸,投入她怀中。
姚宝樱害怕又是什么装着蛊虫的荷包,她僵硬低头,发现他只是塞过来一张撒着金粉的花笺。
因为先前的诋毁,这张花笺飞来,宝樱犹豫一下,没直接丢回去。他好像,总会利用二人之间相处的分寸,达到一些她看不明白的目的……
姚宝樱心不在焉地捏着薄纸,低头轻扫,发现上面的字迹风流隽逸,是他本人
的字迹。但他写了些什么,姚宝樱翻来覆去,没有看懂。
张文澜:“不必细纠,我用古篆书写的。”
姚宝樱:……吓我一跳。我以为一日不见,我已经白丁到了一个字也不认识的地步。
但是话说,一张花笺,他搞得这样矫情,是何目的?
张文澜看她想走想得疯了,便也不多纠缠,只言简意赅:“夜里晚宴,我请你来做客。”
姚宝樱捏着花笺,怔然抬眸。
她想到两个侍女暗地抱怨的话,也想到张家许多人恐怕对她都不满:娶回来的高二娘子,一日都不操办内务。家中琐事,要么管事负责,要么交到张文澜手边。
她始终装聋作哑。
他与她在假山后闹了这么久,竟然也不提。最终也不过是将花笺塞给她——请她光顾。
姚宝樱低头,捏着花笺的手指用力,难免生出些无措与愧疚。
……她待人一向真诚,两肋插刀义不容辞。只有对张文澜,对如今的张文澜,她、她……
姚宝樱嘴硬道:“看心情吧。”
张文澜低头,开始帮她一道解她的衣带与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