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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便先应下来裴衡,想差人去请玉书过来问问。
她的人还没走,就被匆匆赶来的谢嘉宁拦了住。
“姨母可知道谢玉书为什么想要逃离汴京吗?”谢嘉宁的身侧还跟着一名女侍,叫阿葵。
阿葵是她从郡国带回*来的,武艺非凡,轻功也了得,对她忠心耿耿,是她如今唯一信任的人,所以今天下午她差阿葵跟着谢玉书出了玉清观。
阿葵听到裴士林和谢玉书共同进了马车后说:“我们和离吧,这是圣上的意思……”
若非谢玉书的车夫机敏,发现了阿葵,谢玉书让裴士林回去再说,阿葵一定能听到更多。
但谢嘉宁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从那晚庆功宴谢玉书扑到圣上身上救驾,她就看出来,圣上对谢玉书别有用心。
如今又是封郡主,又是赐宅子,还逼她的夫君跟她和离,意图太明显了。
她直接对孟靖说:“因为圣上看上了她,要她进宫伴驾……”
孟靖脸色一沉,低声怒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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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衡:不是讨厌,是我从前偏见了。
第76章
“你母亲真的将你宠坏了。”孟靖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谢嘉宁,近乎失望地对她说:“我以为你只是刚回家难免不安耍些小孩子脾气,过阵子就好了,没想到你到今天还在犯蠢。”
谢嘉宁从未被姨母这样斥责过,一时之间既委屈又愤怒:“是我蠢吗?姨母一直都在被谢玉书利用您却还偏袒她。之前她讨好您是为了利用您、利用孟家来自抬身价,如今她被封为郡主,吸引了圣上的青睐却又不想进宫,又要来利用姨母脱身,姨母被人当枪使了!”
“所以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孟靖落座在侧榻上问她。
“我是为了姨母,为了孟家,不要为了谢玉书得罪圣上。”谢嘉宁毫不犹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逃得脱?
“不为了别的?”孟靖又问。
谢嘉宁被问了住。
只见孟靖像是看破她一般带着讥讽又说:“不为了你要借机落井下石吗?”
“姨母怎么这么看我?”谢嘉宁一下子恼了,心寒透了:“在姨母心中我就是那等落井下石的小人吗?我从小长在您身边,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却为了谢玉书这样的猜忌我……”
她说着说着喉头就哽了住,眼眶也红了。
孟靖瞧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到底是软了语气说:“不是姨母要猜忌你,若你不是为了对付谢玉书,为何要派人跟踪她?偷听她的谈话?”
谢嘉宁竟被问了住,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让阿奎去跟踪谢玉书就是想找机会对付她……
“嘉宁。”孟靖慢慢说:“你在外吃了两年苦,若你如今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在院子里争一些蝇头小利的宠爱,那你这两年的苦就算白吃了。”
蝇头小利的宠爱?
谢嘉宁有些不明白,母亲和姨母的偏爱怎么能叫蝇头小利的宠爱?
“你身上流淌着我们孟家的血,这是任何人也比不了的,无论任何时候我与你母亲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护你周全。”孟靖语气笃定的说:“你只需要谨记这一点,你就会发现谢玉书根本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助力。”
“她并没有抢走你母亲对你的爱,她在你不在时照顾你的母亲,替你的母亲收拾了叶寡妇。”孟靖说:“她更没有抢走你永安侯小姐的地位,因为她根本看不上。”
谢嘉宁被这话震了震,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因为谢玉书确实已经跟他父亲闹僵,压根不踏进永安侯府半步,她如今刚被封了郡主,怎么会看得上永安侯府小姐的身份?
“好好想一想,你有什么值得她跟你争的?她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损害到你和你母亲的利益?”孟靖平静地问她:“她除了对付你那个负心的父亲之外,还做过什么针对你的事吗?”
谢嘉宁僵站在原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孟靖对她招招手,让她到身边来。
谢嘉宁还像小时候似的,忍不住过去依偎在了姨母怀里,姨母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叹息一般与她说:“嘉宁你该长大了,该明白你、今越、我和你母亲,我们才是真正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的父亲、你日后的夫君都不过是外来人罢了,你该做的不是跟帮你的人争风吃醋,而是利用她去为自己争更大的权力。”
谢嘉宁的眼泪没忍住就掉了下来,看着姨母还有些赌气的说:“谢玉书能帮我什么?她那么讨厌我,又怎么可能帮我?”
她还是不明白。
孟靖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的脸,看着她说:“她会,她也能。”
谢玉书能扶持小刀成为皇子,又能让宋玠、裴衡为她奔走效力,她就有这个能力。
“嘉宁。”孟靖放低声音轻声说:“不要学你的母亲把自己困在小小宅院里,守着一个男人,你继承永安侯的侯位不好吗?”
继承侯爵之位?
谢嘉宁被说蒙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继承侯爵之位?从来没有女子继承家业的,更何况是侯爵封号……
“夫人。”门外有人轻唤一声:“金叶来给您送干果了。”
孟靖命她进来,老嬷嬷就捧着一袋干果来交给了孟靖。
孟靖就当着谢嘉宁的面从干果袋中取出了小小的信件,展开来上面只有简短的两个字——[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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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裴衡离开汴京?”宋玠在精舍之中皱眉问谢玉书。
小小的精舍中,点着微弱的烛火,谢玉书就坐在桌的那一端,没有立刻答他,而是问:“霜降了你的寒毒可有再犯?”
宋玠皱着的眉就一点点松了开,胸口那些寒意仿佛也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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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我不方便见你,你要记得按时服我给你的药。”谢玉书已经好一阵子没见宋玠了,倒不是为了别的,是因为宋玠是她最重要的一把弑君之刀,她要谨慎些,免得日后东窗事发,她与罪臣宋玠扯上什么关系。
今夜之所以来见他,是因为有要紧事要交代。
自然不是嘱咐宋玠按时服药的事,只不过总要给他些甜头。
“知道吗?”她在烛光下用一双眼看宋玠。
宋玠果然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搭在桌边的手指,“知道的。”又放轻了声音问:“你为何要随裴衡离开汴京?是因为圣上施压要裴士林与你和离吗?”
她没有抽出手,他便握得更紧密一些:“你其实不必担心,他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谢玉书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指说:“我随裴衡离开汴京是为了让他们君臣更快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