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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宋玠问:“那瓶膏药呢?”

膏药?

苍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相爷问的是裴夫人送来的那瓶?”

宋玠不说话的冷眼看他,一副让他少明知故问的表情。

苍术表情变得尴尬起来:“您不是不要吗?裴夫人的丫鬟拿走了……”

宋玠那张脸冷下去,再没有说话。

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儿风也大了起来,才刚立秋,夜雨就变得冷起来。

屋子里又多烧了个暖炉,可宋玠还是觉得冷,这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胸腔里也结上了冰,一声声闷咳咳出的气也是冰的。

虽然没有毒发时那样难熬,可时不时地闷咳扯着伤口,导致他整个前胸都是痛的,他躺在榻上手脚冰冷,实在难以入眠,便掀开床帐叫了一声:“盘盘。”

门外睡着的獒犬立刻起身,钻进了屋子里,摇着尾巴朝他过来。

“过来。”宋玠拍了拍床榻。

獒犬便听从指令的上了床榻,非常熟练的蜷着身体趴下,占据了大半张床。

宋玠难得笑笑,理着盘盘黑黝黝的毛,侧身躺下抱住了它,就像小时候抱着他养的小黄狗。

可惜,他中毒后,那只小黄狗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了,他曾回去找过,始终没有找到。

“好盘盘。”他的脸贴着盘盘的脑袋,感到一点点的热度,这世上没有人是不会离开他、舍弃他的,只有他的狗永远会跟着他。

屋子里温度太高,盘盘一身厚厚的皮毛,没一会儿就热的喘气如拉风箱,却扔听话的任由宋玠抱着,听见宋玠闷咳就用鼻子去嗅他的脸,像是怕他咳死一般。

宋玠疲惫的闭着眼,尽量忍着不咳,想让自己稍微不那么痛一点,太冷了,他活着的每一天都这样冷,可他的记忆里却总是浮现出小时候在河里摸鱼的画面。

越是记起这些,他心中的恨意就越深,他不是生来如此痛苦,是他的母亲亲手造就了这么痛苦的他,可她却说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怎么能不后悔灌他喝下那碗毒药?

她怎么能不为此痛苦?

怎么能痛苦的只有他……

怀里的盘盘突然动了一下。

他突然闻到花露香气、听见有人轻笑着说:“被狗哄睡着了吗?”

宋玠猛地睁开眼,看见挑着床帐在望他的谢玉书,几乎以为在做梦。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他在做梦吗?

可她俯下身,白皙的手指轻轻摸了摸盘盘,就在他眼前笑着和他说:“宋相国是要热死盘盘吗?”

花露的香气从她眉角眼梢袭向他。

宋玠伸手握住了那只摸盘盘的手,热热的手指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火力,是真的,他没有在做梦。

“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问。

她挣扎了一下,他情不自禁攥得更紧。

就见她笑着嘲讽他:“宋相不想我来,干嘛抓的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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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时说过不想她来?

宋玠忍不住道:“不是裴夫人贵人事忙,不想赚我这份钱了吗?”

“我确实很忙。”谢玉书说:“我娘才落胎需要人照顾,侯夫人病了也需要人照顾。”

“既然忙,怎么又来了?”宋玠踩着她的话尾巴问,仿佛非要听到一句什么话。

谢玉书望着他,慢慢说:“下了好大的雨,怕你也病了。”

宋玠愣在那里,整个人如被丢进了温泉之中一般,他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他以为她会说:百忙之中抽空来赚钱。

可她说:下了好大的雨,怕他也病了。

宋玠怔怔地松开她的手,才看见她肩头被雨打湿了一片,她是冒雨赶过来的,不是为了赚钱,是怕他病了。

门外的苍术对盘盘招了招手。

盘盘解脱一般跳下了床,跑出了门外。

房门关上,房间里的灯被风吹得摇晃,宋玠又忍不住咳起来。

谢玉书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他:“吃药了吗?”又问他:“苍术说你没有吃晚饭?”

宋玠垂着眼,说不上来这一刻的滋味,只是觉得喉咙和眼睛酸涩的厉害。

她只是那么简单的怪责他:“不吃东西病怎么能好啊……”

他的心就跟着酸涩起来,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闭着眼贴在她热热的怀里说:“早就好不了了。”

她僵着身子坐在那里。

他唯恐她挣脱开,主动开口说:“一万两金钞,别走,陪我躺一会儿。”他双手抱紧她,倾身将她压在了榻上,不敢去看她的脸,侧身将她搂进怀里喃喃道:“谢玉书你继续赚我的钱吧,我有很多钱,也活不了多久,你可以都赚走……”

他不想她走,也不想她扮演谢嘉宁,这一刻他只想她这样安静的陪他躺着,让他抱着。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一万两金钞,她竟真的没有动,任由他抱着,也不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将手掌轻轻放在了他的背上,慢慢的抚摸了他冰冷的背,问他:“要我模仿你的嘉宁吗?”

宋玠睁开了眼看她,她那张只涂了口脂的脸侧过脸对着他,狭长的眼尾,鼻尖的黑痣,是独属于她的特质。

她却用这张脸,故意笑着叫他:“小道长。”

宋玠没来由的生气,可又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哑声说:“不要说话,谢玉书,我只想你陪我躺一会儿。”

她倒是真的不说话了,侧过脸去也不看他。

宋玠抱紧她,她热得像快融化的香膏,那股独特的花露香气快要淹没他,他闭上眼将额头贴在她的肩膀上,鼻尖轻轻蹭着她的手臂,闻着那股花露香气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越闻越醉,越醉越燥热难安,只能把她抱得更紧更紧,嘴唇贴在了她肩头的春衫上……

却不敢真碰到她的肌肤,隔靴搔痒,难受的他睁开眼望着她绯红的脖颈,低低哑哑地说:“谢玉书……”

她“嗯?”了一声扭过头来看他,望见他的脸,眼底里多了一点奇怪的笑意,故作惊讶的问:“宋玠,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发烧了?”

宋玠捕捉到她眼底的得意,意识到她一定很清楚,他这一刻为什么脸红……

他盯着她,眼神也热得要融化,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一定会被她羞辱,可还是忍不住哑声开口说:“你的手……”

他隔着衣袖握住了她滚烫的手,很低很低的问:“可以摸摸我的脸吗?”

他在她嘲讽他之前先说:“两万两金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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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玉书:训好了,提款机会自己爆金币。[狗头]

第34章

两万两金钞。

昏暗的床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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