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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解释的原因只有:屋中,宋玠帐内照顾他的人是让苍术也信任的人。
太奇怪了,宋玠根本没有信任的人,他连太医院也不信任,每次生病只从他长大的道观里请那个老道士来替他诊治。
这几年的时间,萧祯甚至没有查清他到底是什么痼疾。
更奇怪的是,宋玠的急咳竟在那抚摸声中渐渐停了住。
然后萧祯听见宋玠哑声说:“知道了,我自会派人去查看,你不要轻举妄动。”
寂静的月色下,萧祯恨不能将屋中的每个细微声音听清楚,他隐隐约约听见宋玠的说话声中有人在轻轻“吹气”?
像是有人在吹拂什么东西。
到底是谁在宋玠的床帐中?女人吗?宋玠居然有信任的女人?他难道不是不举?
萧祯还想再听清楚些,宋玠已不耐烦地又说:“回宫去吧,待在你宫中等我吩咐,别让人发现你深夜离宫来我府上。”
宋玠今夜似乎格外没有耐心。
苍术也直接对他说:“四皇子,属下送您出府。”
屋里藏了谁这么怕他发现?
萧祯应了一声,垂着眼温顺的说了一句:“宋相国多保重身体。”
很配合地转身离开,在路过侧窗时,萧祯抬眼扫见屋内的藏青床帐下的一截道袍垂在地上,道袍内是一双窄窄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绣玉梅花的鞋子,那双脚一只悬空,像是那人侧身坐在床榻上,谁能与宋玠这么亲密……
“四皇子请。”苍术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目光冰冷地请他出府。
萧祯收回目光笑着随他出府。
他上了马车离开相国府那条街,才开口叫侍从停车,低声吩咐说:“你去相国府后门盯着。”
他到底要看看,宋玠藏了什么人在府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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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书的底线是:看你多出多少钱。
今天也发红包~[害羞]
第11章
谢玉书从相国府出来刚三更,她看了一眼系统界面里的时间——晚上十一点。
对于她这种短剧演员来说,十一点收工不算晚。
苍术将她送出后门,瞧见她的新马车和新车夫已经在门外等候她了。
高高壮壮的新车夫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态度恭敬的放好马凳,请她上车。
苍术猜测这位新车夫是谢小姐自己雇佣的,他很意外,明明谢小姐是被新婚夫婿利用,送来相爷身边做替身,可她在短短两天的时间赚了一大笔银钱,迅速的“招兵买马”为自己筑起了“营地”。
他听说,晚上谢小姐带人砸了裴家夫人的院子……
难以想象,这是永安侯府不受宠的庶女谢小姐做出来的,他想即便换成嘉宁小姐,她也很难做出砸婆母院子的事。
传出去都没人会信,刚过门的儿媳敢这般整治婆母。
苍术目送马车消失才转身回府。
三更天,两名暗卫在相爷院子里领命迅速离开。
苍术知道相爷是派遣暗卫入宫接应章贵妃,查探圣上的状况。
他挑帘进去听见相爷的闷咳声,已比之前要好许多,“相爷睡一会儿吧。”
谢小姐走之前刚照顾相爷吃了药,如今相爷的脸色好了许多,看样子是又熬过了今夜的毒发期。
宋玠疲惫地靠在床榻上,垂眼看着手里的青色帕子,素色的帕子一角绣着玉梅,上面沾了一些他的血和谢玉书身上的香气。
这香气充盈在床帐内,可闻起来已经不暖了。
谢玉书才刚刚离开,屋子里就似乎又变冷了,被子里根本捂不住她残留的热度。
“裴士林来接的她吗?”宋玠冷不丁地问。
苍术将暖炉挪近他床边一些答:“裴家人没有来接,是谢小姐自己雇佣的马车。”
宋玠冷笑了一声:“裴士林这个窝囊废连装都不装了。”帕子上的香气绕在他指尖,他禁不住想,谢玉书嫁给裴士林也是可怜,被自己的夫君送来相府伺候别的男人,她恨裴士林吗?
他到底是吩咐苍术:“派人带裴士林去牢里看看他那个废物弟弟,警醒一下裴家人,这段时间对谢玉书客气些,毕竟她对我还有些用处。”
“是。”苍术领命吩咐下去,又换了个汤婆子过来替相爷放入被子下,瞧见相爷手里把玩的帕子微微顿了顿,那似乎是谢小姐遗落的帕子吧?他记得谢小姐的手帕上都会用银丝线绣一些花朵。
不知相爷是要丢掉,还是要烧掉,那么好的帕子毁掉总是可惜的,不如他清理过后一起还给谢小姐。
苍术这样想,见相爷抬手似乎要将那条手帕丢入暖炉中,下意识伸手道:“相爷,属下来处理这条帕子吧。”
宋玠停下手,抬眼看住了苍术,他今晚很不对劲,“怎么?你舍不得看我烧掉谢玉书的东西?”
苍术愣了愣,忙行礼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替相爷处理掉。”
宋玠瞧着他发红的耳朵、不整齐的腰带,很难不疑心,“苍术,我昏睡时你和谢玉书都做了什么?”
只这一句话,苍术居然慌乱的立刻跪了下去,一张脸烧红到脖颈,头也不敢抬的结巴了一下说:“相爷、相爷昏睡时属下与谢小姐一直在照顾相爷,什么也没有做。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对?请相爷明示。”
什么也没有做他脸红什么?又心虚结巴什么?
宋玠脸沉了下去,语气又冷又轻地问:“什么也没有做,你的腰带怎么回事?”
苍术下意识伸手摸自己的腰带,摸到没系好的腰带时涨红了一张脸,立刻将头低到了地面上:“相爷我……”
“苍术你该很清楚,我最不能容忍背叛和欺瞒。”宋玠打断了他,字字森寒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和谢玉书做了什么?”
苍术浑身冷透,他太清楚相爷的脾气了,相爷生性多疑,绝不会饶过背叛、欺瞒他的人。
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答:“属下绝不敢欺瞒相爷,您昏睡时谢小姐一直忙着照顾您,我们连话也不曾说上几句。腰带……腰带是因为谢小姐吩咐属下脱下外袍替你焐脚……属下才……”
他如临大敌,尽可能想解释清楚,可还没有解释完,就听宋玠诧异的问:“是你替我焐的脚?”
苍术也被问愣了,抬起头瞧他:“是属下。”不然相爷以为是谁?
却见宋玠整张脸都冷掉了,凝固一般盯着他好一会儿,又问:“我昏睡时,谢玉书哭过吗?”
“哭?”苍术愣怔地摇了摇头,谢小姐为什么会哭呢?
他不懂相爷的意思,只见相爷气得脸色青白,抬手将那条帕子丢进暖炉里。
宋玠被自己气笑了,什么哭,什么焐脚,原来是他在“自作多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