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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牙行的老板把最优秀的一批男人带了过来,向她介绍说这些全是练家子的,有几名做过镖师,看家护院不在话下。

有钱就是好,高大的壮汉站成排任她挑。

谢玉书挑了两名练家子的壮汉,签了雇佣一年的合约,任务很简单就是做她的保镖,顺便替她驾马车。

她刚买了一辆马车,以后出行不用指靠裴家的马车,方便。

是要走时,有人轻轻拽住了她的裙摆。

她低下头看见脚边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很瘦的人,浑身脏兮兮地围满了蚊蝇,头发打结盖在脸上完全看不清样貌,只能看见脚上绑着的绳子已经烂在肉里了。

“夫人小心。”金叶忙护着她,替她拉出了裙摆,小声说:“这里有很多乞丐和卖孩子的,见您出手阔绰就会围着您要钱。”

她刚雇佣的两名壮汉也隔开围上来的乞丐,要护她离开这里。

谢玉书却见系统界面弹了出来,界面框住了脏兮兮的那人,显示——【可攻略角色】。

这个功能之前也出现过,在她面对裴士林、宋玠这些人的时候。

系统和她解释过,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刷出万人迷值和绿帽值,就像她刚雇佣的这两名壮汉保镖王安、赵峰,因为他们在原剧情里完全没有戏份,不可攻略。

也就是说,倒在地上这个快死的人在原剧里有重要戏份?

她不记得剧本里有这么个人,这么个剧情啊。

“因为您身为替身女配本来遇不到他。”系统给出解释:“但您现在增加了万人迷值,重要角色就会被您吸引,向您靠近,增加您和他们偶遇的机率。”

万人迷值原来是这么用的啊,她才这么几点就能偶遇重要角色,那她要是持有100万人迷值还了得?

谢玉书蹲下了身,想看看这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

旁边立刻有个老汉过来说:“夫人要买吗?这是我儿子,家里穷得快饿死了,您买回去当小厮当马夫都成,给口吃的就成,只要一百文铜钱。”

“一百文铜钱你坑人呢!”金叶马上说:“你儿子瞧着都快不行了,我们夫人买回去还得贴药钱!”

“就是就是。”银芽也帮腔:“我买进府也才五十文铜钱。”

谢玉书听着糟心,原剧是个爽剧,可其实只是对男女主来说爽,女配谢玉书的亲娘乔宝儿当初死契卖进永安侯府也不过三百文铜钱,不足一两银子。

人的命甚至不如樊楼的一盘菜贵。

她又看一眼奄奄一息的人,他手指颤巍巍的努力想拉她的裙摆,像是在发出微弱的求救。

谢玉书到底是让金叶给了老汉一百文铜钱,又让王安先将他送去看大夫,只带了赵峰乘新马车回裴府。

她前脚才离开雇役市,后脚就有三名矫健的高大男子抓住了那卖儿子的老汉,避人耳目的将老汉带上了一艘货船,丢进货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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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舱内坐着个受伤的男人,光着上半身正在为自己换药。

“将军,这老汉说人已经被买走了。”那三名男子行礼道:“买家是勇毅伯爵府的裴少夫人。”

“裴少夫人?”受伤的男子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脸,只听他问:“裴士林娶妻了?”

他的下属答是,几日前才办的婚事。

他冷笑了一声,“真孝顺,我生死未卜,我的好侄儿洞房花烛。”他低头将胸口的腐肉挖干净,忍着痛重新敷上药膏,低头缓了缓才开口说:“盯着勇毅伯爵府,确保他活着。”

等他伤势减轻,亲自去府中掳人。



外面又响起闷雷来,上午还是大晴天,下午就阴了。

谢玉书回府时,喜枝嬷嬷已经将狼藉的房间收拾好了。

若非樊楼的跑腿来收盘子、碗筷,只收到一堆碎盘子,喜枝嬷嬷还打算隐瞒下这件事。

谢玉书穿过来第一次真生气了,气裴家母子欺人太甚糟蹋食物,也气喜枝嬷嬷居然想忍下来。

让她忍?不能够!

谢玉书坐在喜房中吩咐金叶、银芽把裴士林的东西全部收拾了,给他送去书房。

她给樊楼跑腿的打赏钱,却没有结砸碎盘子的钱,让他去管裴家母子要,谁砸的谁付。

喜枝嬷嬷见她生气,心里也难过,扶着桌子跪下认错。

谢玉书无奈的去拉她起来,她抓住谢玉书的手却落了泪。

“玉书小姐,老奴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委屈,可……可你听老奴一句劝,永安侯府没了老太太就没人替你出头做主了。”喜枝老泪纵横:“若裴家那对黑心的母子抓住你的把柄将你休了,你……你无处可回……”

她说不下去,但谢玉书明白这口气喜枝是为了她才忍下的。

原剧里谢玉书为什么被磋磨成那样也不敢反抗裴士林?因为永安侯府既不会替她撑腰,也不会收留被休的她。

她如果被休就只能回外室母亲那里,可这无疑是把她重新打回了泥潭,她要顶着不守妇道被休妇的名头,被指指点点,况且她和母亲都没有谋生的手段。

“说句丧气话,嫁了人哪有不受婆母磋磨的?小姐且忍一忍,不要再乱花银钱,好生攒着,也好为日后打算啊。”喜枝也觉得沮丧,想到小姐要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就不知道怎么才好。

“你先起来。”谢玉书把她拉起来,瞧她哭成那样,叹气说:“气越忍才越多,我过去忍得还不够多吗?人人欺凌我是因为我不够忍气吞声吗?不是,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好欺负,但现在我不好欺负了。”

她替喜枝擦了擦眼泪,“如今我要做自己的靠山,你们是最该和我一条心的,你要相信我才是。”

喜枝连连点头:“老奴信小姐,可是……”

“没有可是。”谢玉书打断她,“你等着瞧吧,最迟今晚,裴府上下谁也别想好过。”

她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宋玠又快病发了吧?尝过甜头的人更难忍受痛苦了吧。



“相爷!”苍术冲进卧房中,一脚踢开香炉,夺下宋玠手里烧红的松木,抓住他的手,看到烧黑的掌心里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吓懵了,“您的手……不痛吗?”

宋玠却仿佛感受不到掌心里烧伤的痛,只冷的嘴唇发紫,骨头缝因寒气侵入而又痛又痒,百蚁啃食一般。

苍术熟练的为他处理掌心的烧伤,眉头紧皱着,心也揪着,他是宋玠救下的乞儿,从他跟着宋玠那天起就看着少年的宋玠饱受这毒的折磨,每年盛夏毒发,每次毒发最少要熬上七天。

太痛苦了,曾经的宋玠还能靠着嘉宁小姐好受一些……

盘盘在床边呜呜地叫,像是明白宋玠在痛苦。

苍术试图撬开他的嘴将药灌进去,可撬开嘴唇发现宋玠因疼痛咬的满口是血,“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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