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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点点的光亮突然浮现在天幕上。
它们迅速移动、排列,在权至龙逐渐睁大的惊讶眼神中,勾勒出一串清晰的数字——**********。
“哇——!”权至龙低呼一声,身体稍稍后仰,“这是……无人机表演?”
“答对了,真棒!”
权至龙被她哄小孩似的语气逗笑了:“我也没那么傻好么?这还能看不出来?”
他嘴上抱怨着,视线却一秒也舍不得从天空移开。
随着无人机的闪烁、移动、变换,一场无声的剧目在天幕上隆重上演。
最开始那串数字渐渐模糊、消散,之后重新聚合成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象征着1988年8月18日,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画面变幻,婴儿开始牙牙学语,蹒跚学步。
接着,他长大了一点点,开始学习芭蕾。踮起脚尖,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
权至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画面再变,他又长大了一些,一支话筒出现在他面前,小小的手紧紧握住了它。
紧接着,帽子、头巾的元素加入,那个握着话筒的男孩,变成了一个追逐音乐梦的嘻哈少年。
他对着镜子不停地跳舞、跳舞,唱歌、唱歌。那些努力与汗水,似乎都融入了不断变幻的光点之中。
终于,他站上了舞台,下方是由无数应援棒汇成的光海。他站在光芒中央,接受着欢呼与热爱。
就在这时,一颗圆圆的、长着一对灵动大眼睛的小桃子精,出现在他身后的光影里,静静地注视着他。
当光海渐渐暗下去,舞台落幕,那颗小桃子精滴溜溜地滚了过来,撞了撞他的腿弯。
他弯下腰,将小桃子精捧进了手心。
“盒盒盒盒……”权至龙再次笑出声,“这个是你吧?”
“你猜呢?”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的小桃子。”权至龙语气笃定,话音里满是甜蜜。
剧目还在继续,
舞台之上,舞台之外——
浅笑的他,大笑的他,伤心的他,哭泣的他,生气的他,安静的他……
最终,所有画面汇成了一个瘦削却坚韧的背影。
所有景象在这一刻如潮水般退去,天空再次恢复宁静。紧接着,一行字缓缓浮现:
【权至龙先生,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
权至龙的心像是被温水满满地浸泡着,忽然溢了出来,一股脑涌上眼眶。他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
零点钟声敲响,时间来到了八月十八日。
空中景象再次变换,一个巨大的四层蛋糕占据了天幕中央,每一层都在缓缓交错旋转。最顶层,一支蜡烛被点亮,烛火在夜风中飘动摇曳。
蛋糕下方,浮现出新的字句:
【权先生,生日快乐呀】
紧接着,又一排字跳了出来:
【现在,你有十秒钟时间可以许一个愿望,请闭上眼睛】
权至龙跟着指引,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夜空中,倒计时的数字开始跳动:
【十】
【九】
……
【三】
【二】
【一】
【好了】
【神已经收到了你的心愿】
【她说,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接下来,请吹灭蜡烛吧】
权至龙笑着,配合地朝那片夜空,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簇烛火仿佛真的感应到了,应声晃动了两下,随即“啪”地一声脆响——他想了许久的烟花,就这样毫无预警地,于他眼前猛地一亮,炸开成一团金色光球,旋即化作细细
的光点,簌簌坠落。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紧接着,蛋糕每一层的边缘都开始向下倾泻金色、银色的光点,如同星河倒泻,流光溢彩。
持续大约一分钟后,光芒才渐渐隐去,夜空重归黑暗。
寂静不过一瞬,数十朵大小不一的雏菊花朵便在黑暗中亮起,每一朵花心里都写着一个词:平安、健康、快乐、自由、幸福、勇敢、赤诚、热烈……几乎囊括了世间所有美好的祝愿。
而后,一副动人的画面降临——所有雏菊中位于八点钟方向的那片花瓣,同一时间,齐刷刷脱落,缓缓飘扬而下。
而那些剩下的、独一无二的缺瓣雏菊,在短暂的静默后,再次绽放一场更为绚烂的烟花雨。那一刻,漫天璀璨,夺目之极。
最终,这场只为一人上演的盛大演出,定格在那句:
【权至龙,你生来就是要被爱的】
第102章
来到阿姆斯特丹的时候,秋意已浓。天气明显转凉,公园里随处可见金黄的落叶,铺在蜿蜒的小径上,踩上去沙沙作响。
姜雅南和权至龙找了张长椅坐下,斜对面就是喷泉。风一吹,带着水汽的凉意直往脸上扑。
“冷不冷?”权至龙侧过头问她。
“抱着你就不冷。”她挽住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毛茸茸的外套上蹭了蹭,“你今天穿得毛茸茸的,特别暖和。”
权至龙故意晃了晃肩膀,把她的脸从肩上抖下去。
“干嘛晃我?不想让我抱啊?”她又靠了回去,也故意往他那边挤了挤,“那可由不得你,哼哼。”
他笑着挤回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长椅上推来推去,像两个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
远处的草坪上,一对银发夫妇正躺在地上聊天。
权至龙望着他们,轻声问:“你说我们老了以后,也会像他们这样吗?”
姜雅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看见那位叔叔翻了个身,用手支着头,专注地听着躺在一旁的妻子说话。
阳光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得让人心动。
“会啊,”她肯定地说,手指勾住他的指根,“我们也会这样幸福。”
就在这时,姜雅南察觉到不远处有个镜头正对着他们。
“那边有人在拍我们。”
“哪里?”权至龙下意识要转头,却被她按住。
她牵起他的一根手指,悄悄指向某个方向。
“哎,又不能好好享受了。”权至龙无奈地叹气。
姜雅南想了想,突然抬手,把他的毛线帽往下一拉,直接盖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不等他反应,她便得意地说:“这样他就拍不到你了。”
“……姜雅南xi,请问你是认真的吗?”权至龙闷闷地笑出声。
“内,我很认真的。”她解释自己的逻辑,“拍不到脸,就不能证明是你。”
“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呢……”权至龙摸着下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姜雅南站起身。
“那我现在可以把帽子揭开了吗?”权至龙乖乖坐在原地问。
“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