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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挡脸的手,满目都是心疼:“我知晓阿姐很痛。我能感受到的。我也经历过。阿姐,我能帮你。”

宋乐珩茫然地看着他。

宋流景拿过一个琉璃盏,揭开盖子,里面是水,

带着一股淡淡的果酿香气。宋流景解释道:“这是我调制的果酿。”

“不喝酒。”宋乐珩果断拒绝,转过身就想继续做事。

宋流景忙道:“这不是酒,我没有加酒在里面,只是……只是放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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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珩略感愕然,皱着眉头冷脸道:“你说有什么?”

“阿姐别误会。”宋流景急把琉璃盏放回桌上,复又握住宋乐珩的手:“我不会伤害阿姐的,阿姐不信我吗?这种蛊,只是有宁神的效果,能让人……让人陷入短暂的梦境,消减痛苦。我就是想让阿姐好好睡一觉,你太累了。”

宋乐珩缄默不言。

宋流景以为她会拒绝,有些泄气之际,宋乐珩却心知自己的确绷到了极限,再这么下去,只怕会在将士面前露了情绪。她闭了闭眼,道:“会上瘾吗?”

“不会!”宋流景的眸中忍不住攀上欣喜,答得斩钉截铁:“阿姐相信我,会让痛苦暂时过去的。我是在自己用过后,才敢让阿姐试试的。”

“……好,直接喝吗?”宋乐珩端起一个琉璃盏就想喝下去。

宋流景制止她道:“不能喝,太多了就会伤身。蛊的效果因人而异,能对人起的作用都不相同,所以我拿了这四种蛊,阿姐分别试一试,看哪一种对你有效。”

宋乐珩一一揭开四个琉璃盏……

果然是不同。

除了一盏里面是清水,其他的,要么有几根活虫子在蹦跶,要么,就是绿油油像是菜虫被压扁挤出来的汁水,还有一盏,直接就漂浮着虫子的尸体。

宋乐珩:“……”

宋乐珩没忍住,扭头就打起了干呕。她想吐,但由于几天都没好好进食,压根儿就吐不出来。

宋流景赶紧把几个琉璃盏都盖上,给她拍着背,道:“阿姐你别看,我来吧,我不会让你难受的。”

他扶着宋乐珩坐好,从袖口里掏出一根常用的红色蒙眼巾。那巾布上,调了特质的香……

是一种药香。

和温季礼身上很相似的药香。

宋乐珩被这香气包围着,一时竟是贪恋得不想挣扎,不想躲开。她任由宋流景将布巾系好,挡住了她所有视线。间隔须臾,她的下唇被指腹轻轻按住,那略显冰凉的温度,也像极了温季礼。

手指碾过她的唇,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像是为她抹了一层口脂似的。

慢慢的,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变得飘忽不定,身体也开始软绵下来,如同踩在云端,丝毫没有真实感。她听见有人在问她:“阿姐,是什么感觉?有好受些吗?”

“嗯。”宋乐珩迷迷糊糊的,像徘徊在入睡边缘,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抿了抿唇上的芬芳气,是桃果的味道,很是香甜。

“阿景,可以了。我有些犯困了……”

她抬手想摘掉蒙眼巾,不想被人制住了手腕。宋乐珩矮声斥道:“好了,不要胡闹。”

下一刻,指腹又再贴在她的唇瓣,这一次,是上唇。

“阿姐别急,再试试,这是什么味道的果酿,我特意为阿姐调的。”

扑鼻而至的是葡萄香。那接近蜜糖的甜度滑进她的嘴里,让她愈发有些晕乎迷离,就像是喝醉之后溺水的人,听不真切耳边的一切。

“是……是葡萄。”

“那这个呢?”

第三次,有些清苦的味道,宋乐珩已然尝不出是什么了。她真似陷入了一场梦,明明不可视物,却仿佛看到温季礼就在她面前,芝兰玉树,温雅清逸。她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他,于是……

手被接住了。

宋流景半弯着腰,主动将脸贴上她的手心,让她抚摸。他听得宋乐珩难过地说:“怎么……叫你走,你就真走了。你走了,我上哪再找第二个这样的军师啊……”

水雾逐渐润湿了蒙眼巾。

“以后……谁替我坐镇后方,谁在我身陷重围的时候来攻城,谁和我一起做局去诓人啊。你……你哄哄我,说两句好话,我便也哄哄萧仿,那不行吗?”语气一转,又是失望,又是怅惘:“不行的……不行的……哄不好……你是萧氏的家主,萧仿是你的胞弟,你怎么能留下……你走吧,走吧……”

“我不走。”宋流景轻声说:“你想要我是谁,我都可以,我没关系的。”

宋乐珩手间一颤。

她听不清楚这声音在说什么,只觉得温柔,和温季礼一样的温柔。

他蹭了蹭她的掌心,蹭得她酥酥麻麻的。然后,他握住她的手,轻轻舔了舔她的手腕内侧。刹那之间,若一桶火油在脑子深处炸开,炸掉了所有世俗礼节的约束,炸掉了理智冷静的假象。她的手慢慢往下滑,轻抚他的嘴唇,触及他的喉结,落在那领口处。她听得这个人闷哼了一记,用引诱的口吻对她说——

“把我当成任何一个人,只属于我,只占有我。让我留在这里,与你相融。如见这世间万般光阴之前。”

第135章 共沉情海

宋乐珩在蒙眼的状态里,只感到有一阵冷香气包覆过来。她还迷糊着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一个力道猛地一拽,整个人几乎是从椅子上腾空扑进了一个怀抱中。继而,便是兵器抽出的响动。宋乐珩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动作也慢了半拍,刚想取下蒙眼的布巾,人就已经被打横抱起。

好似穿过了黑夜与凛风,及至那脚步停下来,只剩一股浓烈的药味罩着她。他把她放在床上坐下,小心细致地取开那蒙眼布巾。她见他一瞬,他的眼眶便也红了。

“你……不曾想过我吗?为何与旁人……”

想。

太想了。

梦境里,索性就想个粉身碎骨,共沉泥沼。

宋乐珩捧住温季礼的脸,强势地吻上去。已是许久没有触碰过的沁冷之意,尤然如她所知,只要稍一逗弄,那冷意很快就会退去,变得格外炙热。

温季礼的眼眸先是微微一睁,旋即也阖下眼去,掌住宋乐珩的后颈,将这日日的纠葛、思念、忧心如焚皆化作唇齿间的抵死缠绵,将所有的不安、猜忌、质疑通通都摧毁于这一瞬。

不知何时,两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吻得忘情深刻,恨不能把彼此都嵌入血肉骨髓里。宋乐珩将温季礼按倒在床上,一只手探下去,握住了他。温季礼惊愕之际,一声低吟已自齿间挤出。而后,便是疯狂的失控,骨子里的自持、克制都被那由慢到快,由浅到深的动作,一一绞成了齑粉。

等那欲念昂扬,宋乐珩撕开温季礼的腰带,剥了他的衣裳,又扯了自己的外袍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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