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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台前半跪:“末将在。”

宋乐珩自高台快步下去,扶起韩世靖:“当初若无世伯,我在邕州无法立足。我与世伯皆以邕州为底气,一衣带水,打断骨头都得连着筋。今后,邕州和韩世伯、赵世伯,就是我立身的根本了。”

宋乐珩握紧韩世靖的手,韩世靖也激动到有些颤抖,道:“末将与赵勇,必为主公守好邕州!”

“世伯在漳州一战,剿匪一战里皆有战功,今赏广信宅邸一座,绢帛五百,白银三千!”

韩世靖猛地跪下道:“多谢主公!”

宋乐珩把韩世靖搀起来,待韩世靖退回位置上,又喊道:“熊茂、何晟、邓子睿。”

三人兴奋的互看一眼,忙上前行礼半跪:“末将在!”

“尔等三人在此次漳州之战里功不可没,誓死护主反攻,赏广信宅邸一座,每人绢帛两百,白银一千!”

三人喜不自胜,谢礼道:“多谢主公!”

宋乐珩同样把三人虚扶起来,道:“今后广信的安危,也要多仰仗三位了。”

“末将誓不辱命!”

宋乐珩示意三人回到位置上,走回高台再斟满一杯酒,举起杯道:“其余各军士,宴散之后,按军阶各领白银!今夜,同心同乐,不醉无归!”

群情高涨。谢声,笑声交织一片,回荡九霄。乐鼓再次奏起来,更加开怀的军士们此番兴致到处,便跟着起身去载歌载舞。

宋乐珩坐回位置上,李文彧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宋乐珩,你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了。”

“那是你见得少了。谁让你以前总流连青楼的。”

“你……”李文彧被她一句话气得鼓起了腮帮。

宋乐珩又转向温季礼,举盏道:“我也敬军师。自怀山而来,幸有军师在侧。若今生得你同行,无憾,无忧。”

这几盏酒下了肚,宋乐珩的两颊已略有酒色。视线交汇之际,温季礼只恨不能把她的影一笔一画地镌刻进内心深处。他端起她特意为自己备下的果酿,同她薄饮一盏。

一派喜庆之中,独有萧仿面上冷厉。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高台,宋乐珩左边的李文彧使气藏娇,右边的温季礼从容自若。

萧晋和两个黑甲正在说笑,讨论着任凭李文彧富可敌国,肯定也争不过温季礼在宋乐珩心中的位置。

萧仿听着这些话,只觉刺耳至极,荒唐至极,愤懑地喝完杯中酒,他重重把酒盏搁在了桌案上。他抬起眼,眼底掩着血腥的野性,盯着宋乐珩,话却是骂身边人:“萧晋,中原的酒肉就那么好吃,把你的骨头吃软了是吗?!”

萧晋一愣。

就近的黑甲都不敢再说笑,各自噤声下来。

萧晋委屈道:“二公子不要误会,我只忠心公子的。就是公子他喜欢宋阀主,而且这宋阀主……”

萧溯之在萧仿的身后使劲给萧晋递眼色。

萧晋看了,但约等于没看到,接着说完了后话:“她也不差?人还挺好的?您看她对手底下的人不是都挺好吗?”

“好?她这叫治军无方!若眼下有敌军攻来,她就等死吧!”

萧晋实诚道:“但没有敌军呀。对面漳州的燕丞,我上次见着好像对宋阀主也没那么大敌意了。这漳州是……”

萧仿死死瞪着萧晋,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萧晋噎了一噎。

萧溯之忙骂道:“你是白眼狼吗?!别说了。”

萧晋果然不敢说了。

萧仿不出气,再喝了一盏酒,顺手就把金盏砸在了地上。

“庆功宴?好!那我就让这宴再热闹一点!”

萧溯之一惊,想去拉住萧仿,但动作慢了一步。萧仿起身走到高台前,不怀好意地看看台上的宋乐珩,又毕恭毕敬的对温季礼行了个礼,随后才道:“兄长,我自家中出发前,母亲特意让我带一个人来见你。她一刻之前刚到营外。今日宋阀主既办庆功宴,可否让她一同入席?”

温季礼脸色一沉,尚未开口,宋乐珩道:“是你家里人?兵分两路来的?今日我本也有意为你们一行人接风洗尘,

既然到了,那就请进来吧。”

“多谢宋阀主的美意。”萧仿笑道:“此人是我未来兄嫂,我想,宋阀主必有兴趣,见上一见。”

校场里顿时就显得有些安静。但凡是听清萧仿这话的人,大都收敛了说笑。

宋乐珩从未在军中掩饰过她和温季礼的关系,虽未摆在台面上,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人是相互有情有义,距离夫妻大抵就差了礼成那一步。所有人都坐等着喝喜酒了,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温季礼的未来夫人,让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乐珩没接萧仿的话,转而看向温季礼。温季礼神情冷冽,训斥萧仿道:“休要胡言,退下去!”

李文彧品了一口酒,唯恐天下不乱:“退什么呀。温季礼,你定亲是好事,怎么还遮着掩着的?想骗谁呢?来来,你去把你兄嫂接进来,都兄嫂了,千万不能晾着别人。”

宋乐珩也没有阻止。

萧仿微微颔首,转身冲着校场外拍了拍手,就见几名萧仿的随从护着一位白衣女子,缓步走进了校场。那女子做的是中原人的打扮,一张面巾上坠着精致的流苏,挡住了半张脸。她眉眼深邃,骨相突出,打眼一看,便知是异域的漂亮姑娘。

宋乐珩端起酒盏默默喝了一口,端详着这女子。她走到高台之上,朝李文彧和宋乐珩各行了一个中原礼节,随即含情脉脉地看向温季礼,像习惯那般,一言不发地走到温季礼身边坐下。

温季礼此时的脸色是少见的难看,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却也没有斥她退开。

李文彧戏谑道:“温季礼,怎么不介绍介绍?你是军师,那军师的夫人,不该让将士们都认识认识吗?”

底下的人开始小声议论。

邓子睿道:“怎么一回事?我一直以为主公和军师已是互许终生了,原来不是吗?”

何晟道:“我也以为主公和李氏定亲只是权宜之计,和军师才是彼此倾心,可军师也定了亲,那他们这关系……”

熊茂压着嗓子喝道:“好了,主公的事,你二人不要瞎议论!”

对面的吴柒捏着桌案一角咬牙切齿:“温季礼这病秧子居然定亲了?!定亲了他还来者不拒,他是想死吗!”

张卓曦忙按住吴柒道:“柒叔你先别冲动,看看主公怎么说。”

宋乐珩扫视着校场内外,不止是将领,就连士兵们也在吃着她和温季礼的瓜。温季礼这般隐忍模样,想必是和这女子有些故旧。她现下也不便探问,索性高声道:“好了,人既已入席,诸位就不要过多关注军师的私事了,继续宴饮吧。”

“不要啊宋乐珩,他还没介绍呢。”李文彧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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