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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哄然大笑,都在取笑蒋律这个刀疤脸丑成这样还想当美人。

笑声之中,冰冷

的刀刃就已架在了脖子上。

宋乐珩侧首看着众人,心底泛酸,吸着鼻子道:“搞什么,死到临头还说这些,不是让人纯难受吗……”

她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又看向长街漆黑空荡的另一头。她现在只希望,吴柒等人千万不要出现。等今夜事过,吴柒应该带着惊门的人撤出漳州,通知温季礼。然后……

各自往人生的下一步走去。

没能活着通关,宋乐珩遗憾归遗憾,但她只是个普通人,能走到这一步也算不容易了。她想着死之前再看一眼系统弹幕,看看这个世界之外的人会不会给她出个绝地反击的好点子,然而,这弹幕它居然还是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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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营彧火焚身)搞个男人吃吃吧:燕丞好帅!我就喜欢这款年轻的肉/体】

【(阵营温润如玉)温季礼是我大宝贝:燕丞好帅!我就喜欢这款年轻的肉/体!温季礼我去出个差】

【(阵营流精岁月)奶白的雪子:你们恋爱脑是当饭吃的吗?我就和你们就不一样,我只想和燕丞做……】

最后一个关键字还没出来,宋乐珩果断关到了弹幕。

再开弹幕,她就是狗!

另一边,刀剑光森冷晃眼,行刑的士兵已经高举起兵刃,枭使们闭上眼睛,陆续喊道:“主公,我们先走一步!”

那几十把刀剑同时落下的一瞬,宋乐珩跟着闭紧了双眼,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数雀鹰飞过城墙,以迅雷之势从半空中俯冲下来,冲得行刑的士兵们惊慌抵挡。

宋乐珩和一干枭使们惊愕睁眼,就见雀鹰对着燕军又是啄又是挠,啄完挠完立刻往天上跑,一时间让燕丞的人马阵脚大乱。

魏江是个文臣,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慌乱得不停用手挥舞,想赶走朝他飞去的数只雀鹰。结果雀鹰没挡住,他自己被尸体绊得跌坐在地,一只雀鹰不偏不倚啄中了他的左眼。魏江顿时捂着眼睛痛苦大吼,指缝里随即渗出血来。

其他的士兵们也是自顾不暇,各有受伤。只燕丞徒手抓住一只雀鹰尖利的两爪,察看一遭,恶狠狠朝宋乐珩道:“北辽人的雀鹰?狗东西,你竟敢和辽人勾结?老子砍了你!”

话罢,他将手里雀鹰重重掷在地上,那雀鹰竟是被他摔得半死不活。就在这时,城门外杀声再起,震天动地,连带着地面的沙粒都为之高颤。

“杀!!!!取燕丞首级!”

兵器交接声,喊杀声,战鼓声,沸反盈天。

燕丞虎目一定,看了眼城门,旋即转身大步走向魏江,劈死了一只围绕着魏江的雀鹰,一把将人拎了起来:“没死就给老子站好!听清了,你负责把这个女人和他的部下押上城楼,关好城门,等我命令行事!其余人,都随老子出城杀敌!”

魏江一只眼睛被啄瞎了,疼得还在倒抽气,却不敢耽搁,颤巍巍地应了。

燕丞翻身上马,随着城门大开,他带领亲兵冲出城去,与大军汇合。隔着那两扇开启又缓慢闭合的巨门,宋乐珩和枭使们都看到,城外正是火光炽盛,两方人马短兵相接,打得血肉横飞。燕丞一出现,那战场中间直接被他冲散开来,如开山劈海一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战力极其可怕。

张卓曦矮声道:“主公,是不是军师来救咱们了?”

宋乐珩凝重点头:“但他们挡不了太久,我们必须……”

正说着话,面门前只觉冷风一扫,另一边的马怀恩挣脱一名士兵的压制,一脚踢出,愣是把宋乐珩踢退了寸许。就是这寸许,救了宋乐珩的命。

只见魏江满脸是血,神态疯狂,拿着一柄剑不停刺向宋乐珩。一边刺,一边就怒不可遏地吼:“你敢伤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继续冲向宋乐珩。

宋乐珩当机立断,吹响夜鹰哨。哨声一响,一只带火的羽箭射向魏江。魏江吓得两腿一软跪坐在地,才堪堪躲过那支箭。

长街尽头,马蹄声响彻寒夜。吴柒带着数十人策马而来,声势浩大。领头在前的吴柒松开手里的缰绳,策马同时取下背上三只羽箭,侧身将箭头从地面滑过,便见箭尖带起一路火光。再是利索的拉弓满弦,将火箭朝四方射出。一连十来支,使得城内处处都生起火势来。

魏江和留下的府兵们眼见纵马之人毫无停下之意,都惊恐地四散开去。吴柒众人便一人救一个,把宋乐珩和枭使们都趁乱拉上了马背。

宋乐珩道:“走西门!”

吴柒拉马掉头,其余人纷纷跟随。众人全然不恋战,借着火势快速撤往西门。

“快,拦住他们!”

魏江嘶声大吼之际,已然来不及。火势起得厉害,眨眼之间就把城里烧出了一片熊熊火海。百姓们受到惊扰,不得已都跑上了大街,宋乐珩众人的身影便隐没于人群之中。此景之下,必有无数百姓被带动要跑出西门去,西门的防守又弱,根本守不住。

魏江疼得龇牙咧嘴,只觉又恼又悔:“完了!这下完了!”

东城门外,燕丞所向披靡,带着亲兵杀得熊茂和韩世靖等人节节败退。两人眼看不敌,忽而,战鼓声止,熊茂立刻下令:“撤!”

熊茂和韩世靖分兵撤走。燕丞高喝一声:“还想跑?!给老子追!碾死他们!”

他骑马要跟,却在此时城门打开,魏江从里面慌张跑出来,喊道:“将军!将军莫去!这是他们救宋乐珩设的圈套!眼下宋乐珩等人已经从西门跑了,将军还是……”

燕丞皱眉睨着跑过来的魏江,都没等他说完话,跳下马便给了魏江当胸一脚。他力气太大,魏江整个人几乎像是断线的风筝,飞出了好几丈远,摔在地面之时便呕出一大口血来。燕丞尤然不解气,上前踩在魏江背上,又把人踩得呕了第二口血。

“废物东西!看个残兵败将都看不好,留你有什么用!”

“将军……脚、脚下留情。”魏江艰难开口:“我、我是首辅门生,将军看在首辅面子上,放、放我一条生路,下官……必戴罪立功。”

“指望你?”燕丞冷笑着松了脚上的力道:“

滚!守好漳州!老子倒要去看看,这宋乐珩还有什么本事!”

话罢,燕丞再次上马,领大军前去追击。

魏江的身边被脚步和马蹄扬起弥天的灰土,他谨慎地抱住头,直到大军走远,沙尘落尽,他才惨淡地坐起来。

燕丞这一去,胜败难料。要是输了,他留在漳州也绝无活路;要是燕丞赢了,回头问起罪来,依着燕丞的性子,他也得脱一层皮,左右是捞不着个好果子吃,还不如先跑回洛城另寻打算。

一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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