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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得去把李家的嘴给堵一堵。”
“那恐怕……堵不住吧。”门边冷不丁有个声音接了话。
宋乐珩余下的说辞一噎,随着温季礼一块儿朝门口望去。
魏江背着手出现在门外,不请自入地进了厢房,瞅着堆砌一地的石头渣,嘲讽地啧了好几声:“旧年与宋阀主初见,就晓得宋阀主这人嘴上抹油长袖善舞,见人骗人,见鬼骗鬼。李家上下此番是都被宋阀主骗了,才会由着李氏的酒楼被糟蹋成这样。”
宋乐珩:“……”
多大仇?
温季礼:“……”
温季礼看看魏江,又看看宋乐珩,道:“原来,魏大人与我主是旧识?”
魏江坐在桌边,皮笑肉不笑:“我与宋阀主虽相识不过半日,但交情却算得上是刻骨铭心。我纵以为只我如此,没想到这次李公子从匪寨回来,也对宋阀主刻骨铭心了。”
这话说得宋乐珩牙齿一酸,皱巴着一张脸道:“魏刺史,你酸橘子吃多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有何贵干吧?”
“那自然是来告诉宋阀主一个好消息。”
“哦?”温季礼道:“李氏愿归顺宋阀的好消息吗?”
“归顺?何止哦。”魏江阴阳怪气地瞥着宋乐珩笑:“李公子恐怕是人、财、权,都要尽归宋阀主的了。”再瞥一眼宋乐珩和温季礼放在一处的手,更讽刺道:“就是不知晓,李氏若看到宋阀主身边还有一位知己,该作何感想。”
宋乐珩义正言辞道:“李文彧的人,我倒没什么兴趣。”
“那不行呐。”魏江从袖口里拿出一张请柬,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李公子从那晚被送回,就嚷嚷这辈子非宋阀主不娶。你也晓得这广信半个城都姓李,如今广信上上下下,都已知晓这件事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做个中间人,给宋阀主送请柬来了。”
“请柬?什么请柬?”宋乐珩问。
魏江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道:“自是邀宋阀主过府商议,宋李两家姻亲之事的请柬。”
第91章 如履薄冰
李氏居然堂而皇之的给她送来了请柬,要她过府议亲?怎会如此突然?而且议亲那不该是和她长辈议吗?
宋乐珩和温季礼互看一眼。她松开了温季礼的手,起身走到桌边,拿了请柬查看。
魏江在边上道:“今日李府设下年宴,这年宴本是李氏宴请商友的席宴。李夫人和李老爷怕突然邀请宋阀主过府会显得唐突,是以借了年宴之名。今日这广信城大半的达官显贵可都在李府,翘首以盼宋阀主的大驾光临啊。”
宋乐珩表情复杂,一边把请柬递给了温季礼看,一边瞅着魏江道:“你这一顿饭吃几根酸黄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李文彧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
“这不就是正常的席宴帖子吗?说什么过府议亲。”宋乐珩等温季礼看完了请柬,续道:“既是年宴,人越多才越热闹,我携军师出席,李氏当不会介意吧?”
魏江看看温季礼,提上来一口想骂人的气儿又压了回去,阴阳怪气地说:“不介意。李氏家大业大,定是不介意。就是不知李公子介不介意。要是李公子介意,你那些个算盘……”
宋乐珩懒得听,拉起温季礼就往厢房外去。
温季礼道:“主公,等等……让我先和溯之交代两句。”
两人一阵风似的刮过魏江身边,魏江还没说完的话头一噎,气得半死,跟在两人身后骂:“姓宋的!你知不知礼数!我话都还没说完!就你这等气量,何以成大事!你给我站住!”
魏江提起衣摆,也快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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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三人就
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驶到了李府门口。
温季礼和宋乐珩坐在正对车门的位置,宋乐珩生怕温季礼心里不舒坦,一路上都勾着他的手指。温季礼躲也不好躲,避也没处避,只能忍着被人注视的羞耻感由了她。魏江坐在侧面,看热闹不嫌事大,隔三差五就要瞄一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待得马车停稳,宋乐珩撩起车帘看了看。
这李氏的府邸坐落在广信城最繁华的路段,门楣奢华阔气,比起洛城几个那世家的门头也不遑多让。门前一条大道能容得下三辆马车并行,在大道另一侧,是贯穿整个广信城的河渠。河道旁柳树成排,只因凛冬已至,柳枝枯败,少了几分盎然绿意。
宋乐珩感慨道:“这李氏倒确实有富甲一方的气势。”
“是啊。不然如何惹得宋阀主和土匪都在惦记。”魏江抄着两只手道:“时辰也不早了,想必李家宴请的贵客都已到了,魏某就将两位送到此处了。”
宋乐珩道:“魏刺史不吃李府的年宴?”
“吃不了一点。魏某怕麻烦。等会儿那李公子要是闹起来,魏某是受不住。不过,宋阀主非常人能比,必定行。请吧。”
宋乐珩表情复杂地看看魏江。温季礼先一步下了车,宋乐珩跟在后头,临出马车了,她又拍拍魏江的肩膀:“你这阴阳怪气的功夫,说实话,没去当太监可惜了。”
魏江:“……”
魏江张嘴要骂她,宋乐珩自然不给他这个机会,飞快下了车,和温季礼上了几步台阶,与李府门口接引的小厮交谈。魏江透过车窗恨恨瞪着宋乐珩,咬牙切齿道:“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话罢,招呼了车夫扬长而去。
宋乐珩和温季礼回头望了遭远去的马车,旋即紧跟在小厮的身后,进了李府。
宋乐珩边走边道:“这个魏江,不对劲儿啊。他和李氏有嫌隙?”
“嗯。李氏不怎么给他脸面,魏江的心里只怕也多有不满。”温季礼应着声,袖口里便在和宋乐珩较劲儿,试了好几次要把手抽回来,没能成功,只好无奈道:“已经到李府了,主公收敛些。”
“那不行。你气性这么大,我不这样做,万一等会儿这李家的人真和我议什么亲,你气伤了自个儿怎么办。”
温季礼看着她,两人对视片刻,他才轻轻拂开她的手:“我已经知晓你待李文彧没有那般的心思,又岂会与你置气?”
宋乐珩眉眼一弯,探身凑近了些:“那你可要记得,你说的这话。”
温季礼没有吱声,眸光却是温和笃定。宋乐珩吃到这颗定心丸,便收起了逗人的念头,一面打量着李家内的种种,一面跟着小厮穿过李府的九曲十八弯,一直到了宴客的青竹苑。
青竹苑的布景颇为雅致,苑中栽种着成片的翠竹,在这幽绿里,又点缀着恰到好处的腊梅。梅花正盛,香气浓郁,萦绕在蜿蜒的石子小径间。一方池上水榭里,此际正值热闹,六七个衣饰华丽贵气的妇人正围在一处有说有笑。宋乐珩隐约瞧见那被妇人围着的石桌上,重叠着好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