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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笑嘻嘻地打圆场:“消消气,消消气。我家主公不就是你们主公吗?温军师都认了,你们凭啥不认。先说说,咱们主公这又是干什么了?不能是背着温军师出去寻花问柳还被抓了个正着吧?”

“寻个屁!”萧晋压低了嗓音又骂:“她有钱寻花问柳吗?欠我们公子不知道都欠多少钱了!还不就是她那个鬼迷日眼的弟弟!”

“嘶,那小子啊。”说起这个,张卓曦立刻改变护主的立场,跟着吐槽道:“是挺惹人讨厌的。之前柒叔就骂那小子心术不正,说他惯会在主公面前演戏,对着别人就是一副恶鬼嘴脸!要不是看在他是主公的弟弟,都不用你说,我早就一剑劈死他了。”

马怀恩拆台道:“就你,你还一剑劈死他?不想想那小子一个人就屠了平南王府。我真是一想到那画面,身上就起鸡皮疙瘩。”

马怀恩甩着脑袋抱手搓臂膀。

萧晋听两人都这么说,哼着声儿放下了敌意,恼道:“那死小子昨天晚上把你们主公留在山上过夜了。我家公子是多金贵的人,被气得从山上走回了府里!本来以为你们主公会追过来哄哄公子的,结果,她倒好,每次都只会马后炮!”

“哎这也不能怪主公,全怪那死小子,他就是喜欢迷惑主公!”张卓曦跟着骂完,又不解道:“不过话说回来,温军师怎么老和一个小孩过不去?按关系算,他是宋流景的小舅子吧。”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觉得那死小子对你们主公……”

屋子外的话音戛然止在这半句上,后面约莫是几人更小声的交谈,正坐在桌边捣药的温季礼便听不到了。

那桌面上,摆放着几味药材,几本医书。药盅里的药材已经被碾了半夜,成了很细腻的药粉,可温季礼手上那只药杵还是没有停下来。他听不见别人的议论,耳畔便回响着宋乐珩那一句又一句的话音。

——你喜欢阿景吗?我希望你喜欢他。

——你说得不对。什么叫我待谁都一样的好,我待你和阿景是不一样的,我就不会对他这样做。

又想起沈凤仙的话。

——你叫

你家公子去喊宋流景一声小舅子。

甚至,是方才屋外张卓曦的话。

——话说回来,温军师怎么老和一个小孩过不去?按关系算,他是宋流景的小舅子吧。

是他执迷了。

自诩能逐鹿山河的人,却在感情事上青涩稚嫩得如同稚子心性。是因从前没有这样一个能撩动他心绪的人,也因初涉情关,一叶障目了。

分明在众人看来,他和宋流景从来都不在对等的天平上。

温季礼终于停下重复了半夜的动作,将药杵放下,沉默了一瞬,而后便拿过一旁椅子上搭着的狐裘,披上身走向门口。

外头的几个人还在小声叨叨,马怀恩刚说:“你们都看出来了?我老马火眼晶晶绝对不会看错!自打那死小子第一次上凌风崖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不该啊,他和主公不是……”

房门打开,四个前一刻还紧凑在一起的脑袋豁然散开。诚然,萧溯之完全是被动凑的,他从头到尾没说过半个字,但三个人嚼舌根就是要凑他面前去。眼见温季礼脸色不大好看地站在门口,四个人都有点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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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溯之不仅做贼心虚还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恨不得把其余三人大卸八块。

温季礼面色板正地扫视过四人,道:“如今宋氏自立,首要之事是立徳,立心,立律。你们皆为近臣,更要自律。自今日始,众人不得乱议主公与宋小公子的关系,宋小公子乃主公血脉至亲,再有胡言者,处军棍三百!”

“是。”四人齐声应下。

“另外。”温季礼话音稍顿。

四个人正想着是不是也不准议论他和宋乐珩的关系,结果,温季礼的语气又柔和下来,说:“昨晚主公夜宿山间,条件简陋,想必无早膳可用。张卓曦,你去准备主公和宋小公子的早膳,尽快送到山上去。”

张卓曦和其余三人:“……”

四个人都怔了一怔,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头望着温季礼,四双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张卓曦是个没法藏话的,下意识就张嘴道:“大度啊……这就是所谓的正宫风范吗?”

温季礼:“……”

萧晋:“……”

萧溯之:“……”

萧晋咬着牙就要拔刀,马怀恩一把捂住张卓曦的嘴,赔笑道:“温军师莫怪,他是今早吃多了,人给撑傻了,我这就带他去给主公送饭……”

马怀恩拉着张卓曦要走,恰逢此时,吴柒从回廊上快步走近,一张脸黑得像是刚去掏了煤山,一看就知道出了事。他目不斜视地走到温季礼旁边,温季礼端详着他,严肃道:“出什么事了?”

吴柒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答道:“我去找那小兔崽子……咳,不是,找主公,她人不在,只能来找你。昨天被请来的那些商贾,煽动城里共计一百二十九家商铺,全部关了铺子,要出走广信去投奔李氏。我已经让两边的城门暂时关闭了,但这些人太多,每一户都拖家带口的,有老有少,全都在城门底下闹事。”

温季礼思量片刻:“关城门会落人口实。此事发酵,百姓也会陷入恐慌。”

“那怎么办?这些人要真走了,邕州就完了。没有人卖粮卖布,老百姓迟早也会走,到时候剩座空城,那还有什么用。”

几人听着吴柒的话,先前的玩笑意味全都消散了,面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温季礼道:“还没有这般严重。此事的重心,并不在于这些人。”

他招手让萧溯之上前,低声叮嘱了几句,随后就见萧溯之拿出一个绣着狼头纹样的锦囊,递给了温季礼。温季礼将东西收到袖口里,萧溯之便转头拉走萧晋。

萧晋奇道:“哎那不是……”

萧溯之骂一声闭嘴,拽着人快步离开了。

温季礼又嘱咐张卓曦和马怀恩:“你二人上山时,不必急于将此事告知主公。她昨夜约莫没休息好,让她先回来歇着吧。商户之事,我与吴使君去处理。”

说罢,温季礼走下两梯石阶,率先往苑外走去。吴柒见状急忙跟上。

马怀恩和张卓曦站在原地,瞅着温季礼身披狐裘的背影,张卓曦忍不住感叹道:“老马,你真不觉得这就是正宫之风?看看,稳重大气,有手段还有能力!”

马怀恩点头:“关键他还超爱的,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让主公吃饭睡觉……”

两人相继啧啧两声,聊着天走向了伙房。

宋乐珩醒来之时,就发现宋流景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彼时,清晨熹微的阳光从窗上落了一缕,正巧镀在宋流景的侧脸上。那溶金的颜色笼罩着冷冽的白,仿佛朝霞之中的皑皑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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