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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脸,爱情可以退让,但她总得给漫漫人生找点奔头,所以她一遍又一遍麻痹自己,要赚钱,要拿奖……

可到头来,阿棋还是阿棋,她还是她。

死的,不过是一颗棋子,不过是湮没在历史中的一粒尘埃。

月暖日寒,来煎人寿。

颜宁躺在地上,明媚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宛若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在她心里,燕城再遇见,虽然最初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虽然有一纸协议,但她好像从来不觉得他们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她以为,有雾溪那两个月的相处,他们之间……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吧?

但是没想到那两个月也是假的。

颜宁笑得眼睛血红,记忆是很容易出错的,现在再回忆起雾溪的那两个月,她竟然分不清到底是真实的故事,还是她自我拼凑的梦境。

她曾经对沈西皓说:亲爱的,爱是可以演出来的。

而现在,陆砚清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眼泪已经流干了,只剩下干枯的笑,颜宁笑得喘不上气。

十年来,心里只进来这么一个人。

果然,爱要面目全非才好看,爱要哭到嘶声力竭才好看,爱要心死才好看。

第65章

深夜,陆砚清回到清园。

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别墅如同一座坟墓,陆砚清踏着夜色,一步一步没入黑暗。

卧室的灯打开,床上空空荡荡,没有人。

陆砚清在门边站了很久,像签完协议后第一晚回来那样,站在门边看着卧室的陈设,到处都是她的东西……

过了许久,陆砚清来到床边,仰躺着倒在床上。

京郊的废旧仓库里,她拿刀划伤自己的脸,回去的路上他在想,如果是演戏,也太逼真了,如果不是,那她是不是也对他有了感情?

初雪那天,她说爱他,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但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为了逃避她,他去了纽约,可她出现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内心的欢喜。

除夕夜一起在厨房忙活,那一刻的温暖,他想留住。

……

陆砚清笑了,她说的话有哪句是真的?哪一刻是真的?

迷宫的尽头是另一个迷宫,陆砚清仿佛身处无数镜子当中,刚要走上前看那面镜子里的场景是不是真的,便碰了个空,最后,无数镜面化作炭火的余烬,烧作一片荒原,什么都不剩。

全都是假的。

她就这样,织了一张情网,看着他一步步陷入,最后再和沈西皓成双入对出现,揶揄他,嘲笑他。

胸膛起伏着,陆砚清笑着攥紧了拳头。

这场棋局,他没有输,他按照计划甚至是提前将沈德望送进监狱,一切都和预计的分毫不差。

对,是他赢了,是他赢了。

.

深夜,沈西皓站在门外,门内静悄悄的好久都不曾有动静,他越来越心慌。

“颜宁?”

“颜宁,你开开门。”

“颜宁!你说句话让我听见!”

沈西皓顺着猫眼往里看,着急地拍打着门。

“吵什么吵?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隔壁的邻居打开门,不满地看着沈西皓,沈西皓不由分说地转过去十万块钱,邻居讪笑着关上了门。



颜宁!你要是好好的,你跟我说句话,不然我现在找人来开锁了!”

沈西皓剧烈地晃着门。

下一秒,门打开了,楼道的灯光映着颜宁苍白的脸。

沈西皓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上前:“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你想去海边,我们就去海边,你想去山里,我们就去山里,我们现在就走,好吗?”

颜宁看着沈西皓,十年前他也这样说过,她拒绝了。

“你走吧,我哪儿都不去。”

干涩的嗓音,声音刚飘出来便散了,沈西皓听得不真切,刚要上前,门又关上了。

昏暗中,颜宁回到卧室,躺在那张她年少时睡的床上,蜷缩着身体,安静地闭上了眼。

那个被陆砚清一束光映亮的女孩儿,缩回了她最安全的壳里,沉沦在了更幽深的黑暗里。

沈西皓看着紧闭的大门,手机传来震动。

“沈总!董事长在去机场的路上被警方带走了。”

沈西皓皱眉,但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眉头又平了:“因为什么?”

平静的语调,还没有电话里李宗的声音急切,李宗愣了愣:“涉嫌多个罪名,从警方的态度来看,我怀疑……”

后面的话李宗没说完,但沈西皓听懂了。

挂断电话,沈西皓重新坐在门外地上,拿起打火机点了支烟,楼道的声控灯灭了,黑暗中只剩一点猩红。

颜宁恨他,他不恨吗?

也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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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地上落满了烟灰,沈西皓在门外守了一夜,他拨了董琳和彭磊的电话,两人很快到了。

“董琳,之前的事我跟你道歉。”

董琳看都没看沈西皓一眼,她过来,完全是担心颜宁。

沈西皓没在意她脸上的讥诮,继续道:“你想办法让她给你打开门,最近寸步不离守着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董琳皱眉。

沈西皓沉默,那一桩桩一件件,又该从何说起。

“一两句说不清楚。”沈西皓又看向彭磊,“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安全。”

彭磊点了点头。

沈西皓说完离开了,再恨他,又能如何呢。

太阳东升西落,日复一日,颜宁一直没有开门。

房子里,实木家具和蓝白条纹床单被光照着,素净的碎花门帘随风飘动,一切都还是十几年前的风格,时间在这间房子里似乎停止了。

卧室窗边的书桌前,颜宁像十年前那样坐在书桌前看书,澄明的日头照着,黑发如瀑垂落,以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现在苍白寡淡。她像是关闭了五感,感觉不到外界的一点声音,只自顾自地看着书,不悲不喜,不嗔不怒。

对面的楼上,彭磊放下望远镜打给董琳:“还在那儿看书呢,半天没换一个姿势,这都第三天了,得让她吃点东西。”

“我找人来开锁。”

一个小时后,董琳让人把门打开了,彭磊提着热粥和各种食材水果进来。

董琳推开卧室的门,放轻了声音:“宁宁?出来吃点东西吧。”

颜宁扭头,看到董琳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董琳一愣,她和彭磊这三天来不间断地敲门,她都没听见吗?

“这么久没见你,想你了来看看。”董琳笑着,尽量不刺激她,“快来吃点东西。”

“不太饿,不吃了。”或许是那天的花太甜,到现在颜宁都感觉不到饿。

三四天没进食,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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