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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底。

他从床上站起来,和宓八月说:“走了。”

宓八月没跟,说:“你先走,我在这里再看看。”

公义书无所谓,只是伸手,“那个天寿珠再给我两颗,我现在灵觉被封没办法打开如意囊,明日再将灵晶给你。”

宓八月拿出一颗天寿珠给他,“就一颗。”

公义书哼笑,“有灵晶不赚?”

宓八月微笑,“下次。”

这是打定主意他以后还会找她购买。

公义书没应话,拿了天寿珠就走。

他老早就受够了这多人共享的病患房,喊话要换单人间却被告知要用学分,偏偏他一点学分都没有,连门牌在正式开学前都不能记录学分,不算渡厄书院的学子证明,真是单纯的门钥匙来使用。

宓八月也没在这间病房多待,在生生阁四处游走,与人问起生生阁的一些事。

“医师?生生阁没有医师,只有药童和丹师。”

“炼丹的药材自然有出产的地方,弟子任务中就有照看药田的任务,不过照看的都是些低级药田,高级药田可不是我们能见到,也非我们能照看的。”

“师妹问这么多莫非是想走丹师的路子?呵呵,师妹的志向远大。”

一番交流下来,宓八月觉得该问到的都问到了,问不到的显然对方也不会再多说。

倒不是她运气多好,随便找个老生问话就有收获。实则这个交流的人乃她观察一路,精挑细选出来最有可能与新生闲聊的一个。

从生生阁离去,宓八月又去了洗墨池,不过没有彻底走进去,只是站在外边观测里面的情况。

洗墨池就是地如其名的池子,只在池子外围一段距离立了个石碑,石碑上写着洗墨两个字。

池水墨黑,时不时就有气泡从中出现,仔细一看发现那不是气泡,而是宓八月熟悉的一种诡物,捣墨童。

在洗墨池的四周围绕着许多老生,他们手里或是拿着纸篓,或是各种笔,又或是砚台等等文房之物,伸入洗墨池里好像在捞什么,钓什么。

噗——

一只捣墨童朝某位弟子吐了口墨水。

这弟子没及时避开被喷个正着,身上院服就黑了一块。

“可恶!”弟子骂道:“这些废物,若不是在洗墨池里,我岂能被它们欺辱,挥挥手就能将它们杀尽。”

旁边弟子说:“别废话了,有这功夫不如早点钓到它们。”

宓八月从【耳语】中听到他们的对话,原来真的是在钓捣墨童。

“钓不到捣墨童就换不了墨水,没有墨水就无法完成课业,和没有完成课业的可怕比起来,钓捣墨童的辛苦又算得了什么。”

“若你学分足以买墨,就当我没说。”

“在这里的大家都是苦命人,又何必言语互伤呢。”

这些老生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经历,一边钓捣墨童一边还有心情闲聊互损。就算有人注意到站在入洗墨池范围外的宓八月,也没有过于在意这个新面孔。

宓八月则听着他们话语的同时,看到了洗墨池除了捣墨童和学院弟子外的生物。

[学生,要进来捣墨吗?]

穿着墨袍的纸人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来到她前方,一个地方之隔,它双手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

这个对话方式让宓八月想起飞雪,对苍白的纸人怪谈微笑道:“今天不方便,下次一定来。”

纸人裂开嘴,里面是两排被裁剪成三角形的鲨鱼齿。

它变戏法一样,手里的纸又换了一张。

上面是一个笑脸,仿佛在黏腻的说:好呀,随时等你哦。

第119章 ‘兄弟姐妹’

午饭时间,宓八月独自再去了一回膳食堂,还是清晨朝莲去过的那个窗口。

这会比清晨时来用饭的弟子要多得多。

宓八月就排在队伍尾端,将前面买膳食的弟子言行都记在心上。

每一个弟子都会用门牌作为付账的工具,这大概率就像前世学生证和饭卡的结合体,记录着渡厄书院弟子的学分。

等到宓八月到窗口,看见里面的值班弟子还是早上那位。

对方显然对宓八月有印象,开口就说:“师妹这会一个人?”

宓八月拿出自己的门牌。

值班弟子没有收,他说:“师妹是新生,新生在开学之前不可能有学分。”

宓八月好似疑惑道:“不可以用钱财或灵晶吗?”

值班弟子微笑,“也不是不可以,你将灵晶给我,我用学分为你换食。”

不等他开口报价,宓八月已经作罢,从队伍中离去。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留在这里浪费时间。

值班弟子提到灵晶时的笑脸,还有刚刚排在她身后的弟子发出的低笑,宓八月又岂会不明白对方肯定是要狮子大开口。

毕竟坐地起价的活,宓八月本身也很熟。

大概是没想到宓八月这样干脆,她转身走时,那值班弟子还未反应过来,等下一个弟子走近前来笑话他,值班弟子脸色当即冷下来,低咒了宓八月一句,“无礼之人,在书院活不长久。”

离开膳食堂,宓八月回忆自己所见所闻,以及最后在窗口近前仔细观察里面肉食,得出一个结论:膳食堂的肉食非同一般,很大概率是她所想的那种肉质。

这就难怪朝莲和刚刚她所见的老生弟子为什么点的都是素食,唯独坐着怪谈桌子上才有肉食。

以灵童的体质饿个一两天并没有影响,宓八月回到簪花小苑,路过齐胜的六号小屋时,看见小屋的窗子完好得好像没有破损过,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不是齐胜,而是另一个陌生的便服新生。

宓八月只望了一眼,脚步没有任何停顿。

齐胜没了。

她心想。

应该和今早没有吃完饭就匆匆离去膳食堂有关。

“八月。”

这声来自守在她门前的燕艳。

宓八月在自己的屋门前停下,向她投去询问目光。

燕艳低声道:“进去说。”

宓八月没说话,用门牌打开自己的屋门。

燕艳迅速跟她身后进门,寻个椅子坐下。

宓八月则拿了茶壶倒水。

这茶壶也是个有趣的东西,经她实验这茶壶一天一共自动产生三次水,每次正好一壶,不过水是普通味道的冷水。

她给燕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燕艳道谢后喝完放下茶杯就说:“郝愠的好友们都死了。”

宓八月没开口,只用眼神表示自己在听着。

“早上从膳食堂离去,我跟着郝愠去找他的好友,结果他好友所居住的屋子都换了旁的新生,无论怎么寻人打听都找不到几人,便知那几人肯定是没了。”

“之后郝愠失控痛哭,我借机向他询问昨晚的事,他也如实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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