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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目光看着他了，心下稍安。

但正如他所说，当他知道谢总竟然把必定会赚钱的项目都让出来和姜小姐合作时，他就知道自家老板这是栽了。

不过即便如此，老板这种新贵和老牌顶级豪门之间的差距，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拉扯平的。

姜柠倒是没想到林鑫会这样说。

但既然这样，那她今天过来的目的应当是达不成了。

不过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姜柠又说：“原本想和林总谈谈合作，有关Omega抑制剂研发的方向，不过听林总这么一说，我的目的好像已经达成了。”

原本想着谢妄只是负责微合生物一个项目而已，却没料到他手上竟然有这么多事。

听林鑫的意思，整个公司都要仰仗着谢妄赚钱，那她之前所想的什么找微合合作的事情，应当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毕竟谢妄已经答应过她，也确实签下合约……

但经林鑫这么一说，她竟有种占了谢妄便宜的既视感。

谢妄一直都没有开口。

林鑫听到这里，立马又说：“微合的主要项目在Alpha抑制剂上，毕竟从人口分布上来说，Alpha的数量远超Omega，所以姜小姐若是想合作Omega抑制剂，恐怕有点难。”

“但据我所知，谢妄私下的研究却是这个方向。”

“所以……姜小姐确实已经达成所愿。”

“不过，姜小姐现在过来，是觉得进度太慢吗？还是觉得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林鑫说到这里不免为老板鸣了点不平：“抑制剂的研发绝非一朝一夕，姜小姐不必太过着急，小谢已经是非常稀少的研发型人才了，别家公司为了利益，也轻易不会碰Omega抑制剂研发这种费时费力又不讨好的项目，就好比微合。”

“微合的重心始终在Alpha抑制剂上，如果姜小姐前来是为了Omega的方向，那我只能跟你说一声抱歉。”

从微合出来，姜柠一直若有所思。

身边的Alpha对于刚刚她和林总谈论的事情没有半点反应，似乎并不怎么在意。

谢妄把她送到了车前。

姜柠这才开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已经和你合作了，为什么还想要来微合？”

“我知道姜小姐一直想要抑制剂研发的进度快一点，但诚如林总所说，这绝非一朝一夕的事，”谢妄看着她，“又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并不意外姜小姐会过来。”

“比起标记，你更喜欢抑制剂带来的安定感。”

他垂下眼眸，显得有些过分冷淡了些：“……所以你不想见我，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至于我之前说的话，姜小姐也不必在意。”

“……一切都是信息素的影响，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这都是我的问题。”

谢妄把所有问题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行为让姜柠有些无措。

“不……”

“这不是你的问题。”

姜柠抬眸看着他：“有些事情……我也想要弄清楚。”

“弄清楚什么？”谢妄低声道。

姜柠却反问他：“你觉得……信息素的影响真的能让人完全罔顾个人意愿，着魔般的离不开另一个并不喜欢的人吗？”

姜柠这话有些绕，但谢妄却听懂了。

这也是……始终困扰着他的问题。

他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却又想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于是说：“你觉得呢？”

姜柠诚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姜柠：“所以我想弄清楚。”

谢妄看着她，目光又沉又深，嗓音都变得低哑起来，他缓缓道：“……为什么？”

第97章 想知道

谢妄的目光太认真了，姜柠甚至有种被他逼视的错觉。

她不敢继续看他的眼睛，这种感觉像是要把她扒光，露出她的灵魂。

于是她避开了他的视线，轻声说：“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

如果她真的对谢妄有了友情之外的感情……谢妄是会诧异还是会厌恶？

姜柠不太敢想。

但不管怎么说，先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吧，至于谢妄……他对她的触碰好像也没有特别反感的地方，所以，事情也还没有进行到很糟糕的地步吧？

想到这里，姜柠总算镇定了些。

“知道了之后呢？”听见姜柠的回答，谢妄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一切都尚未有定论，就算她清楚了、知道了，似乎也只有那时候的她才会交出一份答案。

“或许会有点行动，也许不会有，”姜柠偏过头，打开车门，“今天谢谢你带我过来，虽然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按照我的想法去走，但从林总口中知道你对实验的重要后，我……”

她笑了笑：“我也算是抱上大腿了？”

姜柠的笑容带着些轻松，但谢妄却看出了几分勉强。

“你不用抱，”谢妄开口，“也不用勉强。”

姜柠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心中既然有了猜想，便想赶紧弄清楚内心的想法，于是一低头，便坐上了车。

她关上车，谢妄却依旧站在车窗边看着她。

目光灼灼的，似是有些委屈又有点过于沉闷。

利用完人家又马上离开，好像确实有点太不人道了。

姜柠想了想，直接摇下车窗，冲着谢妄说：“……抑制剂的事，也不必着急，之前是我太想当然，觉得很简单，但看起来你确实太忙了。”

“我总是催促你，却忽略了你的感受，这点是我不对。”

她笑了笑说：“……反正，我的处境也不会变得更糟糕了。”

“不管怎么说，都该是我谢谢你。”

直到姜柠离开，谢妄都没有挪动脚步。

他站在原地，垂眸看着地面，面色虽然平静，但却忍不住去回想她说的每一句话，面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想知道什么？

她想做什么？

她明明很想要抑制剂，为什么现在又不催促了？

是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落在她眼中了？

他这个不趁手的工具，究竟还能当多久？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却并不灼人，但谢妄却从骨子里感到一股冷意。

他想要追上去质问她，脚下却生了根，让他只能站在这里，强装成无知无觉的雕像。

今日阳光灿烂，神却并未眷顾他。

*****

姜柠一回到姜宅，便心急火燎的冲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打开抽屉开始在房间到处找东西，没找到后倒是也没有气馁，而是想起了什么又冲到了书房。

这间书房姜柠很少进去，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哥的办公室，但这会儿她哥还在为了小岛奋斗，已经很久都没有利用了。

姜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