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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走了。”

他这样说着，脚下却没有动，只是看着姜柠。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雷声，姜柠一愣，偏头往窗外看了过去：“下雨了？”

她有些不信邪，干脆绕过谢妄，直接打开了大门。

一道闪电在天空中掠过，紧接着，不断的闷雷声从头顶传来。

雨滴落在地面的声音从稀疏变得密集，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传来“哗哗”声响，倾盆大雨下，门外的世界突然变得越发清凉。

姜柠偏头看着谢妄。

目光从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手臂，又落在了他的手上。

她迟疑了一下，说：“这么大的雨，又这么晚了，你回去估计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今天哥哥和爸爸都没有在家，家里客房也多。”

“不如你今天就留下来好了。”

“不然，我一个人住这么大一栋房子，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姜柠并不喜欢一个人住一整栋房子。

老管家年纪大了，人也恭敬，总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有些没有实感。

哥哥和爸爸也很忙。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谢妄看着她，说：“……好。”

姜柠关上房门，看着他：“既然今天时间多，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聊什么？

聊白天发生的事情，提醒他不要像那只狗一样博取同情？

还是委婉的告诉他，让他此后离她远一点，因为不喜欢暴力？

种种思绪，最后全都化作了一声迟疑的：“……好。”

两人回到客厅。

刚一坐下，姜柠便开了口：“谢弈城的事情，我没有觉得你做得不对。”

最初，她确实觉得谢妄的行为有些吓人，但却没想到谢妄揍人之后竟会是这个理由。

回来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

她不应该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谢妄的做法。

而且……谢妄当时抓住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时……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但是，我希望你之后动手之前想一想后果，要是你手上没有他的把柄，他肯定会把你告上法庭。”

“Alpha确实在ABO之中会获得很多便利，但与此同时，社会对Alpha的隐形条例也非常多，比如Alpha不可随意对普通人动手。”

“若是被人传出去，总归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她说话时，谢妄一直看着她，烦躁得恨不得蹦出来的心，也跟着渐渐平缓下来。

等她说完，谢妄开口：“你是在关心我吗？”

姜柠一愣，立即说：“那不然呢？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谢弈城吗？”

生气归生气，但她也不会吝啬得不敢承认自己对谢妄的关心。

“只要是……姜小姐身边的人，姜小姐都会关心吗？”谢妄垂下眼眸，突然问。

姜柠有些意外谢妄竟会问出这种问题，但她还是回答：“也不是所有人，要是我身边的所有人我都会关心，我会累死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的眼神又落在了自己手背上。

白色的蝴蝶结落在他的手背上，洁白得像一捧雪。

“我说这件事，不是为了指责你，只是想说，若是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不要对我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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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姜柠思考半天最主要的目的：“姜家的律师团队很厉害，谢家既然有想要夺走你腺体的打算，肯定会在平时的生活中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你要是需要，我便让人好好查查。”

胸口充满了轻盈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然。

在意识到姜柠话中的意思时，谢妄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也在她为自己划定的圈子之内。

“不用，”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我自己能够处理，若是之后需要姜小姐帮忙，我也不会客气。”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姜柠松了口气，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她总算放松下来。

但随即，谢妄的话再一次让她有些紧张起来。

谢妄面上带着有些忐忑的神情，看着她说：“……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件事情，我想求证一下，姜小姐能帮帮我吗？”

“什么事情？”姜柠眨了眨眼，困惑的同时一丝警惕又在心中冒了出来。

“之前跟姜小姐说过，我对Omega的接触，有些不太适应，”谢妄看着她，黑沉沉的目光里全都是她的身影，他看得过于专注了，有一种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心中很重要的错觉，甚至里面还有一丝罕见的温柔，他接着说，“但姜小姐似乎对我来说，有点例外……”

他说：“所以我想试一试，姜小姐对我的接触究竟是不是意外，又能做到什么程度。”

似乎怕她拒绝，又怕吓到她，他再度开口：“姜小姐若是不放心，可以用Alpha易感期所有的束缚工具限制我的行为。”

“我也不会对姜小姐有任何接触。”

“全程，都由姜小姐一人掌控。”

“你……愿意吗？”

他的目光带着诱惑的色彩，就连声音都低哑得像夜色般醉人。

明明是请求，但却说出了几分缱绻。

好像她若是不答应，就会碎掉似的。

第71章 试验

谢妄还是坐在沙发上，只是比起之前他显得更加拘谨了一些。

姜柠听完他的提议，犹豫了几秒，有些为难。

但她也知道，谢妄的厌O症确实是他的心结，如果他能够正常接触Omega，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厌恶自己Alpha的身份，从而慢慢改变，接受自己？

“……姜小姐还是害怕吗？”谢妄垂下眸子，语气淡淡。

让她回想起之前他不断说着“你别走”和“你别怕”的场景。

“我没有害怕，”姜柠回答，“只是……”

有些太过亲近了。

她自认为是谢妄的朋友，但如今总觉得“朋友”这个界限有些模糊起来，令她一时间不知道拿谢妄怎么办。

“如果真的很为难，那……”

最终，还是想要帮谢妄的心思占了上风。

说到底，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还是以看过谢妄一生的局外人身份，姜柠都由衷的希望他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光明的，向上的，永不坠落的人生。

于是她说：“……我可以帮你试验，但是程度的话，我恐怕做不了太深。”

“我不会叫姜小姐为难的，只要试试触碰便好，”谢妄看着她的犹豫和妥协，继续说，“过程中如果你有任何不适，都可以马上停下来。”

既然谢妄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矫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姜柠在脑子里拼命强调“这是治病”、“这是治病”，感觉自己内心坚定了，猛地抬头看向谢妄，目光清凉，有着入党般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