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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为此坏了今晚的气氛不值。

沈寄想了下,“有别人送的果子酒, 我喝过一点, 挺好喝的。”

那度数就相当于rio鸡尾酒,今晚给小豆沙喝也挺合适。

但是, 仅限于今晚。

中秋月圆,阖家团聚, 破个例也无妨。

安坐魏楹腿上的小豆沙听说自己也有酒喝,立即很精神的答应道:“好啊、好啊!”

一圈大小酒杯碰了一下, 两小两手捧着小杯子道:“干——”然后很豪气的一仰脖子喝了。

喝到后来, 徐赟和小包子还划起拳来。两小伸手跟着他们比划不已,总是跟不上,也说不囫囵。

沈寄听他们含糊不清的跟着喊‘六六六啊’, 但手上的动作就完全乱套了。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两个活宝贝。有他们在, 她就觉得自己还挺年轻的。

小馒头看两小跟不上姐夫和二哥的节奏,便一个手势一句词的教他们。

小豆沙也饶有兴致的加入进来。

沈寄问小芝麻, “你们能呆多久?”

“得和小包子、宁哥一道回去, 赶着在京城过重阳节。之前姑姑也问我来着,估计她们也会一起走。”

沈寄点点头, 能回来一道过个中秋已经是很难得了。

徐赟可是高堂仍在,这已经是徐茂和陈氏大度了。中秋都没有催着一定要回京。

而小亲王回京过个重阳节,陪陪大师还可以再出门玩耍。

京中夺嫡的局势不明,大师大力赞同他们出京游玩、不要搅和进去。皇帝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一家子赏着月亮、就着酒菜, 到后来谈性越来越浓。

最后所有妇孺全部倒下,也不知道是犯困在躺椅上睡着了, 还是喝醉了。

小豆沙还在嘟囔‘五魁首啊,七个巧啊’。

魏楹见状好笑不已,将沈寄打横抱起,“都散了吧,也快入更了。明儿无事,随你们睡到几时。”

徐赟自然上前抱上小芝麻,小包子一手一个带两小去睡,小馒头就送小豆沙回房。

翌日,沈寄坐在床上喝醒酒汤。

两小也跟着喝早起的羊奶,又是碰碰杯,嘴里一声‘干——’

沈寄捧着头道:“你俩真是有小酒鬼的潜质。”

背后伸来一双手替她揉着太阳穴,“昨晚喝着、喝着就忘形了吧,小豆沙也跟着你学,一杯接一杯的。还有这两个小的,听说昨晚差点就发大水了。”

魏楹说着话,闻到轻微的羊奶的膻味儿,皱皱眉头。

哪怕是加了杏仁一起煮,常人都闻不到他也闻得出来。没法子,他对羊膻味儿实在有些敏感。

沈寄看他站到离两小比较远的地方去。笑着揉揉他们的头,“喝过赶紧漱口,不然爹爹要嫌弃你们的。”

两小喝完一杯,沈寄又给他们满上,“接着干吧。”

小饺子端了起来,朝小莲蓉道:“请——”

魏楹失笑,“可别以后喝个什么还划上酒拳了。”

“不至于,昨天跟着小馒头学了半天也说不囫囵。倒是小豆沙学得挺快。今天,没什么事儿吧?”

八月十七才是去拜祭的日子。沈寄这会儿脑子晕晕的,也想不起来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嗯,今天没事儿。”

沈寄吃过午饭,到四房去抹牌。

五婶笑着对她道:“我们家老七当年啊,真是亏得楹儿和小寄你代为管教了一年。不然,如今哪能撑门立户啊?”

六婶也跟着附和,“老八还不是一样啊。”

沈寄笑笑,“自家兄弟,他们能成器,持己也很高兴的。”

四婶道:“我就不多说了。老七、老八只麻烦了你们一年。我那个可是一直靠他大哥在官场提点呢。”

三婶笑着接口,“可不是,各房都沾了长房的光呢。就是我们家芳姐儿,在大伯、大伯母府上住了半年多,回来大家也说她长进了不少。”

沈寄心道不好,这要是芳姐儿将来有什么不妥,岂不是还跟自己有关啊?

就芳姐儿那性子,将来出状况的可能性很大啊。

四婶、五婶、六婶听了也是暗自一哂。

就芳姐儿当初在京城,差点落入灵犀郡主的圈套把全族的女孩儿都连累了,如今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

不过,打人不打脸,这话就不好明着说出来了。又不是要撕破脸!

在座的娴姐儿一开始没想到这茬,因为之前几个伯母说的都是感谢的话。三伯母这么说听着也蛮寻常的。

当下听沈寄开口道:“我那会儿正怀着两个小的,自家的事都是托了娴姐儿过来帮忙管着。也实在是照顾不到芳姐儿,可不敢当三婶这句谢。”

娴姐儿一凛,顿时反应过来。

当即道:“对,大嫂那会儿怀着龙凤胎,身体状况实在不好。芳姐儿在京城都是我在照管。”

她是姑姑不假,可她跟芳姐儿年岁相当。

将来芳姐儿行差踏错,也没人能说是她没有把芳姐儿管教好。

三婶只得对娴姐儿又道了一番谢。

另外几个婶子也说她该谢,沈寄这个年纪怀龙凤胎,那肯定是没精力再管芳姐儿了。可不该谢谢娴姐儿么?

娴姐儿正色道:“说到这里,我得对三伯母多几句嘴。芳姐儿的性子还得磨搓。她居然跟我大小声哦!我是嫡亲的姑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这要是嫁了人,对夫家长辈也这么不敬,人家怕是要说是我们整个魏氏的女孩儿都是这个样子了。我也是为了侄女好,不然何必费这个口舌?”

沈寄嘴角微微弯了下。

芳姐儿在京城跟明哥起争执,跟琳姐儿起争执,最要命她跟娴姐儿也起了争执。

前头两个人,魏家人是不在意的。

在他们眼底,明哥不过是个改嫁出去的侍妾生的儿子,算不得正经亲戚。

琳姐儿是个庶出的,而且年纪相近的姐妹俩拌个嘴,也不好上纲上线。

但她和娴姐儿这个姑姑、当时已经是准亲王妃的长辈起争执这问题就大了。

娴姐儿如今这么讲出来,是占了大义的、为了侄女好,为了魏氏女孩儿的名声好。

而且如此一来,说沈寄调教过芳姐儿,那肯定就是子虚乌有了。也省得将来出什么状况找到她头上。

四婶一听娴姐儿所说,当下就沉下了脸,“三嫂,你家芳姐儿的确还需要磨搓。听说婚期还没有定下,依我的意思就往后推推吧。要把姑娘送出门子,怎么也得调教好了才行啊!”

作为代族长夫人,族中女孩儿的品行、操守也是她需要操心的。

沈寄出声道:“我也是这个意见。”

五婶、六婶家自然也有没出阁和出了阁的女孩儿,当即附议。

三婶的脸色,早在娴姐儿说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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