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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还只是花白, 而且是童颜白发。

乖乖,难怪皇帝都要请进宫去讨教养生之道了。她也得让魏楹跟清远道长多讨教、讨教才是。

“见过道长!不能全礼, 还请道长恕罪!”沈寄微微低头、撑着腰笑道。

魏楹忙介绍道:“道长,这是内子!”

清远道长站起来,“一看就知道了,老远就见你小心翼翼的扶着进来。魏夫人,快坐!你的大名老道也是如雷贯耳啊。二十多年前就听某个臭小子做梦都在咂嘴,然后喊你的名字。后来又一直听说你主持的慈心会,是如何惠及天下穷苦百姓。老道对你是佩服得紧呐。”

方才在御书房听到那个小小年纪的亲王一番话,清远道长也是替她着急。

如此一桩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被有心人这样破坏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希望早日澄清真相吧。

彼此坐下,沈寄忙谦虚道:“道长过誉了。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她笑着看一眼面现赧然的魏相,原来你那么好吃啊!

就不知道当时是想吃的比较多些,还是想人更多了?

清远道长对沈寄颇有好感,沈寄更是对他寄予重望。

又有魏楹居中让他们没有生疏感,见面的气氛自然是很好。

末了沈寄对清远道长道:“道长,等我生了孩子做完月子,一定给您亲手捯饬一桌拿手菜。”

清远道长摸着胡子道:“好,老道等着。”

“那魏大哥你再陪道长聊聊,我先回去了。”

魏楹道:“我送你回去吧。”

沈寄挥挥手,“不用了,挽翠会扶好我的,你就放心吧。”

沈寄回去之后,便把娴姐儿叫来,“你让人好好跟清远道长的道童打听一下他衣食住行的习惯,一定要照顾好咯。”

娴姐儿点头,“大哥已经说过了,大嫂你尽管放心就是,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昨晚也没有睡好,一直在想着小亲王是不是天生的花花公子的事儿。

虽然他是大哥、大嫂养大的,但是他毕竟是先皇的种。

先皇都多大岁数还纳了玉太嫔啊!

可大嫂如今怀孕辛苦,她也不好因为这个打扰她。

“大嫂,我下午想到书肆瞧瞧。”

“好啊,你去吧。”

说话间小豆沙回来了。她上午就一个时辰的课,这会儿已经下学了。

“娘,听说您让人写信让大姐姐提早回来啊?”

“是啊,你高不高兴啊?”

小豆沙点头不已,“高兴。”

她说完就坐到一边,先写功课,写好了又拿出剧本来背台词。

傅清明说要和她搭戏,她很是上心。

清明叔记性好。当然,她的记性也不错。

但是,她得先把台词全认得先。

沈寄看旁边有人用反切法,以简单的字给她注好了音,看那笔迹应该是她贴身丫鬟香秀写的。

小姑娘如今九岁,也是识字的。平时就给小豆沙伺候笔墨。

听说看了小亲王这个剧本很喜欢,连夜就帮着小豆沙把她不认识的字都给注音了。

然后不怎么能理解的词儿也都一一解释给她听。

这就是小亲王的粉丝了啊。

沈寄看小豆沙在一旁背得挺投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

“娘,别笑!”

“好,娘不笑。可是,到时候你和清明登了台,下头不知道得笑成什么样儿呢。你得适应啊!不然,一上台就忘词了怎么办?这可是你正式的第一次登台,要有个完美的表现才好。虽然都是家里人吧,但是王爷,丹朱表姐他们还不得在台下可劲儿的笑你啊?”

小豆沙想了想,“那倒是。那娘你笑吧,随便笑。”

沈寄道:“你让我平白无故的笑,我肯定笑不出来啊。得了,我看你功课也写完了,台词也背了挺长一段了。过去客院拜见你爹的故人清远道长吧。道长可是得道高人,你得好好尊重。接下来一段时日,他老人家都要留在咱们家。”

就指望他把你爹开解正常了啊。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小豆沙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说着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往客院走去。

吃中饭的时候,是魏楹、傅清明和小亲王一起陪着清远道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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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楹说道长是很有见识的人,便让傅清明也出来见了见。

这段时日备考,他平常都是下人送到自己院子用的。

沈寄准备午睡的时候,看到小豆沙在外头比划太极拳的起手式,“一个大西瓜,一刀切两半,一半分给你,一半分给他。”

沈寄走出去问道:“道长教你的?”

“道长让爹打,我在旁边看,他就这么教了我两式。好像挺有意思的,和罗师傅教的、半山寺的师傅教的都不是一个套路。”

不得不说,小豆沙挺好学的,而且跟海绵一样什么都能吸收。

就单以武学而言,她跟着罗师傅学的是刀法,还跟着半山寺的武僧学了长拳,如今又跟着清远道长要学太极拳了。

更不说还有万先生等人教她的琴棋书画、文学、礼仪等等都学得不赖。

这妥妥是学霸的节奏啊。

反正技多不压身,沈寄肯定不会拦着她。嗯,让魏楹打打太极拳也挺好的。

“哦,那你回头哄了道长开心,让他把后头也教给你吧。”

“好!”

魏楹本来就是钻进牛角尖里了。

有了清远道长逐步的引导,他自己慢慢也醒过神来。

沈寄如今好好儿的,既不存在胎儿过大不好生的情形,也没有像芙叶郡主那样差点跌跤。

他这样草木皆兵的紧张情绪,对她的影响其实十分的大。

他本该做她的依靠的,如今竟是要让她怀着孩子还为自己担忧。

这可是大违他的初衷了。

至少表面上他是在回复正常了。

现在只能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到家,让她到时候少一些危险。

这份担忧如今他便是深埋了起来,不再让周遭的人尤其是沈寄困扰。

只暗地里自个儿继续担惊受怕,但却没有之前那么过火了。

这样一来,之前相府上下绷得紧紧的弦,终于稍微松了一些。不再是整府的人都紧张兮兮的。

关于盗卖婴儿的事情,被管孟问询的王氏和阮大夫人都震惊不已。

沈寄在家安胎待产,小芝麻也离京远游,慈心会日常的事务其实就是她们俩在负责打理。

如果真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们可是承担不起。

两人立即着手开始私下里调查,就从济慈大师发现的那个婴儿查起。

只是,才刚查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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