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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叶大师便道:“济慈,你自己对他说吧。”

小亲王疑惑的看向济慈大师。

后者道:“阿弥陀佛!王爷,今日贫僧去山下一家富户家里化缘。那家主人抱了新得的孙子出来请贫僧赐福。结果贫僧认出了那孩子腹上的胎记。那是去年慈心会收留的一个弃婴。”

济慈方丈去年来京,沈寄一直没能和他见上面。

但却是吩咐小芝麻陪着大师去慈心会参观过的。

小亲王挑眉,“是那富户领养的么?”

慈心会收留的弃婴,也有不少被人领养走的。尤其是健康的男婴。

“不是。当时贫僧也是这么认为。还以为自己后来听说当日抱过的小男娃已夭折,是弄错了。”

第645章

小亲王等着济慈大师说下文。

“可是后来听说是那富户在外经商两年的儿子、媳妇从外地带回来的, 就知道不对了。一开始那小两口怎么都不承认,后来才终于说了是在外地花一百两银子买到的。那家的媳妇是身子不适宜受孕,因此一直不为公婆所喜。大概是情急之下, 便想出了这么一出。买通了带出去的下人, 抱回来一个男婴谎称是他们的骨肉。”

小亲王瞪大眼,“大师是说有人将慈心会收留的男婴, 倒卖出去获利?”

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

回头魏夫人二十年的好名声, 一个不好都要付诸东流。

甚至可能有人会怀疑她是倒卖男婴的幕后主使。怀疑魏家的巨额财富最初就来路不明。

甚至,魏相也可能因为不能修身齐家, 而被人弹劾。

就算没找到魏夫人的犯罪证据, 魏相不至于丢官,名声也会大受影响。

“贫僧如今也是怀疑,告诉王爷就是想请你转告魏相一声。这事儿得赶紧查一查。”

小亲王道:“魏夫人当年曾就收养婴孩立下不少规矩, 我记得其中一条就是领养人需得有官府出具相关的证明。”

迦叶大师道:“如果济慈没有认错胎记, 那这小男娃就是被当做夭折记录在案, 然后再被人盗卖出去的。”

是了,被领养出去的孩子都有案可查, 可以按照记录查找。

可这夭折了的, 时日久了谁还记得?如果远远儿的卖走,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济慈大师道:“贫僧方才与迦叶大师一番商量, 如果真是如此,那慈心会内部必是出了内贼。魏夫人在家养胎,下头管理得怕是有些松散,给了人可乘之机。就怕不只是单纯的为了牟利, 而是要借此打击魏相和魏夫人。”

沈寄这些年在民间威望相当的高,这对魏楹的官声是有所助益的。

所以, 一旦她被卷入这盗卖婴儿的案件里,魏楹肯定是要受影响的。

小亲王察觉出事情的重大,“我这就……不,我明儿就去告诉魏相。”

这时候去,万一惊吓到了魏夫人就不妥了。

“好,就这么办吧。请转告魏相,贫僧自认还没有老到老眼昏花,认错的地步。”

“放心,这样重大的事,魏相一定会上心的。”

当晚魏楹干了农活受累了,倒真是很快就入睡。

沈寄撑着腰站在他床边看了会儿,这才满意的回去自己床上躺下。

一根蜡烛两头烧怎么得了?

本来他如今干的就是日理万机的活儿了,还要时不时的担心自己难产什么的。

这半个月看下来,她真是满满的心疼,但又没法子开解得了他。

反正,在她顺利卸货之前,他是很难放下这份恐惧了。

想来想去,也无有别的办法,只能让他劳作一番然后倦极睡去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鸠摩罗大师说得实在太对了!

人生在世,只要有爱就会有忧怖。但离于爱,却也不是什么好的解决之道。

沈寄如今站着是看不到自己的脚的,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她的脚肿肿的。

她靠躺在大迎枕上,由苜蓿跪坐在对面帮她按揉着脚底的穴位。

“听方妈妈说夫人这一胎极其的受罪……”苜蓿小声说道。

沈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魏楹床帐里瞥了一眼,没有动静。

苜蓿自知失言,赶紧闭嘴,只用力帮沈寄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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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阵沈寄犯困睡着了,苜蓿便停了手,托着她的身子将大迎枕从她身后抽出。

然后再给盖上被子出去值夜的屋子躺下。

沈寄如常睡得很好,这样的时刻即便她想对失眠又焦心的魏楹多关怀些也做不到,她抵不过生理需求。

所以这段时日,她虽然看了心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宽慰到他。

想来想去,前几天干脆派人去将徐方请来坐了坐,让他陪魏楹说了半天话。

反正是他自己对小豆沙说了要来的。

沈寄也就不会对打扰了他陪芙叶坐月子,一手抱一个儿子的好日子抱歉。

结果徐方也说不出什么真能宽解到魏楹的话。最后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没别的法子,熬吧!”

魏楹本来睡得还不错,但刚入更他就辗转反侧起来,额头也开始冒冷汗。

万籁俱静中,他猛地喊了一声‘保大人——’然后坐了起来。

万籁俱静的时刻,这一声就显得很大声。便是睡得很好的沈寄也被惊醒了。

她听到外室薄荷有起身点灯的动静便道:“不用进来!”

这个样子被吓醒,魏楹想必很有几分狼狈。

她不想薄荷进来看到,想必魏楹也不乐意。

外头停顿了一下,然后便没了声响。

魏楹伸手抹了一把汗,听到沈寄也坐起来了便道:“小寄你别动,我过来就是。”

他一边说,一边脱下寝衣,因为背心都被汗湿了。

脱下来随手在身上擦了两把丢开,然后开柜子另拿了一件干净的换上。

再走到沈寄的床上掀被坐了进去。

这屋子住了十多年了,再熟悉没有,根本就不用点灯。

沈寄伸手摸了过来,魏楹猛地拉她进怀。

方才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他焦躁不安的侯在产房外,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出来。

然后稳婆出来战战兢兢的问他是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他知道,哪怕是保住了大人,但是对小寄的身体也会有极大的损害。

不知要调养多久才行,而且还不能完全复原。

最近他几乎每天都会抓着被派到相府的、擅产科的王太医问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

才算是彻底了解了女子为生育付出的代价。

怀胎十月,若两个孩子最后却没有保住,这对小寄的感情上又是多么大的伤害!

沈寄也听到他那一声了,当然知道他这会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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