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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魏楹书房。

魏楹正在吃面,他这一天什么都没吃。见到十五叔便问道:“来了,吃了么?”

“吃过了,你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事,偏我还不能不忍。”所以,郁结在心,他是真的病了。

十五叔一惊,难道大侄媳妇被皇帝给……

昨天众命妇进宫朝贺了。

可是,六侄媳妇说她大嫂气色挺好。

他知道大侄媳妇是心宽之人,可再宽也宽不成这样吧。

“那压根就不是你侄媳妇,不知道皇帝打哪找来的。昨天穿了你侄媳妇穿出门的衣服回到这个家里。”

那晚十五叔就已经瞠目结舌了,今晚简直要被这个消息给砸晕咯。

“太无耻了!”

“可不是!”

“那你准备怎么办?”

“家里,我要我媳妇儿回来,所以那个西贝货我留着。至于别的事,我还举棋不定。”

“回、回来?”

十五叔有些楞,他已经是比较愤世嫉俗的人了。

没想到这个读圣贤书的侄儿比他还要惊世骇俗。

“那当然,我的媳妇儿自然是得呆我身边。”

好吧,这是他们夫妻的事,他是叔叔也管不着。只需要守口如瓶就是了。

“那其他的事是什么事儿?大侄子,你可要三思啊!”

魏楹冷笑,“放心,不会连累家里。大不了,就开祠堂我先自请出族。”

他早知道,族里是只能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的。

他娘就是被族里沉潭的,他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沈寄被沉潭。

即便、即便她真的被……

他至少要给她衣食无忧的下半生。

无论如何,他不能弃这个从小劳作供他读书科考,又与他十年携手、祸福与共,还为她生儿育女的女人于不顾。

“十五叔今晚就歇在这边吧,我打发人过去和婶子说去。”

别回去把事露在了脸上。

他这个小叔是家里长辈里唯一真心只关心他这个人的,没看任何附加的东西。

骤然见到他如此,是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而且,他的想法还算是不囿于成见,并且亲身经历了母亲当年的惨事。

所以,他对他吐实。

十五叔深一脚、浅一脚的出去了。

末了想想如果大侄媳妇日后走投无路,大侄子是得给她个容身之所才是。

唉,恩恩爱爱一对小夫妻,怎么偏遇上这样的糟心事?

还有那小姐弟俩,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把个西贝货当娘了。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个侄儿一向是有主意的。

不过,十五叔打定主意,小姨子婚后,他也暂不离京。

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有用得上他的地方。

魏楹吃了面放下筷子。

心头再是堵得慌,他也不能就此消沉。

还得为以后,为两个孩子多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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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他在如今的皇帝麾下做个绿云罩顶的顺臣,那却是不可能的。

安王也不是明主之选,而且是过了明路的心怀异志的亲王。

那么,剩下的便是皇帝的几个年长皇子了。

皇长子如今也近十七了,二皇子也十五了。

只是,他职位尚卑,区区一个三品官,是不够格过问这些事的。

要怎样才能进入中枢呢?

似乎只有虚以委蛇才能报得此仇了。

不过,也不能太急于求成,否则很容易被看出端倪。

所以,虽然是心急如焚,魏楹依然按捺住了自己。

而且,利弊得失,他在病床上躺了一日一夜,也算是权衡清楚了。

小寄,我会救你出来!你一定不要做傻事。

想到她砸碎的玉,还有她戏言的划花自己的脸,魏楹心头的气恼就越加炽烈。

安王也该再派人来找了,这回他就听听安王是怎么打算的好了。

先帝,不是臣不忠。实在是您的儿子逼的。

第399章

沈寄被软禁了, 或者在别人看来用金屋藏娇会更合适一些。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类的戏码演来着实没什么意思。

就是要演,她也只会在魏楹面前耍耍花枪而已。

皇帝这几日,每日都抽些时间过来坐坐。

时间也不长, 一两刻钟。

要是搁在嫔妃身上, 这已经是很受宠的了。

因为前朝不宁,皇帝十之六七都是独寝。

每旬召幸后宫的日子最多不过三四天, 又有一天铁定是在皇后宫中。

可是, 沈寄不是后宫嫔妃, 所以她对皇帝根本理都不理。

皇帝就一个人在旁边或是喝茶或是翻看些闲书, 倒像是来放松的一般。

哪怕沈寄就给他个背影, 他也怡然自得的在一旁或坐或卧。

久而久之, 倒是沈寄先投降了。

惹不起躲得起!

她招呼莫语拿了趁手的小弓箭,到旁边的屋子练射箭去了。

长日漫漫,她没有什么消遣。

绣花,她没有那个兴致;弹琴, 她这会儿心头全是憋着的气, 能把蝶恋花弹得飞沙走石杀气阵阵……

之前看到旁边的空屋子,就让莫语给她弄来了靶子和弓箭。

只当那靶子是皇帝的脸,一箭更比一箭的准头好。

皇帝过来在旁边抱手看着。

见她一脸的煞气, 准头倒是比那日在芙叶府上好了不少。

于是笑道:“你这是在射朕呢?”

沈寄不答话, 却是陡然转移了箭头所指。

目标正是皇帝的心脏位置。

皇帝倒还好, 只是和沈寄对视着。

小多子脸色一下子卡白, 一声‘护驾’已经到了嘴边, 又被皇帝的目光逼了回去。

这个院子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不过都是暗桩, 平日里看不到。

沈寄曾经试过往外冲, 这些暗桩便冒了出来。

她就只有乖乖的回去呆着了。

“你射啊!”

怕是穿了护身软甲才这么有恃无恐吧。

况且,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射的中他?

她要杀他, 那就只有那种最不堪的情况下才能得手。

那日她磨了金钗之后,他就没有进一步的作为。

倒不是说被她吓唬住了。

而是,这个男人掳她来,不只是为了一夕欢愉。

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他何至于此?

他最不缺的便是女人的身体。

当然,如果沈寄没有那样说、那样做,他肯定不会如今时、今日这般规矩,只是过来坐坐就好。

这是要对她使水磨工夫了。

这才几日,他还耐得下性子。

不就是想等着魏楹扛不住妥协了,然后她伤心失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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