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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这才听到点风声。安排了巡夜的婆子, 却是没抓到人。”
沈寄楞了一下,这府衙后宅不过是三进的院子。
又不是那一重套一重的大宅门。
挽翠必定是用心去抓的,怎么会抓不到呢?
至不济,从那两个玩忽职守的人身上顺藤摸瓜, 也能找出些线索来才是。
“有多久了?”
“一两个月了。”
这么久了才告诉她, 自然是因为发现的时候她即将临盆,然后又是坐月子。
“是七爷还是八爷?”
既然是私下聚赌,自然是有人坐庄。
那些下人便是有银子, 怕是也不敢来坐这个庄。
何况他们手头的银子恐怕是不够当庄家的。
“奴婢不知道。”
“你还是该早些告诉我。如果是夜间发生走水这样的大事, 值夜的人不在岗位上。岂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挽翠脸色一白, 跪了下去, “奴婢错了。”
“那两人没出去惹是生非, 只是在家带在下人聚赌, 其实已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了。可是, 此风还是得刹住。不然日后愈演愈烈,最后家宅不宁。这事儿倒也怪不得你。他们不在内宅, 有些地方那些值夜的婆子去得。你一个年轻媳妇子却不方便去,也不便去查问。而且,他们都是爷。我再是倚重你,你也管不到他们头上去。而且这事,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就罚你一个月的月例吧。”
管孩子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前途虽然光明,但道路始终曲折。
她之前为了激起两人做事的积极性,拿私下赌球来刺激他们。
现在算是自尝恶果了。
可是那俩小子,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真的很难呢。
这件事情,魏楹想必还不知道。
他的心思习惯性的就从来不会放在家里。
因为后方是沈寄要看守的,而且也一直稳固。
而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办。
那些人更是千方百计要瞒着他、躲着他。
好在那俩小子只是赌瘾犯了,还没干出别的什么事来。
现在要怎么办?
魏楹曾经半玩笑、半认真的说过,如果老七、老八住在这里不守沈寄的规矩,沈寄就要拿了鸡毛掸子抽他们。
要真是他们乱搞男女关系,沈寄觉得自己气急了怕是真干得出来这事。
可是,私下聚赌,她好像没这个立场去管束他们啊。
虽然到最后她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没有去参加赌球。可是己身不正,如何正人啊?
而且,那俩家伙敢私下聚赌,未尝没有觉得她也好赌,做这件事可以躲掉惩罚的想法在里头。
看来日后教导小芝麻和小包子,言传身教都得非常小心才是。
“让管孟空了来一趟。”
“是。”
管孟到内宅求见的时候,魏楹正在念《山海经》给小芝麻听。
闻说他找到这里来,便放下书准备出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沈寄按住他的肩膀,“我叫他来的。”
三言两语把那俩小子干的事说了。
魏楹有点生气,“他们......”
原本看他们做事还算认真(虽然做得不是什么正事),以为他们总算是有所长进了。
最近几个月读书的闲暇,一个在窅然楼、一个在宝月斋学习做生意,学得还算过得去。
他已经在想着给他们安排些事去做。
怎么说都是十七八的人了,也该正儿八经做做事了。
他甚至还想着五叔、六叔说送这两个堂弟来帮衬他,也许日后真的可以成为帮手。
结果他们就不争气的在府里聚集下人赌博。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魏楹扫沈寄一眼,她赶紧捂住嘴巴。前头四个字是忌讳,不能随便乱说的。
“你是要让管孟去抓赌?”
“嗯。”
管孟挂了大管事的名。
虽然平常只是管着魏楹身边一摊事,但是去做这事也很合适。
而且他去就代表了魏楹,那俩小子才不敢闹事。
沈寄是想让管孟去。
结果没想到,魏楹亲自去了。
小芝麻好奇想跟着,也被他塞到了沈寄怀里。
“爹爹好像生气了!”小芝麻说道。
“嗯,恨铁不成钢!”
沈寄摸摸鼻梁,她相信老七、老八不会出卖她。
可是心头却总有些过不去,于是一直心神不宁的。
过了一会儿,被季白打发出去的苜蓿回来告诉沈寄,“爷把赌局抓了个现行。发了好大的火,从七爷、八爷往下,全被打趴下了。听说,领头的几个下半身全是血淋淋的,就是他们撺掇的二位爷设这个赌局。”
小芝麻已经去睡了,小包子也早就睡着了。
沈寄倚在大迎枕上,边看书边等魏楹。
这个时候他其实是睡在书房的。不过发生了这件事,又看到她亮着烛火,肯定是要过来和她说一下的。
果然,她刚打发了人给老七、老八送上好的金疮药去,魏楹便回来了。
沈寄端了一盏茶过去,“魏大哥,喝茶!”
魏楹没想那么多,接过来喝了。
看沈寄一脸的自责便说道:“这跟你没关系。你待产坐月子,内宅和外院的人便是趁机乱了。”
上一次还有六弟妹尽心尽力的帮忙,没有出什么篓子。
这回也不好去找外人帮忙,只是让挽翠帮忙看着。
她的身份怎么都管不到老七、老八头上去。
沈寄方才一直在想,要不要坦白从宽?
不说吧,也混得过去。
而且不是她去抓的赌,老七|老八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可是,心头总是过意不去。
“魏大哥,不是的。这事儿我有责任。”
魏楹拍拍她的肩膀,“干嘛把事往自己身上揽?是他们两个不受人尊敬,顽劣不堪教化。晚了,快些休息吧。唉,我几时才能搬回来住啊?”
沈寄伸手捏了捏,腰上还有个小游泳圈呢。
“我今晚就睡这儿吧,懒得走了。”
“不行!”大夫说起码得两个月才能同房呢。
再说了,这个身材万一让他记住了,不是影响自己的形象么。
魏楹圈住她的腰身,感觉肉呼呼的。
便捏了捏,“我就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还不成么?”
沈寄躲开去,“热得慌。”
“你冬天跟八爪鱼一样的巴着我,夏天就要把我踢开。这可不行!我不能任你这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来人,去把我的铺盖搬过来。”
一应用具都搬了回来,魏楹自己去洗漱。
沈寄躺在床上,两手纠结着扭得跟麻花一样。
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