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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面的人, 聊这些总是没错的。

不过刘侧妃像是比较喜欢做倾听者。

为了不冷场, 沈寄只得不断的找话题主动多说。

说多了就有些口渴。

她一贯又不怎么爱喝茶。

好在王府下人及时送上了一盏水蜜桃汁,沈寄才缓解了一下喉咙的干涩。

只是这会儿喝了水, 之前吃饭又喝了汤便有些内急。

于是告了声罪,将小芝麻递给采蓝。

她自己跟着王府的丫鬟下去上厕所。

“魏夫人这边请。”那丫鬟把她带了过去,就在外头等着她。

沈寄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现林子钦等在外头,而那丫鬟竟一副放风的样子站在转角处。

当即变了脸色,“你——”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私会呢。

一直以为他改好了,怎么还是这样不知轻重啊?

林子钦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马上就走。”

沈寄瞪着他,“那你快说,说了赶紧走。”

“秦惜惜爬上了龙床,你心头有个数。”林子钦言简意赅的说道。

“什么?”沈寄的眼立时瞪得更大。

这是怎么说的,人不是被魏楹派人送走了么。

怎么会爬上了龙床啊?

而且,这个人对他们是有怨的。

不得势则罢;

这要是让她得了势,枕头风呼呼的吹,可对他们不是好事啊。

“皇、皇上不是明君么?”她有些结巴的说道。

林子钦小声道:“这有什么相干?”

是啊,有什么相干?

风不风流可不干这个的事。

就是唐玄宗纳媳为妃,他也还是唐明皇不是。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暗中安排啊?”

按说皇帝不是那么容易就见得到的吧,更遑论勾引了。

林子钦蹙眉,“据说是大半个月前皇上在龙船上呆腻了。上岸去正好听到她唱歌,然后就带上了龙船。到底有没有人安排,现在还不得而知。”

“可她不是良家女子啊,之前还是这扬州府的花魁。你又是怎么知道她和我家有过节的?”

“又没有名分,也没有摆在明面上。什么出身不打紧!我不是轮值么,无意中听到她提到你才留心的。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林子钦瞅她一眼,这小女人够厉害的啊!

魏持己这些年来别说小妾,通房都没有一个。

这难得闹出点青楼红颜知己的事儿,也立即被她扼杀。

想来这么些年,魏持己就是凭了这个,才得到她一心一意对待的。

自己论势力不及姐夫,论专一比不过魏持己,唉——

沈寄道:“多谢你特地告知。只是瓜田李下的......”

秦惜惜提到她,怕不会有什么好话。

她可真是厉害啊,居然爬到龙床上去了。

林子钦正色道:“我这就走,你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给我捎信。对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杯茶呢。”

沈寄看着林子钦走远,心道几时欠他一杯茶啊?

边走边想他们有数的几次见面.

终于想起她当初在大街上被蒋世子欺辱时,说过要给林子钦端茶认错的事儿来。

那件事可不是她做错。

可是林子钦后来给她作揖道歉,又给她解围。

现在又来报信让她早做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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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确确实实是狠踹了他命根子一下,倒茶就倒茶吧。

不过,也得有那个机会啊。

魏楹是个很大气的人,可这不包括男女关系。

事情沾惹到林子钦和岚王,他绝对大方不起来。

所以,她是不会有面见林子钦给他端茶的那个机会的。

至于今天,倒是得跟魏楹说实话。

不然不好解释她怎么就知道了这么隐秘的事儿。

还有,夫妻之间最怕就是因为这种欺瞒,弄得以后搞出更大的误会来。

再说了,林子钦让刘侧妃的丫鬟给他放风,到底会不会走漏消息还不知道呢。

沈寄想了想,林子钦今非昔比,应该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的才对。

可是,她还是该对魏楹和盘托出才是。

回去刘侧妃那里,就见到小芝麻已经坐到刘侧妃身边去玩儿去了。

小手还正蠢蠢欲动的,看到她才赶紧收了回去。

又坐了会儿,便有丫鬟来通知沈寄,魏楹在前头预备要告辞了。

沈寄便抱了小芝麻辞行。

刘侧妃让丫鬟送了她出来,在二门处和魏楹回合。

又坐了阮家准备的轿子到府门处,换乘自家坐来的马车。

沈寄自从那次从轿子里摔了出去,就不喜欢坐轿子。

她觉得马车稳当,不会像只凭人力的轿子那样晃晃悠悠。

因此出门不论远近,倒是坐马车的时候多。

给她赶车的也一直都是沉默寡言、老实可靠的老赵头。

所以,坐在马车上,夫妻两人还能说些话。不必避着赶车的。

不过,自己私下见过林子钦的事,还是回去后再说吧。

沈寄拍拍怀里已经开始犯困的小芝麻。

好在她下午饱饱睡了一觉,不然今晚也玩不到这会儿。

像是去见刘侧妃这样一点也不熟的内命妇,有个好玩的小娃儿在一旁要好许多。

魏楹伸手揉了揉额角,像是有些烦扰似的。

沈寄估着和方才见林侍郎和安王的事有关联。

不然也不会在外头一点不露,上了车就摆出这幅表情来。

“怎么了?”

魏楹声音里带着倦意,“回去再说吧。”

看来还真是!

有关那两位爷的话题,他们从来都只在两人在卧房独处时才会提起。

下马车的时候小芝麻就睡着了,沈寄把她抱到床上。

乳母上来接手,脱了鞋袜衣服,又拧热毛巾擦过手脚。

沈寄看一切安顿好了,这才回屋去。

魏楹独自在屋里,眼里一阵明明灭灭的讳莫如深。

沈寄便叫了值夜的季白打热水过来,让他们洗漱。

等上了床就感觉腰上一紧,魏楹把她抱了过去。

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干爹是安王那边的人。”

“他们拉拢你了?”

倒也不足为奇。

林侍郎是文官,文官多靠向脾气温和好伺候的安王。

只是,他一向老成,这回怎么这么旗帜鲜明的就站过去了?

“也许是在一个位置上太久了,等不及了。”

“可他都做到礼部侍郎了啊。”也是副部级了啊,在这个位置上退休也很可以了。

“就是因为再一步就是六部堂官,然后再一步就是宰辅,所以才会坐不住。他在这个位置上都快十年了,无有寸进,难免起了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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