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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乳母、有下人帮着照看,自己肩头的担子轻了很多。
不然,光是喂奶、换尿布、整天的抱着,她也累得不能动了。
这会儿听到魏楹在喊便应道:“来了。”
方才值夜的流朱告诉沈寄说爷回来了。
一身的酒气,把她们都给赶了出来,让去把她找回来。
进去一看,魏楹正在胡乱拉扯着颈下的扣子,眼见解不开就要直接扯落。
沈寄忙道:“放着我来!”
一边走过去一边想着她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啊。
沈寄抬手将束缚魏楹脖子的扣子轻巧的解开,“你上哪去了?”
魏楹含糊道:“明月楼,漕帮帮主请客。”
漕帮、盐帮这可是扬州的两大巨头啊。
不过,都得讨好魏楹就是了。
沈寄想了想问道:“明月楼,不单单是吃饭的地方吧。”
“嗯。”魏楹打量了沈寄一眼,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兴致勃勃的。
“是不是青楼?”沈寄把魏楹拉到椅子上坐下,就手给他倒了一杯水。
魏楹捧着手道:“算是吧,反正今晚别人都住那里了。”
“嗯,那你跟我说说,青楼是什么样的?”
青楼可以算是穿越女必去之处啊,穿越小说不都这么说么。
可惜自己如今是知府夫人,四品诰命。
虽然手头有银子,却不能干出女扮男装逛青楼的事儿来。
不然万一露馅了,魏楹的脸面就可以拿去扫地了。
严重的话甚至会让他为官的能力受到质疑。
连自家媳妇都管不住,你还能管扬州这么大地界?
于是就只能抓着魏楹问问了。
魏楹端着杯子往嘴里送,含糊地道:“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是娼妓,等闲也是不留宿人的。”
“我知道了,平时卖艺不卖身。遇到惹不起的人偶尔也下场作陪。”
魏楹瞪大眼,“你还懂这么些啊?哪听来的?”
“猜的呗,我能从哪听来?我要能从别处听到,干嘛问你啊。”
倒也是啊,她到扬州日子不久,平日里也就跟属官的女眷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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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女眷清楚青楼的事儿啊?
只不过,面对这双求知若渴的眼神,魏楹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你问这个干嘛啊?放心吧,我规矩得很。”
沈寄推他一把,“你要是不规矩,我还不问呢。快点讲给我听听。”
一边凑近嗅了嗅他身上。
嗯,除了酒气也是好大一股脂粉味儿。
她啧啧叹道:“香喷喷的啊,魏大人!”
“一屋子这样的香风暖气。怎么也要沾到一些吧,夫人。”
“嗯,倒也是,喝花酒、喝花酒,自然有酒还得有花。沾到点花香也实属正常。废话少说,快快讲来。”
魏楹笑道:“我既不是说书的,更不是唱大鼓的!要本官讲给你听,除非付出点代价。”
沈寄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想要什么?”
魏楹脑子有点昏,可是又有几分兴奋不想就此洗漱睡下。
沈寄这会儿跟他说话其实再好没有。
不过,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外头的便宜不能乱占,不然夫人拈酸吃醋就要后院起火。
可是这家里的便宜当然不能放过。
“除非你等一下帮我洗澡。”
惬意的靠在木桶边沿,半眯着眼享受那双温柔小手在身上带着爱恋的轻轻揉搓,这滋味再美妙没有了。
只可惜,如今小寄都只会亲手给小芝麻洗澡,压根就不管他。
呃,之前其实也只偶尔给他洗次头,洗澡那是天上掉馅饼了。
沈寄满口应下,“好吧,不然我看你这样,搞不好得吃几口自己的洗澡水。”
看眼钟漏,已经不早了,于是吩咐丫鬟去提水。
等到木桶里的水兑好,这故事应该差不多也讲完了。
实在没完,浴室里再讲也是可以的。
魏楹一听这话就把头扭开了。
沈寄拉着他的袖子道:“魏大哥告诉我嘛,你们都是怎么玩的?”
沈寄以前和同事去过酒吧、K厅,猜过骰子,就是几个五几个六那种。
不过她去的自然是清吧,一起玩的也都是熟人。
也就那样,最多喝高了、唱HIGH了,其他什么都没有。
第256章
“也没玩什么, 一开始就是喝喝酒。旁边有人斟酒调节气氛,偶尔也有妙语吐出。”
沈寄点头,“嗯嗯, 我知道, 其实青楼名花的学问并不比大家闺秀差的。”
“你又知道了?”
“不然怎么能做到花魁,能勾得住男人嘛?尤其是要请来招待魏大人你这种书香满腹的才子, 当然不能是草包美人咯。必须言之有物才成, 那些老狐狸焉能不知对症下药?”
魏楹闷笑了两声。沈寄话里有着不自知的酸意, 这让他很是受用。
“和你喝酒的就漕帮帮主一个人么?”
“还有几个陪客。倒都是你说的, 有点见识、能谈天说地的。除了漕帮帮主鲁成、副帮主范大举, 都是扬州的名士。”
说着嗤笑一声, “范大举是大老粗,一直在我面前装斯文装的好不辛苦。鲁成倒的确是个人物,文武双全的。还有那几个名士,一开始也都是谈些高雅的事儿。几杯黄汤下肚, 就跟旁边的女子半推半就起来。范大举也放开了, 左拥右抱的。只有鲁成,还能顾着和我谈谈正事。”
“他总不是规规矩矩的就在那里坐着吧?”
“那哪能行?那种场合不能太不合群。他一直在和旁边他自己包下的粉头调情。”
“那你呢,不能太不合群, 可是以你的身份、心性也不至于就那么傻傻的坐着吧?”
沈寄有些好奇, 那种场合要怎样才能做到既不得罪人, 又不同流合污?
毕竟, 要是跟人一起嫖了, 那说起来还真就不是外人了。
回头要板着脸训人或者是一点情面不讲、半分好处不给也是说不过的。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 所以沈寄很放心。
知道魏楹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更加不会收那些人送的美人。
要不然,她这会儿早疑神疑鬼了, 哪还有心思这么打听?
魏楹见沈寄一直很平和,很能理解。
再加上酒多少有些上脑,脑子便不如一开始那么清明了,“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初哥,更不是头回去那种地方了。难道还一副很羞涩的模样坐在那里不成?”
流朱进来禀报:“奶奶,水都倒好了。暖壶里也都灌满了热水可供添加。”
沈寄点点头,流朱退了出去。退出去前有些担忧的瞄了两人一眼。
沈寄心头开始有点不是滋味了。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