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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叔几句话,什么都没有点明。
甚至给找了个贼赃被人转手,送给青楼女子的理由。
这倒也是常事。
可是,却把什么都说明白了,便有人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魏楹知道魏植一定会闹分家。
因为最近二老爷、二夫人被各房人头逼得太近了。
哪怕到处打点,到处拿把柄威胁人,也不过是使得人出面调停。
而各房除了二房跟着干了不少坏事,其他的诸如包粉头这类阴私此时可比不过白花花的银子。
譬如五叔的事被捅到五婶跟前,一向善妒的五婶就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誓要将二房的私产充公、瓜分才罢休。
只有与此事没有直接利益关系的旁支,才会因为这种把柄被威胁。
所以虽然表面上看,二房因为功劳苦劳以及完全没能分到家产,似乎是赢得了许多族人的同情。
但实际上嫡支各房松了口的,也就是三房而已。
所以,二房一定想搅浑水,把众人的视线转移。
至少让魏楹没有机会一直盯着他们。
那么让魏植闹分家就势在必行。
即便魏楹已经给他挖好了坑,他也得睁着眼睛往下跳。
林氏的父兄听到这小声的嗤笑声,还有‘原来贼赃最后落到三哥的老相好手里,那倒真是巧了’的议论声。
他们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之前林夫人从女儿嘴里问到,洗瞳怀孕的事是魏楹两口子做下的圈套。
而蓝田玉镯更是本来要送她结果被偷走的。
两人也觉得男人嘛,媳妇怀孕的到通房处过夜很正常。
只要不是有心要宠妾灭妻,让通房也怀了孩子就成。
之前魏楹回家,让魏植长房独子独承家业的梦破碎。
林氏也从当家主母变成当家主母的弟妹。
他们心头自然是不满的。
但是如果能分了家产,好歹可以单门独户的过日子,林氏也可以当家做主。
于是今天魏植要求分家产他们是很赞同的。
既然注定拿不到全部,那属于他们的三分之一就要早早到手才好。
不然,该被心不甘、情不愿的兄嫂私吞或是转移了。
可是这闹出来的事实在是让林氏颜上无光。
居然把祖传的东西拿去送给青楼女子。
魏楹说的担心产业到了魏植手里就不姓魏了,是点出了两个意思的。
其一,魏植有些糊涂,做下让正妻与通房前后脚怀孕的糊涂事不说,祖传的东西也拿去送给青楼女;
其二,谁都知道魏植是二房的亲生儿子,二房的私产如今已经不姓魏了。
怕魏植的产业最后也落到二房手里,回头跟着也以败家的名义过到了旁人名下。
而到时候魏植没有饭吃,还不是得自己拉着一起过。
这样的话,还不如就现在这样,拉扯着兄弟一起过。还不至于让魏植败家。
四老爷笑道:“虽然当爹了,但年少轻狂可不会就这么没了。还是让三侄儿跟着大侄儿过活,等他什么时候也跟大侄儿一样稳重了,再说分家的事吧。”
五老爷、六老爷也附和了几句。
他们如今和魏楹是一个阵营的,自然站在这边。
林氏父兄终究是岳家的人,开口不便,此事便如此定下了。
魏植想分家的企图落空,但是转移视线的目的却达到了。
即便魏楹明里、暗里的点出了二房转移私产的事,众人还是去关注这件事了。
毕竟长房、二房的纠葛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知晓。
沈寄这边却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她很好的扮演着大伯母的角色,就算是林夫人也不能说她薄待了自己的女儿、外孙女。
家里的资源都在朝这母女俩倾斜。
别说是大嫂子,就是婆母也不外如此了。
何况林氏生的还只是一个女儿。
可是个中的憋屈也是无法对人言了。
因为林家本来的预计是林氏当家做主的,所以如今怎样他们也不会觉得是占了便宜。
第210章
等到把客人都送走, 沈寄回到房间躺下。
“累死我了!给我捏捏。”
她是叫身后的凝碧,结果伸过来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捏在她肩胛处。
力道合适的给她揉捏了几下,然后道:“该你了!”
那手一捏到自己, 沈寄就知道是魏楹了。
至于凝碧八成是被赶出去了。
而且, 她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
这位大爷才捏了几下就‘该你了’。
“我累了,你让刘準给你捏。”
管孟和刘準算是魏楹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人。
管孟还在新婚期间, 人还在京城。
“他还没回来呢。”魏楹捶着肩背道, “快点!”
“那别的小厮难道不在?”
“我不习惯不是很熟的人近身。”魏楹说道。
沈寄想了一下, 好像是这样, 他的防备心比较重。
于是认命的爬到榻上, 跪坐在魏楹身后替他揉捏。
总不能叫丫鬟来吧。她没那么大方。
而且魏楹也从来和她们没有肢体接触, 也属于不是很熟的人。
她倒没有很快就‘该你了’,而是一头栽到魏楹背上睡着了。
招呼好几桌客人,着实是有些辛苦。
尤其近日过惯了闲散日子。
不过也不是累得一头栽倒。
她是午睡没得着睡,所以睡过去了。
因为是在屋内, 又没有旁人, 她压根没有克制困意。
所以,直接就栽倒了。
魏楹哭笑不得,手反转到背后小心的揽住沈寄的身子。
然后自己也转过去, 把她放到枕头上。
做完这一切, 他自己也感到一丝困倦, 便也躺了上去小睡一下。
今日的事, 一步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并没什么好意外的。
又过了数日, 沈寄和小权儿一起在后院看孵出来的小鸡。
小权儿伸着小手在‘一二三四五’的数着。
可是小鸡走来走去, 没一会儿他就数乱了,最后生生多数出了三只来。
沈寄正在笑他, 让他重数过。
就见挽翠慌慌张张的进来,“奶奶,不好了!”
很少有事能把挽翠吓到,所以沈寄赶紧问:“怎么了?”
“爷在族学里,被人刺了一刀。”
沈寄脸上的血色立时退了个干净,“伤势如何?”
“好在小厮机警把那人的刀撞歪了。本来是要捅到肚子上的,现在刺刀了手臂上。刀扎得很深,现在人已经送回来了。在爷自己的房间里。”
魏楹的房间其实是书房改的,沈寄匆匆忙忙的过去。
魏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