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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比鸡还早, 她怪心疼的。

不过那应该至少是五年后的事了吧。

如今的京城虽然房价贵, 但还不像后世一年一个价的疯涨。

所以, 也不是太急。

如果房子像后世那种涨法, 她倒是可以买下几栋等价格涨上去了再抛售。

反正现在又不限购。

庄太医那里态度很好, 很温和也很周到。

他听了沈寄描述的、感觉倒的一些变化笑道:“嗯, 有这些就说明在好转了。魏夫人放心就是。”

沈寄用的药上次是从庄太医指定的药铺去买的,药价不菲。

她让人偷偷拿去让陈氏家的药铺, 让掌柜的给看了看。

说是属于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好东西。

掌柜的还问是哪搞来的,比他们之前千方百计找到的还好。

她有些疑心是岚王让人弄来的,对方这么费心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这一次的药她准备不从那家药铺拿了,就到陈家的药铺去买。

庄太医给她诊脉,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一年半载她的病根尽除。

不用最好的药大不了拖几个月吧。

可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岚王的殷勤。

如果他只是为了报恩也就罢了,可是岚王妃那天的举措给沈寄敲了警钟。

再说,让府里最好的太医给诊脉,什么恩情都可以抹去了。

而且这也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前几日,岚王妃让贺芸请她过府赏花。

刚进三月,王府温室里已经开了好些种类的名花。

她借病推脱了。顾妈妈担心王妃会不会生气,沈寄笑笑说不会的。

当时王妃的表现可不像是真的欢迎她再造访的样子。

至于她谎称有病,当然瞒不过庄太医。

可是王妃是不会计较的。

至于贺芸会不会认为她过河拆桥不识抬举,那就没办法顾及了。

既然有了那一重担心,那岚王府是不能再去的了。

不管是不是她和魏楹多心了,这样的贵人也不是他们能随便沾的。

就算只是为了治病,也不能过从太密了。

毕竟那是皇子,魏楹隔京城再远,那也是官场。

回去的路上,沈寄就坐在轿子里想这些。

忽然,平稳的轿子猛地一晃。沈寄一下子扑了出去摔在了路上。

好在她练过武反应比常人灵敏,电光火石见用手护住了头脸。

只是膝盖手肘都摔得生疼。

同时听得阿玲惨叫一声。

沈寄猛地抬头,就见到阿玲捂着脸,脸上一道血痕。

旁边的流朱本是跑过来要扶沈寄的,一时傻眼站在了原地。

管孟看了一眼阿玲,心急如焚。

他伸手抓住马背上那人还想抽过来的鞭子,“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蜀中知府魏大人的家眷。”

沈寄从地上爬起来,流朱这才醒过神跑过来扶她。

“奶奶,阿玲姐......”

沈寄顾不得身上疼痛,赶紧上前几步去看阿玲脸色的伤。

但见那一条鞭痕从眉梢斜斜掠过直至下巴。

那骑士嗤笑一声,“知府是个什么鸟官啊?也敢在本世子面前说嘴,给我撒手!”

说着拉扯了一下马鞭,却是纹丝不动,

看到阿玲脸上那道血痕,管孟眼里一片血红。

根本没有想到眼前人世子的尊贵身份。

他一伸手竟将那骑士在马背上拉得一个不稳,险些跌下马来。

旁边那几个骑马跟随的人顿时也是一鞭子抽来,“大胆奴才!敢伤长公主府的世子,你不要命了?”

几个人便开始围攻管孟。

旁边护着沈寄的小厮犹豫的目光扫向沈寄,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帮忙。

沈寄心头也是七上八下的,今日的事很难善了了。

对方是长公主的儿子,皇帝的亲外甥。

虽然他们占理,可是这事闹大了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权势猛于虎啊!

可是,管孟是魏府的人。

阿玲也是魏府的人,她无辜受此伤害,搞不好就要毁容。

她可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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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不闻不问忍气吞声么?

这样,日后还有谁肯对他们忠诚。

她一咬牙,“去帮忙!”

“是。”

流朱扶着沈寄、拉着阿玲往墙边走,“他们纵马而来,我们已经避让了。可是马太快没来得及,奶奶这才摔了出去。奴婢走的靠街沿这边,阿玲姐走的外头。一时避让不及,那个世子就一鞭子抽到她脸上了。”

沈寄看了一下,这里离庄府还不算远。

如果能及时在庄太医那里求到药膏,说不定阿玲的脸还有救。

沈寄自己手肘膝盖都摔破了,已经有血丝渗了出来。

眼见她是没法一道去了。

可是就让流朱一个人去的话,万一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场中还在混战,显然是不能挪得出人去的。

沈寄站立不稳,坐在街沿举目四顾,所有人都避得远远的。

虽然脸上有同情之色,但无人敢站出来帮忙。

这个时候站出来,摆明就是和这个皇帝亲外甥过不去。

就是求上门去,庄太医敢不敢伸手还是二话呢。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家怎么打起来了?”

沈寄听得这个声音,转过头去,“林世子?”

出声的人是林子钦,他也带了人从这里路过。

沈寄顾不得其他,只有向这个过去的冤家求助,“林世子,请你帮帮忙。我们好好地走在路上,这些人就用鞭子抽人。我的贴身丫鬟都被毁容了。”

林子钦扫了一眼阿玲,然后问道:“看你也痛得这样,你也挨鞭子了?”

“我没有,我是从轿子里摔出来的。马太快,轿子避不过。以前那么狠地踢你是我不对!你这回帮我一次,我给你端茶认错都行。”

沈寄痛得厉害,但眼前的情势容不得她不低头。

上次得罪侯爷世子差点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次得罪公主的世子,还不知会怎样呢。

她说话的时候,痛得眼里都有了泪花还不自知。

林子钦看看她,然后点点头,“嗯,我帮你化解、化解。”

他走了两步随手抛出一个陶瓷的小瓶子,“里头的药膏敷到脸上,止血生肌的。你的伤也可以敷。不过,信不过就都不要敷了。”

流朱接过瓶子,手有些抖的打开。

看沈寄一眼,后者道:“先给阿玲敷。”

说着痛得吸了两口气。

流朱小心翼翼的挖出一点药膏替阿玲涂抹到伤处。

实在是这个瓶子有些小,里头的药膏也不算多。

林子钦走到最先挥鞭子那个骑士身旁拱拱手,“世子爷,今日的事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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