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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更往下沉。
忍不住开口,“大夫,那还能有孩子么?”
沈寄也很紧张的把老大夫盯着。
后者捻捻胡子,“夫人是肾阳不足,胞宫失于温煦。不过好在如今身子还算健壮,好好调养还是有希望的。先吃几副药看看吧。”
阿玲付了诊金让小厮送老大夫回去顺便把药抓回来。
魏大娘脸上发白的坐了一会儿,勉强笑道:“大夫都说还是有希望的。你别急,等调养好了再生就是了。”
“嗯。”沈寄暗暗后悔,之前魏楹玩笑的让她卖增加受孕机会的药膳时没有上心。
否则多看看相关医书或是问询一下妇科大夫,也能早些知晓。
魏楹知道后虽然有些失望,不过也是对沈寄温言安抚。
他小时候过过一段养尊处优的日子。
即便后来出逃,养母也一直把他当尊贵的读书人养着,从来不曾真的吃过苦。
所以虽然曾经大病过一场,身体底子倒是比沈寄好多了。
只是按那老大夫说的,沈寄在凉水里泡过。
难不成她是失足落水过?
或者她是让大水冲到后来所谓的家乡的?
只可惜她一概说忘记了。
沈寄笑道:“既然找到了根源,那就配合大夫好好治呗。又不是一定不行了。”
话是这么说,只是心头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原来她真的有问题啊。
魏楹道:“嗯,先吃药看看吧,总是能治的就是了。”
魏大娘迟疑道:“如果、如果……”
“不会的,后来姨娘不是也教了小寄许多保养的法子么。她那头黑发就是这么养出来的。所以也不是一直都失于调养。会有办法的!”
魏大娘看他说得斩钉截铁的,便把话咽了回去。
可如果真的小寄不能生,也不能就这样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知府大人府上召了大夫去问诊,家里人又没病没灾的。
所以很多人便都想到了,是不是知府夫人肚子一直没动静着急。
到后来,话越传越玄乎,直接就说成了知府夫人不能生养。
外头传沈寄不能生养,虽不中却也不远矣。
魏家并没有出面辟谣,因为接下来大肆寻访妇科良医、良方的举动,不可能完全不露了风声。
这种流言,除非沈寄怀上孩子,否则都不太可能会彻底根除。
所以魏楹和沈寄都没有费事去澄清,只是积极的求医问药。
好在如今财力雄厚,即便那些珍贵的药方也是可以配齐,日常的吃着。
就譬如沈寄如今正吃着的鹿胎膏,就是用野生鹿胎配以各种名贵草药炼制而成。
药方精义讲究一胎一药。
瓷锅小火熬制,所出鹿胎膏保留了鹿胎本身的精华,很有疗效。
当然,所费自然也不菲。
魏楹合上手里的《疗妇人方》。
按大夫所说,沈寄的宫寒之症,是因为小时候被冰凉的人浸泡过。
她自小劳作也有一定的影响。
但她劳作是为了供养他考取功名。这份情谊自然是不能辜负的。
而且,成亲以后,两人夫唱妇随、鹣鲽情深这更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他一定会不惜代价的治好沈寄。
沈寄一开始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还真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她也太倒霉了吧,别人重生都是呼风唤雨的,她却是步步艰难。
前些日子魏楹不是还在说他们已经否极泰来了么,这话是说早了吧。
魏楹回到房里,看她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便过来连人带被子一起拥入怀中,“是不是嫌那鹿胎膏难吃?”
“有点儿,可是那不是药么,哪能好吃呢。而且那么一块可是得值同等大小的一块银子了。我想着这个也能一口口吃下去。”
“银子不值什么,只要吃了有效就好。不过,调养嘛,都是循序渐进慢慢来的,你也别着急。你今年才十六,我也才二十二,不用急。”
“你不是总念叨着即便明年咱们的孩子生出来,也比胡胖子的长子小了七岁之多么。”沈寄勉强笑笑。
遇到这样的事,唯一的安慰就是魏楹的反应了。
“那有什么?哪怕咱们是中年得子,胡胖子已经有了孙子又怎样?那还不是得叫咱们孩子一声‘叔’。就跟小弟弟一样,族里一大群孩子管他叫小叔叔。”
“嗯。”沈寄往后靠在魏楹怀里,“那族里......”
“我从来就不会真的被他们束缚住。如果不是为了报母亲的血仇,而且当年又受了他们恩惠才从大理寺脱身。即便魏家家底如何丰厚,我也是不会认祖归宗的。毕竟,族里绝大部分都是寡情之人,当年便生生逼死了我母亲。如今,那些老家伙要唧唧歪歪,我一概不理会就是了。他们还有什么可以辖制我的?再说了,你这个宫寒之症,又不是没得治。咱们抓紧时间求医问药便是了。”
第159章
沈寄有宫寒之症的事, 她在信中告诉了徐五和干娘。 网?阯?f?a?布?Y?e?ⅰ????ū?????n????〇????5?.??????
她们的回信很快便到了,还附上寻来的良方让她试试。
说是求七王爷府上的太医开的方子。
这个,自然是由徐五去求了闺中密友的王府侧妃贺氏弄来的。
七皇子在今年年满二十五周岁时, 按照惯例受封岚王。
所以众人的称呼便由皇子殿下改为了王爷。
他离储君之位, 依然还是只有一步之距。
只是这一步已经走了许多年,还是没能走到。
今后能不能走到也不好说。
毕竟皇帝在他之前之后都还另有数名皇子。最大的已经三十过半, 最小的还在牙牙学语。
不过, 这些沈寄都不关心。
反正魏楹现在远离京城, 虽然升官了但也只是一个不能影响朝局的小小知府而已。
在那些人眼底, 知府是个什么官啊?根本不会放在眼底。
他们还是可以在蜀中天高皇帝远, 过自己的日子。
她目前最大的烦恼还是自己的宫寒之症。
就算是不管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 她也很想拥有自己的孩子,自己和魏楹血脉的延续啊。
要不然,也太遗憾了。
魏楹低头嗅着沈寄的发香,很少有女人像沈寄这么爱洗头的。
多是用发油遮掩味道, 哪里比得上这份清新的气息。
他的手在她的纤腰上也越收越紧。
沈寄觉得有些痒, 扑哧声笑出来。
魏楹揉揉沈寄的头,顺道揉乱她洗过刚干的顺滑秀发,“小时候的事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沈寄摇头, “就记得卖身葬父那节, 前头的都被狗吃了。”
“那就算了, 睡觉睡觉!”魏楹说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