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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有个照应。”

沈寄也道:“让人用软榻抬你上马车, 有什么不好搬动的。”

胡胖子叹口气,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无法转圜。

到了魏家, 寄姐能一直把他盯到伤愈。

不但喝不了酒,就连想吃口辛辣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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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瞒着的真正原因啊。

清儿却是松了一口气。

少爷一点不肯听大夫的。这万一有什么不好,回去少奶奶还不都得怪到自己头上。

沈寄那边让阿玲张罗着叫了随车的小厮进来抬人。

又叫清儿和他们带来的小厮、丫头收拾了要用的东西一起过去。

魏楹对还有些不情愿的胡胖子道:“到我那里去,我还有要紧事同你讲。本来想写信告诉你的,既然你上京来了正好当面说。”

沈寄已经打发了小厮回去传话,让把客院提前准备好。

又和魏楹说:“看来典房子的事得缓一缓了。你跟柳编纂说了么?”

“说了,这不是都临到头了么。没事儿,反正他也是为了筹钱还债,咱们先把钱借他,把快到期的债先还了。他不就有时间再筹银子还债了么。”

沈寄笑笑,“既然他不善营生,又有一妻三妾爱攀比,我估计这钱恐怕还不出来。到时候他要是还了,我就当是捡到的,没还也就罢了。”

顾妈妈收到消息,早就让人将客院打扫了一番。

干净被褥也铺上了,人到了直接就能住。

胡胖子被安置下后,清儿带着丫头归置各类东西。

沈寄看他们带了厨娘和粗使丫头小厮,并不缺人便也没有再安排人过来。

这样他们一个院子里住着也更自在。

他们家有两个厨房。

一个是主屋的小厨房,主要就供给热水,还有偶尔沈寄兴致来了下厨做点什么。

大厨房倒也就供应一家子的饭食。

主子就他们两个外加一个魏大娘,应该不会怠慢到客人。

不过还是把客院的灶也烧上比较方便。

至少熬药、烧热水什么在小院子里就可以了。

于是又让人把灶烧上了,把碳还有柴、熬药的罐子等都拿了来。

一并交给胡家带来的粗使丫头。

沈寄看了看,对清儿道:“你瞧着还缺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咱们两家不是外人,不要外道了。”

清儿道:“已经很周到,多谢您了。”

正说着魏大娘由喜儿扶着过来了。

她是听说胡胖子半道遇上劫道的受了伤,现在人被接到了客院赶过来的。

沈寄便和她一起进去。

魏楹正一脸严肃在和胡胖子说话,“你听我的,赶紧把这条路子断了。”

胡胖子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听你的就是。你再帮我写封信回去,拿我的印章盖上。”

“嗯。”

沈寄知道是为了近来朝廷要抓走私的风声。

魏楹前两天同她说过,据说胡胖子也跟其中一条线搭着。

而那家靠走私起家的大商人又是五皇子一个小妾的兄长。

这里头似乎还牵扯着皇子暗斗。

魏楹入仕以后,有意结交了一些人,这才听到些风声。

想起胡胖子说起过那家大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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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问他果然参了股,称得上是一本十利。

于是立即劝他退出,不要成了皇子暗斗的牺牲品。

魏大娘进来,话题便转换了。

胡胖子张口想叫大娘,然后想起这不是魏楹的亲娘是姨娘。

便跟着叫了声姨娘,“怎么把您老也惊动了?”

“听说你受伤,我就过来看看。没事儿吧?”

“没事,好着呢。”

几个人坐下说了会儿话,便说让他好生养伤都出去了。

魏大娘等出了客院老远才小声道:“就是一个妾室,值得拿命去拼么?要不是遇上了志远镖局的人,不就出大事了么。”

魏楹笑道:“胡胖子一向是个有血性的。怎么能忍得下这种事?”

沈寄倒是觉得胡胖子这样好样的。

按常人的想法一个小妾舍了也就舍了,自己保住平安就好,可他还是肯护着。

如果按魏大娘的说法,她踢小侯爷一脚,惹来了祸事,是不是也该被舍弃呢?

魏氏那些族老要是知晓了此事的真相,怕是恨不得没娶过她这个媳妇。

族谱更是不会让她上的了。

这年头,女人真是没地位。

关键是很多女人自己也这么认为。

沈寄回去细细叮嘱了顾妈妈和忠叔,一定不能慢待了贵客。

那是魏楹的兄弟,曾经帮过他们大忙。

现在又有生意上的往来。

二人都笑着让她放心就是,一定督着下头的人不会怠慢。

沈寄这才放心回屋去。

吃晚饭的时候想起问一声客院的饭菜送去了没有。

还有给胡胖子得开小灶。

还得注意不能和药冲了,记得拿药方去外头药铺问问看云云。

厨房送饭的人一叠声的应了。

魏楹笑道:“吃饭吧。”

这家里的事一点都不用他操心,娶这个媳妇真是省心。

而且也挺大气的,六百两银子笑嘻嘻的说借出去人家还了就当捡到的,不还也就罢了。

一点都不让他为难。

更不会一心攀比让他债台高筑,还能给家里挣不少银子。

魏楹忽然想到好像还是那个情形啊。

小寄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的样子。

这么一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你想什么呢,胡胖子不肯么?你把利害关系跟他说了他还不肯,这个钱再是一本十利也不能挣啊。”

走私本来就是罪,何况还牵扯进皇子间的事里头去了。

回头想脱身,花的银子肯定比现在赚得多得多啊。

“不是的,我说了他就听了。我又不会害他,他干嘛不听?”

“那你还在愁什么?”

魏楹想了之前说好了夫妻间不藏事儿便说了。

沈寄想了想,“合着我该笨点、傻点多给你惹点事才好?”

一想,好像那一脚惹的事也不小,至今还有余韵呢。

那张银票据说是属于镇国侯府上的。

只是这事没法去对质,那银号的伙计肯定不敢作证不说。

就是对质了,那种权贵他们也拿人家没办法。

想一想真是很呕。

不过既然暂时没有办法,他们就只得退让、隐忍、多加防范了。

“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好像你没有需要依赖我的地方。”

“我踹了那登徒子一脚,惊慌的回来,不全靠你摆平么。我有那胆子踹人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能做宝月斋这么大的生意,不全是用的你的银子么。不然我现在大概还在摆摊。不,没你撑腰我连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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