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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拍摄的照片居然还是传到了他的手?机里,蔺遇白把他拍摄的每一张照片都点?击了收藏,放进了一个?手?机里一个?专门的相册库里。
裴知凛静静坐在?一旁,发现?蔺遇白看照片看得非常专注,道:“好看吗?”
蔺遇白点?了点?头?:“好看呀。”
裴知凛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那要不要发朋友圈?”
蔺遇白后知后觉意识到裴知凛在?说什么——只要把两?人的合照一发,那不等同于变相公开恋情了?
他差点?就?要点?头?同意发朋友圈这件事了。
蔺遇白走了一个?悬崖勒马:“不行,还没有到合适的时间。”
他之前也都说过了,要等到区域赛结束之后再说,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够进入总决赛。
裴知凛第N次受拒,也并不如何生气。他洞察出了蔺遇白的小心思?,温声道:“放心,愿望一定?都会成真?的。”
蔺遇白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把手?机息屏放好,道:“这还差不多。”
裴知凛热了一杯牛奶给他:“睡前喝杯牛奶。”
“好。”
蔺遇白咕噜咕噜喝完了牛奶,把杯子递回去。
裴知凛出了帐篷,把杯子洗干净后,再回去,发现?蔺遇白已然睡下了,显然是困得不行了吧。
裴知凛重新躺回蔺遇白身边,看着青年娴静宁谧的侧颜,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蔺遇白的鼻梁,触感是一片细腻的皮肤。
静静观摩了片晌,裴知凛用气声轻唤道:“宝宝。”
“你?睡着了么?”他继续道。
裴知凛轻唤了蔺遇白好几声,对方都没什么响应,他就?顺势将人搂揽在?怀里,下颔很轻很轻地抵在?他的脑袋上侧,有一下子没一下子地蹭了一蹭。
裴知凛亲吻着蔺遇白的耳根,在?他耳屏轻声说道:“我爱你?。”
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蔺遇白往裴知凛所在?的方向拱了一拱,俨同一只觅寻着暖源的小兽,无意间流露出了深深的眷恋与依赖。
裴知凛眸色一黯,怀中的人儿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拱火之举。
“宝宝,既然你?睡着了,那我就?要开动?了。”
——
翌日,清晨七点?半,两?人收拾好帐篷,趁着离最早的航班还有两?个?小时,决意去镇上逛一逛。
一路上,蔺遇白始终觉得两?腿之间酸酸胀胀的,浑身上下的骨架好像被拆散重组一边,甚至走路都会时不时的腿软。他照了照镜子,自己的脖颈上出现?了几个?蒙昧的绯色痕迹。
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呢……
蔺遇白忍不住看向裴知凛。
裴知凛正替他背着背包,一脸泰然坦荡,跟寻常的神态没有什么两?样。
蔺遇白道:“昨夜有蚊子吗?”
裴知凛大言不惭地开始扯谎:“有啊,有好几只钻了进来,我帮着打蚊子。打完之后,你?又开始踢被子,我每次都不得不帮你?把被子改回去。再后来,看到你?再次题被子,我只好用脚帮你?摁着,预防你?继续踢被子。”
蔺遇白越听越惭愧,好吧,脖子上的绯痕看来是外国蚊子叮的——啧啧,真?是毒蚊子,能叮那么大的一个?包,好在?不是很痒。
之所以腿上会软,可能也是踢被子随后被裴知凛摁住的缘故吧。
蔺遇白很快就?放下了戒心和疑心。
很快,他们又遇到了同路的亚斯娜和亚顿。
亚顿热忱地对他们发出了邀请:“我们打算去海崖捕捉海鹦鹉,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捕捉海鹦鹉?
科尔武岛四面环海,海鹦鹉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捕鸟一事听上去很有趣。
蔺遇白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捉?用猎枪吗?”
亚斯娜对他摇了摇头?:“不是用猎枪噢,是用长?杆网。”
这更让蔺遇白好奇了。
不用猎枪,只用网?
这样真?的能够捉住海鹦鹉吗?
蔺遇白向裴知凛投去了征询的眼神:“我们能去吗?”
返程机票是裴知凛订的,裴知凛比较清楚时间方面的问题。
裴知凛摸了摸他柔软的粉色头?发,温声道:“当然可以。”
于是乎,蔺、裴二人跟着亚斯娜亚顿兄妹奔赴岛上海崖。
亚顿轻车熟路在?一片通往顶崖的绿草地上找到了海鹦鹉的地下巢穴,黑咕隆咚的,跟兔子洞差不多大小。
亚顿道:“你?们看到它了么,不论是经过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每年夏天,海鹦鹉们都会回到同一个?洞里。如果雌鸟没有回来,雄鸟就?会再找一个?伴儿,但如果原配之后回来了,雄鸟就?会把新欢赶出去。就?像企鹅一样,一夫一妻制。”
蔺遇白一听就?笑了,“那海鹦鹉还真?是忠贞不二呀!”
话一出口,他就?明晰地感受到了一道清凌凌的视线从?旁处斜射了过来。
他转眸望去,发现?裴知凛的容色不太好看,眸色黯沉沉的。
蔺遇白艰涩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默默补了一句:“就?像我们俩一样,一夫一妻。”
说着,蔺遇白主动?牵握裴知凛的手?。
裴知凛面上郁色稍霁,不久便放晴了。
蔺遇白松下了一口气。
四人离开地下洞穴,穿过碧碧茫茫的草野,抵达倾斜的海崖之上。
海崖之上群鸟颉颃纷飞,织成了铺天盖地的墨色,遮住了小半片天,鸟鸣声络绎不绝,其势头?可抵汹涌涛声。
亚顿从?岛民?处借来了一只长?杆网兜,蛰伏在?海崖之巅的一角,亚斯娜陪伴在?侧。
蔺遇白拉着裴知凛一同敛声屏气,静静看着亚顿的动?作。
但见亚顿背靠泛着浮光的宝蓝色大海,盘膝坐在?碧绿色的草野之上,信手?扬杆儿,先?是扑空了一次,不出多时,就?捉住了一只海鹦鹉,海鹦鹉在?网中拼命挣扎着。
亚斯娜拍手?祝贺道:“哥哥,你?捉住了一只!”
蔺、裴二人凑上前,细细看着海鹦鹉。
海鹦鹉挺着雪白色的小肚子,长?着红橘色的弯喙,发出“阿嘎阿嘎阿嘎”的叫声,似乎对亚顿的举止颇为不满。
亚顿捋顺海鹦鹉背上的毛儿,对他说了一声“hello”,海鹦鹉似乎是感受到了善意,不悦的叫声才小了一些。
蔺遇白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我可以摸摸它吗?”
亚顿道:“当然可以。”
蔺遇白接过了这只海鹦鹉,接过这一只小生命时,他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海鹦鹉的触感比预想之中的远要柔软,他用纤细的指尖很轻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小白腹,力道控制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