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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真正到了西苑反倒松了一口气。

这赏花宴办得还像那么回事,穿梭其间伺候的都是宫女内侍,没有外男,谢逍也不在。

替他办这场赏花宴的是晏惟初的一位大长公主姑姑,言笑晏晏地与众人闲聊天。

话里话外说起各位夫人们的不容易,丈夫官职高,谁家里不是妻妾成群,那些抬进门的妾侍若是安分的还好,碰上不安分的那才真是家宅不宁。

这些命妇又有几个是蠢笨的,自然听得懂大长公主这一番话的用意,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无不附和。

大长公主感叹:“咱们这位皇后殿下那真是说一不二,陛下宠着他,谁也说不得,他知晓朝中总有些人想让陛下去开枝散叶,可是不高兴得很日日要跟陛下闹,但话又说回来,将心比心,我想着你们也都能理解。”

便有人很有眼色地说回去会劝家中老爷,必不拿这事在朝堂上给陛下和皇后殿下添堵。

大长公主一笑,又说:“陛下是何许人,岂会因这点子事情生气,就是皇后殿下他说不想烦着陛下,以后谁再拿这事去御前多嘴,他便给谁送美妾去替陛下享了这齐人之福。”

众夫人闻言色变……怎么这样啊?!

尤其那位礼部尚书夫人手里绞着帕子,虽未做声却白了脸,皇后存了报复心思塞来的人那能是好相与的吗?她可不希望自家后宅日后不得安宁。

这下更多人表态回去一定耳提面命,绝不让家里那位拿这事去污陛下与皇后殿下的耳。

就让皇后殿下去做那妒夫吧!别给她们塞麻烦就行!

这头的消息传回瑶台,晏惟初笑得直不起腰。

“表哥,这赏花宴一开,你这妒夫的名头可是彻底坐实,再甩不掉了。”

谢逍乐得如此,他压根不在乎名声如何,事情解决了就行。

晏惟初笑过又觉不痛快,说来说去都是他没有子嗣闹得,一个个的都惦记他后宫,指望他做那配种的牲畜。

哪怕他已经想好了如何解决国本之事,也还是不痛快。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夜里,他与谢逍颠鸾倒凤,都没那么尽兴。

谢逍感知出来了,将他抱起来,吮着他的喉结:“陛下在走神?”

“没。”晏惟初下意识否认。

谢逍却不信,两手掐着他的腰,凶狠往上撞。

这一下真是要了晏惟初的心肝命了,被弄到最受不住的地方,反反复复快速擦磨,那种直冲天灵盖的快感让他想要尖叫,声音又被谢逍贴上来的唇堵回去,只余唇齿相贴间咽不下的闷喘。

晏惟初两手攀着谢逍肩膀,在无休无止的颠动里整个人抖得像风中落叶,欲拒还迎、欲罢不能、欲壑难填。

“表哥——”

连撒娇的声音都黏着欲色。

换来的是谢逍更凶蛮地冲撞。

最后时他被谢逍弄了一肚子,两手捂着,湿漉漉的睫毛耷下,哀怨看着自己的皇后,颤声抱怨:“满、满了,好难弄出来……”

谢逍故意堵着不让流出来,嗓子全哑了:“一会儿我帮陛下弄出来。”

晏惟初捂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羞恼想着这么多,他要是真能怀皇嗣都不知道生几个了,真是岂有此理。

第二回时谢逍抱他去浴房,在浴池里自后背覆上他,非但没帮他弄出先前进去的那些,还直接借着里头的湿滑又冲了进去。

晏惟初溢出口的尾音陡然高了一个调,谢逍自后扣住他两只手,十指勾缠,侧头咬他的脖子,这一次也撞得格外重又深。

晏惟初在恍惚间想到,自那日朝会后连着这几晚表哥都跟恶狼一样,逮着他就往死里搞他。

以前嫌清理麻烦多半最后关头会退出去,现在几乎回回都留在里头了,显见是故意的,太坏了。

又不是他要纳妃,他不是拒绝了嘛,怎还把账算他身上?妒夫二字果然不冤枉表哥。

“阿狸。”

谢逍咬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他的名字。

晏惟初哽咽出声:“做、做什么……”

“专心点。”谢逍提醒他,发狠撞上最要命的那个点。

晏惟初快要疯了:“我不来了……”

“晚了,”谢逍不想放过他,“听话,让臣疼爱陛下。”

第77章 人人皆可杀我

晏惟初第二日便将谢逍打发了出去,让他以皇后身份带晏镖一起去接见各地进京朝拜的藩王。

精力无处发泄就去干活吧!

早三个月晏惟初就已下旨让诸王带家小进京,这是从前从未有过之事。

大靖立国一百六十余年,现有亲王三十二人,郡王一百八十余人,就藩各地,这些人一起到京中,临时扩建了的诸王馆都安排住不开,先前抄家空下来的那些高门府邸全部被征用,跟大宗关系近的几支甚至直接住进了宫里。

为了招待他们晏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那是日日都有新鲜热闹上演。

谢逍原本每半日去京营,半日留瑶台帮晏惟初处理政务,如今也忙着跟这些难缠的宗室藩王打交道,是再不复之前的清闲。

虽有些烦,但能帮晏惟初解决麻烦,便是帮他自己解决麻烦,倒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身为皇后,自持身份,私下只接见过几位辈分高、在宗室里威望大的亲王。

这些人来找他,都只有一个目的,拐弯抹角打听太祖那道遗诏里关于宗室承祧的说法作不作数,陛下究竟是什么想法。

谢逍一概打马虎眼,吊着他们的胃口不肯说个明白。

万寿圣节日前三日,所有人到齐,谢逍以皇后身份在诸王馆设宴,宴请众宗王。

席间觥筹交错,自不用说。

众人恭维谢逍,说他与陛下那是良缘天成、天造地设,又吹捧他相貌堂堂、气度非凡、武功天下第一,怎么腻歪怎么来。

晏镖在旁听得直撇嘴,虽说这位皇后殿下确实长得好吧,要不也不能给陛下下蛊,军功也确实当得上一句当世第一,但你们也未免太谄媚了点,好歹是宗室王爷,不丢人吗?

众人却不这么想,谢逍可是正儿八经有名有份的皇后,不是一般佞幸能比,又有兵权在手,他才真正是跟陛下共天下,储君之位日后花落谁家,这位一定能左右陛下的想法。

再说了,若无谢逍这个蓝颜祸水,他们这些人哪来的机会肖想皇位,就冲这给谢逍多拍几句马屁怎么了?

谢逍大刀金马地坐那,手边是天子剑,往嘴里倒着酒,对这些人的奉承丝毫不过心。

他是来帮陛下办差的,想觊觎那个位置,讨好他没用,得他的陛下满意。

晏镖见势吩咐伺候的内侍给众王再添酒,有些事情喝得几分微醺趁他们头脑发热时更好开口,他自己则以孝期没过为借口,滴酒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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