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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给你机会重说。”

郑世泽闭嘴改口:“陛下,您怎就不能变通一下呢?你日日派人以皇帝身份去传谕召他来面圣有什么用,您以他夫人身份写封家书过去,就说您想他了,想他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不能没有他,他不就乖乖来了。”

晏惟初不情愿,凉飕飕地道:“朕不要面子的?”

朕怎么可能想他,不可能,才不想,一点不想。

要面子你追什么男人啊……

这话郑世泽可不敢当面说。

“那您就折中一下,以他夫人的身份给他写信,随便写什么都行,哪怕骂他都行,他也得听着。”

反正打是亲骂是爱,那位定北侯只怕宁愿被自己夫人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想皇帝以势压他。

晏惟初听得意动,这能行吗?会不会适得其反?

可表哥一直不遵谕旨,总不能真强硬把人抓来吧?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要不试试?

心里翻江倒海思绪万千,他面上没表露出来,想通之后挥了挥手赶人:“你可以退下了。”

“那祝陛下早日如愿以偿。”郑世泽嬉皮笑脸说罢,告退下去。

其实有句话他没说,哪来那么多麻烦,直接去找人,脱光了往人怀里一坐,定北侯又不是柳下惠,折腾啥呢。

没有什么问题是在床上颠鸾倒凤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多颠几次。

可惜这话他也不敢说。

晏惟初撑着下巴想了想,最后翻出他那日画的那幅猪头,提笔用独属于安定伯世子的字迹落款——阿狸赠表哥。

他搁下笔,骄矜想着,夫人送的东西不能交给朕是吗?那这个你也好好收着吧!

“拿去装裱,即刻送去乌陇。”

第63章 怕自己毁了他

数日后,晏惟初的大作送至谢逍手中。

画卷展开,意境十分不错,是那日晏惟初亲眼所见的他领兵冲锋的一幕——如果没将战马上他的脸画成猪头就更好了。

谢逍盯着看了片刻,气笑了。

他拎起笔,在画上随意加了几笔,画下了远处高坡上迎风猎猎的龙旗,和龙旗下孑立的身影。

画毕他手指拂上去,在那道身影旁停了许久,轻声一叹,将画收了起来。

送画来的人将这一幕看进眼里,回去禀报。

晏惟初听罢却不高兴,什么嘛,嘴上惦记着夫人,下笔画的却是他这个皇帝,口是心非,真是不老实。

他提笔写信,当真将谢逍骂了一顿。

骂他这个夫君不解风情、锯嘴葫芦,近十个月没见,一点都不想着他,连家书也不给他写了。

谢逍倒是回了信,依旧像从前那样叮嘱他的起居饮食,但只字不提前去汾良见驾之事。

那之后晏惟初也不再传圣谕了,变成了日日飞鸽传信。

【我脑袋不舒服,心口也有些不舒服。】需要你赶紧来见我才会好。

谢逍回:【你跟着陛下,让陛下传随军太医给你看看。】

【我最近吃饭好像没什么胃口,吃什么都不香。】茶不思饭不想但是想你。

谢逍:【这边的粗茶淡饭你吃不惯,提醒陛下早些回京去吧。】

【我没有防身的剑,麒麟卫发的兵器都用着不顺手。】你的剑要不还是送回来吧。

谢逍:【陛下的天子剑挺好,让陛下送给你。】

【昨天有人惹我生气,我想把他砍了,你不要惹我生气。】你惹我生气了我只会伤心。

谢逍:【在陛下跟前当差脾气不要这么大,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

晏惟初:“……”

鸡同鸭讲、驴头不对马嘴,完全领会不到他的深意。

表哥这是故意的吧!

劝他不要生气,倒是一直生他的气,一口一句陛下阴阳怪气,做将军的人这么小心眼的。

气煞朕也。

乌陇这边,谢逍正在召见部下议事,一直心不在焉,众人看出来了,互相使了个眼色。

领头的副总兵他那表叔小心翼翼地问:“世子,你回来这么久了?怎一直没见夫人过来?”

谢逍的眉峰微蹙,反问他们:“我回来之前,你们没见过夫人?”

“没有,”表叔道,“陛下刚到这里时,我问过他,他说夫人路上染了风寒,留在途中驿站里休养,晚些时候会过来,之后一直等到陛下御驾离开乌陇,也没见到他,说是跟陛下一起去了汾良。”

原以为谢逍这风风火火跑去护驾一趟,能把夫人带回来,结果他们还是没见上人。

谢逍听着实在无话可说,都说君无戏言,晏惟初却是瞎话一套一套,张嘴就来,对着谁都这样。

“所以夫人之后会过来吗?”众将抓心挠肺,他们真的很想见夫人一面啊!

谢逍淡下声音:“他在陛下跟前当差,没空过来。”

那你跟陛下又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到众人嘴边,没敢问出口。

跟着谢逍去平川峪的副将回来可都跟他们说了,他们这位胆大包天的世子一到御前,当众冲上去就将陛下抱了个满怀,陛下非但没追究他私下调兵的罪,还帮着隐瞒开脱,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那副将还说在陛下身边根本没看到身为麒麟卫指挥使的夫人,私下去问那位指挥同知顺王,对方笑笑让他不该打听的别打听……遮遮掩掩,必有古怪。

加之这段时日锦衣卫隔三差五来传圣谕,虽不知说了什么,总归是稀奇得很。

众人议事完退下,表叔单独留下,没忍住问了谢逍:“世子,你与夫人之间,是否因为陛下生出了什么误会?”

谢逍知道他想岔了,无奈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表叔追问,索性直言,“还是说夫人其实就是陛下?”

谢逍的目光轻动,没做声,等同默认了。

表叔倒吸一口凉气,这猜测着实大胆,他说出来都觉荒谬,竟是真的?!

谢逍沉默了片刻,终于道:“我也是才知道。”

表叔顿时语塞,啊?所以陛下这是图什么?

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你们成婚之后陛下就将京营总兵位置给了你,他是用这种方式拉拢你?”

谢逍虽未明说,脸上的神情已然肯定了他所说的。

饶是这位徐表叔见多识广,也不明白了,美人计这东西不算什么,但用美人计用到需要皇帝陛下亲身上阵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识,有必要吗?

他试探问:“那世子你现在是什么打算?”

谢逍苦笑:“他是皇帝,我有些不知道日后要怎么跟他相处……”

气上头带兵回来乌陇,又屡次抗旨不遵坚持不肯去见驾,是他实在不知要怎样继续面对晏惟初。

恪守君臣之礼吗?在真正尝试过亲密夫妻关系后,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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