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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惟初的目光有些冷,问那指挥同知:“你就是这样操练他们的?”

对方不敢暴露了他的身份,只能道:“卑职无能,请指挥使示下。”

晏惟初吩咐身后跟来的锦衣卫:“去把郑同知也叫出来,他若是不想管教这些人,就跟他们一块操练。”

“至于你们,”晏惟初的目光落回去,“聚众滋事,挑衅军规,鞭责二十,行刑吧。”

“你敢!”这些个人变了脸色,纷纷爬起来,撸袖子要跟他干架。

晏惟初只带了两名锦衣卫,这些人自以为人多势众,半点不怵。

但他们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锦衣卫一个可以打他们五个,更别提晏惟初钦点的那位指挥同知,本事了得,陛下都发话了,他自然不会再给这些人留情面,出手一拳就是一个。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闹事的小王八倒了一地,抱头哀嚎。

被叫回来的郑世泽缩在后面,心有戚戚。

晏惟初冷声下令:“押他们跪着,拿鞭子来。”

带头闹事的那晏镖破口大骂:“我爹是顺王,是陛下的亲堂叔,你敢!你一个靠着给定北侯卖屁股上位的兔儿爷在这里耍什么横!我呸!”

郑世泽反应极快地一步冲上前,大巴掌伺候上去,这时候不表现,他不定也得被抽。

“满嘴污言秽语,该打。”他骂道。

被打歪了嘴的那个懵了半晌,先是不可置信,随即勃然大怒:“老子跟你们拼了!嗷——”

晏惟初自锦衣卫手里接过鞭子,抽向这混账玩意的后背。

朕亲自抽你,算你有福了。

谢逍过来时,恰看到这一幕。

十几宗室子弟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地,晏惟初挥着鞭子抽人,盛气凌人好不威风。

晏惟初:“还敢不敢满嘴喷脏?”

挨抽的那几个:“不敢了再不敢了,好汉饶命……”

晏惟初:“叫好汉没用。”

众人:“爹、爷爷、祖宗,饶了我们吧,再不敢了!”

这些人从一开始骂骂咧咧到后面痛呼求饶、哭爹告奶,现在竟然喊起晏惟初爷爷祖宗,也算能屈能伸。

晏惟初只觉晦气,也不撒泼尿照照你们这熊样,朕可生不出你们这么丑的儿孙。

郑世泽原本躲在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鱼,一转眼看见远处抱臂正看戏的谢逍,赶紧小跑去晏惟初身边提醒:“世子,侯爷来了!”

晏惟初手里的鞭子“啪”一声落地,转身果然见前方一副看好戏模样的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不再管这些人,大步过去。

“表哥,你今日怎来了讲武园?”走近后他笑问。

谢逍抬了抬下巴:“你这个指挥使,就是这么干的?”

晏惟初面露委屈色:“他们仗着是宗室欺负我,我害怕。”

谢逍:“……”他要不是亲眼所见就信了。

但晏惟初理直气壮,完全不像装的,谢逍甚至开始怀疑他刚是不是看错了?

“……你那日说的你跟我想象中不一样,就是指这个?”

晏惟初不承认:“什么啊?”

谢逍哪知道他这小夫君究竟有几副面孔,便也作罢,解释道:“陛下口谕让我从京营里挑两名将官来暂时接手麒麟卫的操练,我把人带来了。”

晏惟初这才注意到跟在谢逍身后的人,二人品级都比他低,加之他又是谢逍的夫人,对他十分客气,拱手问候。

晏惟初神色淡定,这两人虽是四品把总,但也是他前段时日才提拔上来的,有上朝资格却没上过朝,自然不识他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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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随口叮嘱了二人几句,把这摊子活扔给他们,拉着谢逍离开。

出了讲武园的门,谢逍却说还要去给陛下禀事,晏惟初头疼道:“明日再来不行吗?”

谢逍坚持:“来都来了,顺便去瑶台一趟吧。”

晏惟初无语,你顺便朕一点都不顺便。

但他也不能强硬说不,免得惹谢逍怀疑。

他们进去瑶台求见,里头出来人将他们先请去偏殿,等候陛下传唤。

坐下后趁着谢逍没注意,晏惟初给上茶的太监递了个眼色,很快便有人来请谢逍过去。

谢逍一走,晏惟初也立刻起身,走另一条路回自己寝殿,自后翻窗进内殿。

看他一手撑住窗沿便要往里跳,两侧的小太监赶紧扶住他:“陛下当心。”

“闭嘴。”晏惟初低声呵斥,径直跳下去……过后把这窗拆了,在这边也留扇门算了。

当皇帝当得跟做贼一样,大概就只有他了。

谢逍今日是来跟皇帝禀报京营兵额增补的情况,皇帝军饷给得足,征兵进展十分顺利,兵备也已整饬一新,新兵操练之后会陆续展开。

晏惟初很满意,没有多问,只道:“忠义侯幼子江沭自请留京,让他也进京营吧,他是你舅表弟,你多提点着他。”

谢逍领命,其实是没想到晏惟初在皇帝这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晏惟初接着说:“之前的事,朕一直没机会跟表哥你说明,将你押下诏狱并非朕本意,实在是包藏祸心的人太多,朕也要做做样子。”

“臣知晓,臣并未被人刁难,陛下不必挂心。”无论皇帝本意是什么,他进了诏狱还能毫发无损地出来,确实应该谢恩。

晏惟初笑起来:“表哥不记恨朕就好。”

谢逍道:“臣不敢。”

晏惟初才不信,他表哥嘴上说着不敢,其实什么都敢做。

他没有久留人,说了几句话便让谢逍退下了。

谢逍回去偏殿,晏惟初晚一步过来,说自己去如厕,谢逍也未起疑:“走吧。”

回程路上,谢逍忽然问起晏惟初:“陛下召见外臣时,为何总是故弄玄虚不露面?”

晏惟初镇定回:“你好奇这个?”

“随便问问,”谢逍不怎么经心地说,“我回京这么久,陛下召见过我好几回,还确实从未见过天子圣颜,除非……”

晏惟初问:“除非什么?”

谢逍道:“除非陛下心中有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晏惟初:“……”

这也能猜到?

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谢逍看穿了自己,很快又稳住心神,说:“怎么会,陛下只是觉得烦,不想见外臣罢了。”

“他倒是愿意见你,”谢逍淡道,“或者陛下其貌不扬,不愿露面吧。”

这晏惟初就不高兴了,先前还说自己不敢呢,这就敢背后议论他了。

“表哥,你胆子肥了,竟敢这样编排陛下?陛下才不是其貌不扬,他长得比我好看。”

谢逍分明不信:“哪里好看?”

晏惟初哪好意思自卖自夸,改口:“好吧,表哥你更好看,你最好看了。”

谢逍却不领情:“别学别人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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