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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交,也算不得多亲近,无甚好说的。”

晏惟初愣住了。

“???”

我腿上磨破的皮还没好呢,痛了两天了,你说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你怎么吃完一抹嘴转头就不认账了?

你就是这么定义泛泛之交的?

赵安福默默低了头。

小皇帝很生气,小皇帝黑了脸。

他们又要受无妄之灾倒霉了。

定北侯你真是不说人话啊……

第27章 你为何要娶别人?

晏惟初连着数日未出西苑瑶台的门。

近日事多,京营三大营刚刚到手,尚有诸多后续事情亟需处置。

皇帝难做,做实权皇帝更是不易,他才没那么多空闲心思想某些不知所谓的人。

这日刚入夜,来了一名郑府管事,奉郑世泽的命令来禀报晏惟初,说谢逍连续几晚去不夜坊,点同一名乐师弹曲给他听。

“侯爷不只在戏楼里看戏,这几晚都点了同一人弹琴,一坐一个时辰,还会跟那乐师聊上几句,给的赏银也丰厚,虽没做别的,但看着对人很是感兴趣。”

说到后头这管事的声音渐低下去,明显感知到了皇帝周身冷下的气息。

半晌,晏惟初沉声问:“哪里来的乐师?”

管事硬着头皮道:“刚从江南送来的人,第一日在不夜坊挂牌便被侯爷看中了……是个男郎,年十九。”

晏惟初阴了脸。

*

船靠栈桥码头停下,郑世泽已在此等候多时。

晏惟初迈步上去,这厮凑过来,笑嘻嘻地道:“世子爷,我就说这美人计可行吧,先前只是没挑到能让侯爷看上眼的,这不侯爷已经在过问帮人赎身的事了。等我把人好生调教一番给侯爷送去,一准能得宠,日后他留在侯爷身边便能安心帮世子爷您办事……”

晏惟初冷着脸,只问:“人在哪?”

郑世泽被他一瞪,老实了:“我带您过去。”

好吧,这是来捉奸的。

定北侯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往前走了一段,便有一临水而建的雅轩,与别处的热闹不同,这头很是幽静,尚未走近已有琴声入耳。

声响清越,如珠落玉盘。

晏惟初顿住脚步,忽然问:“这人有何特别的?”

郑世泽张了张嘴……他那双眼睛有几分像陛下您算不算特别?

这话他可不敢说。

晏惟初转眼斜过去。

郑世泽赔笑:“世子爷您自个去看了就知道。”

轩中,谢逍捏着酒杯散漫靠在座椅里,目光不时掠过乐师抚琴时微垂下的一双眼眸。

上挑的弧度和眼皮褶皱的形状确有几分相似,眼尾也一样隐隐泛着红,但这乐师是擦了胭脂,并非天然如此。

眼神也不同,没那般灵动、狡黠、顾盼生辉。

谢逍忽觉索然无味。

前几日他照旧来这里听戏消磨时候,准备走时在戏楼外撞见这乐师被几个喝醉了的勋贵子弟拉着不放,怯生生眼中含泪的模样让他不禁想起在瞻云苑那次见到的晏惟初,便难得管了一回闲事,将人护下了。

之后他连着几晚来听人弹曲,偶尔闲聊几句,其实无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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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这雪涧春味道也寡淡了不少,远不及晏惟初那夜请他在这里喝的那壶酒滋味清冽。

谢逍搁下酒杯,颇有些心不在焉。

屋门骤然自外推开,晏惟初的身影便这样毫无预兆地闯进来。

谢逍一怔,竟是一时忘了反应。

琴声乍断,晏惟初扫了眼那受了惊吓不知所措的乐师,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一朵,倒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眼光真差。

他抱臂上前,似笑非笑:“表哥好兴致,来这里听曲怎不叫上我一块,果然有美人美酒做伴便将我这表弟抛去脑后了,枉费我还日日惦念着表哥,白瞎了心思。”

听出晏惟初声音里的怨气,谢逍的神思回来,镇定示意:“坐吧。”

晏惟初冷冷瞅着他,没动。

谢逍也不再做声地望过去,晏惟初丢出句“我才不要”转身跑了。

谢逍追出去时,晏惟初已经跑到了栈桥码头边,回头却又笑了,戏谑问跟上来的谢逍:“你不是还想给人赎身吗?就这么把人丢下了?你跟着我出来做什么?去陪你的美人吧!”

他变脸比翻书还快,谢逍有时候确实摸不准这小郎君的脾气:“你今夜怎来了这里?”

“表哥能来我不能来?”晏惟初酸溜溜的语气,“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表哥的雅兴,那你回去继续听人弹曲呗,不用管我。”

谢逍低眼,似乎有片刻沉默,再又看向他:“想喝酒吗?”

晏惟初不答。

谢逍再次问:“想还是不想?”

晏惟初哼道:“只喝酒,我不要听人弹曲。”

“那就不听。”谢逍应他,租了一艘画舫,命人将酒席摆在舫中。

画舫在湖上随波逐流,晏惟初终于肯听话坐下,谢逍拎起酒壶为他倒酒。

“这雪涧春的味道没从前的好。”

晏惟初心说那是当然的,上次的雪涧春是他带来的贡酒,这不夜坊卖的又不是。

“表哥为何要请我喝酒?”晏惟初的语气依旧生硬。

“免得你来了又跑,好似我欺负了你,”谢逍将他杯中酒盛满,“不高兴?”

你本来就欺负了我,晏惟初赌气道:“表哥说没空,要在府中念书,其实在这里夜夜笙歌,骗我。”

谢逍却道:“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他微微摇头:“陛下的锦衣卫时时刻刻盯着侯府,我放纵逍遥,沉迷风月之地,想来也能让陛下放心。”

晏惟初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双脚的荒谬感:“……也不必这样吧?你兵权都交出来了,人也回了京中,身上就挂了几个虚职散衔,陛下还能对你不放心吗?”

谢逍道:“京中近日不太平,陛下如今掌控了京营,又在大力查摄政王的旧账,还是小心点得好。”

晏惟初听着心头不快:“那你是自污给陛下看吗?给人赎身呢?也是被逼无奈?”

谢逍深深看向他,眼里的情绪稍纵即逝,转瞬便已消融于阒暗中。

晏惟初仿佛意识到什么,尚未开口。

谢逍先道:“自立国之初,镇国公府世代镇守乌陇关,一百六十余年下来,乌陇的二十万精锐兵马早已形同谢家私军,不遵圣谕只听将军令。”

这是第一次,他在人前说出这样近似悖逆的言论,语气里却无嚣张狂妄色,有的只有疲惫和无奈:“自太祖皇帝以后,历代皇帝无一不忌惮防备谢家,但毕竟这些皇帝身上都还流着谢家女的血,即便有猜忌也总有转圜余地。

“可先帝与今上不同,他们是庶子承大位,天然不信任谢家,先帝在位时崇文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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