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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天然似带了胭脂色。

谢逍好似被蛊惑了,凑得愈近,想要看个真切。

晏惟初嗅到危险气息,手搭上他肩膀意欲推开,却被扣住。

谢逍侧过头,沉声在晏惟初耳边:“我不管你是谁,送上门来了,就别想跑。”

晏惟初咽动喉咙提醒他:“世子,你喝醉了,自重。”

“自重?”

谢逍好似听到了一句笑话,咬重声音:“你特地来这里,是为了跟我说自重?”

他不好风月事,但厌恶被人算计,更被晏惟初这样的语气激怒。

晏惟初猝不及防,被谢逍攥进屋中,按到了层层叠叠的帷帐之后,禁锢在墙壁与谢逍身体间。

谢逍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粗暴撕扯他身前腰带。

暴怒中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

晏惟初被按得生疼,几乎站不住。

他的脑子在这一刻却格外清醒,只要挣扎咬住这个混账的手拉下去,再高呼出声,立刻会有锦衣卫冲进来,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伧徒会死得很难看。

晏惟初的眼睫颤动着,却在最后时刻,在对上谢逍那双即使失控依然冷厉深邃的眼睛时,一顿,止住了即将冲出口的喊声。

谢逍粗重呼吸压过来,嗅到晏惟初身上淡淡的香气,暴躁扯下他的腰带,扯散了他的衣襟。

被捂住的嘴鼻间漫开窒息感,晏惟初的眼中近似噙了泪。

谢逍看着,无意识地松了手。

晏惟初张嘴喘气,抱怨一般:“疼……”

被谢逍扣住手腕,感知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晏惟初知晓他在极力忍耐必不好受,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可以帮你……用手。”

谢逍的怒火渐熄,那把邪火却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短暂的数息对峙,静谧中唯余呼吸声与心跳的响动交织。

谢逍将自己的腰带也一把扯下,欺了上去,拉过晏惟初的手,用力将他带向自己。

晏惟初避不开,握到手中的形状让他心惊,他近乎笨拙地重复做那一个动作。

谢逍格外灼热的气息落在他颈侧,烫得他微微瑟缩,下意识偏过头。

谢逍不满他的闪躲,咬住了他耳垂,衔在嘴里狎玩。晏惟初受不住地身体发颤,死死咬住唇。

他这个反应终于取悦了谢逍,湿热唇瓣顺着他颈侧而下,蜿蜒至下巴,晏惟初难耐仰头,闷哼出声。

“谁派你来的?”

在这种时候谢逍也没忘了审问怀中人,仿佛被欲望主宰的那个不是他。

晏惟初的身体发软,手里也快握不住。

“我不……告诉你。”

谢逍的亲吻滑下去,这一次咬住了他小巧的喉结。

“别……啊……”晏惟初忍不住呻吟。

谢逍偏要逗弄他,不断舔吮那一处,伸手自他散开的衣襟滑进去,揽腰一捞,将他拉得更近,手掌粗暴地贴着他后背往上揉。

“不许动。”晏惟初本能的挣扎反而更刺激了谢逍,揉着他手上力道也更加重。

晏惟初只觉身上每一处都快变得不是自己的,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冲撞,他很清楚知道那是什么。

手里沾得满是黏腻浑浊时,晏惟初懵了一瞬。

谢逍重新钳住了他下颚,迫他抬头,试图看清楚他的样貌。

晏惟初回神,猛地将身前人推开,冲了出去。

屋门被撞得砰响,门板来回晃荡,在风中呜咽。

谢逍微怔,回身视线追逐过去,那道背影已消失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皇帝是受

官职大致参考明制,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编的

第2章 表哥模样生得更好

晏惟初冲出院子,凌乱衣衫随意拢起,勉强系回去的腰带还歪着。

院门外候着的老太监正欲说话,见他这般模样,惊得赶紧低了头。

晏惟初脸上看不出情绪,只吩咐:“走。”

上车后赵安福才小声禀报起先前的事情,今夜邀谢逍来这里听曲的人是宁国公,给谢逍下药的人大抵也是他。

“镇国公世子回京已有些日子,宁国公似乎给他下了好几次邀帖,这宁国公毕竟是长辈,世子大约不好一再推辞,今日才过来了。”

晏惟初手里捏着条帕子,漫不经心地听,垂眼擦着自己污脏的手掌,先前赵安福想帮他擦,他没肯。

赵安福的声音继续:“那药就是些助兴的东西,京里这些贵人们常用的,宁国公似乎想送人给世子,但世子很不喜,意识到被算计后便起身走了。那药起效快,他出门后只能让人给自己另寻了间清净的院子,但没叫人进去伺候。”

结果晏惟初这个皇帝陛下亲自送上门了。

晏惟初是当今的大靖天子,那位镇国公世子谢逍的表弟。

当然,这表亲身份只是名义上的。

“宁国公这个为老不尊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晏惟初骂了声,他难得出门一趟,竟碰上这档子荒唐事。

赵安福抬眼,瞥见晏惟初脖子上那些暧昧痕迹,心惊肉跳地又低了头。

这会儿宫门已经落钥,车驾径直去了西苑瑶台。

晏惟初亲政前一直住在这边,熟门熟路。

进门他先去沐身,靠浴池里在水汽氤氲中阖上眼,脑子里便又浮起先前一幕幕。

许久,他重新觑眼,回身看向浴池边的一面镜子,看清自己颈上那些糜艳痕迹,手指抚上去摩挲了片刻。

啧。

今夜不是他第一次见谢逍,第一次是谢逍回京的那日。

他特地等在谢逍回府必经之路的酒楼内,让锦衣卫安排了一出突发意外,为了试一试他这表哥的本事。

那时他在酒楼二楼凭栏而坐,车队行至酒楼下方,突生变故。

窄巷间蹿出的恶犬狂吠着冲向车队,撞得人仰马翻。

千钧一发之际,谢逍自车内飞身掠出,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其中一匹惊马的背上,他两腿夹紧马腹,一手攥住缰绳,另一手凌空一抄,拽住了另一匹马的辔头。

那两匹受惊的烈马嘶鸣着扬蹄挣扎,就被他这样以惊人臂力勒住,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势。

晏惟初忆起当时画面,依旧记得深刻。

尤其是,当谢逍将要重新上车出发时,忽然毫无预兆地抬眼朝他望过来。

而那时他手里正捏着一枝折于栏边的粉雪玉兰,风吹花落,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谢逍肩头,再滑下砸至他心口。

可惜谢逍却是看也不看,任由那花落了地,率众而去。

那日的一本正经是谢逍。

今夜的纵情遂欲也是谢逍。

果真有意思得很。

*

寝殿外跪着个太监,已在此等候晏惟初多时。

晏惟初下朝回来,径直进门。

更衣时有人进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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