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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尔皱了皱眉。
他们进入沉睡是为了以最小的伤亡躲过那场浩劫。
如今被人唤醒,短时?间内他们无法再度进入沉睡。
难道说灾难已经过去了吗?
他?开口想问?,旁边的二皇子开口道:“父王,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刚刚就问?过了,可那些黑衣人只听臭仓鼠的话,对他?的话只字不理。
而?另外一边的人也是一问?三不知的蠢货。
脑子里竟然什么都不装,连他?是谁都说?不出来。
真是该死!
想到?这里,男孩的脸色沉了沉,对伊瑞尔的态度却和刚才?一样,尊敬中带着崇拜。
父亲才?是这个世界的王,他?统治着世间的一切,一定有办法?让那群黑衣人开口。
“这样啊。”
伊瑞尔听了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微张的薄唇上下碰触,落下了几个字。
“现在我命令你们,说?。”
话语不似先前那般温和,其中的寒意更是具象到?了那些黑衣人身上。
他?们站的地方骤然降温,地板上结出了冰霜,如霜一般的雪花落在那些人的肩膀上。
“咔嚓!!!”
尖锐锋利的冰碴子透过他?们的身体自内向外地生长出来。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根根冰柱上长出了一个个不完整的人。
玩家们看了全都白着脸后退了几步。
他?们要是被这样对待,不出三下必死!
那些黑衣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虽说?都是组织的成员,都有主人的庇护,但是面对这种由内而?外的攻击时?,他?们也束手无策。
“嘀嗒!”
“嘀嗒!”
鲜红的血顺着这些长势旺盛的冰柱子流下,落在了每个人的心里,冲击着他?们的神经与理智。
更吓人的是,这些柱子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沙子,那些人身上流血的地方没了堵着的柱子,只剩下一个个血流成河的洞口。
里面的皑皑白骨和黄沙掺杂在一起难以愈合。
凡是有伤口的人,都疼得在地上打滚喊叫。
墨滦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脚步微顿,看向王座方向的视线也带着惊讶。
王座上的,不就是季宁之前说?的王吗?
竟然也被唤醒了。
他?扭头?看向角落,人类玩家全都缩在那里。
虽然尸体横陈,但好?歹还?剩下一些人类。
看起来他?们没有完全出事。
不过现在过去?显然不是个好?选择,无论从哪里去?都会被发现,倒不如先藏在这柱子后面通过蝴蝶与程然他?们联系。
方便了解情况,能及时?做出反应。
这般想着,他?抬起手腕对蝴蝶说?了句话。
程然等人手腕间的蝴蝶微微发亮。
这是有人在传递信息!
程然眼睛一亮,他?们三人在一处,想要说?话还?是容易的,那么传递信息的只可能是墨滦或者?季宁。
他?们出来了?!
是想让他?们做什么吗?
那得赶紧听听对方说?了什么。
程然把手抬起,准备听听那边说?了什么,被江离一把摁住。
“先等等,我们两个目标太大,让小羽毛来听。”
“对,你说?得对,让小羽来听最合适。”
程然点?点?头?然后同贝羽珥道:“小羽,我们给你挡着,你在我们身后听听他?们到?底说?了啥。”
“好?。”
贝羽珥应下后往两人身后躲了躲。
她将手腕放到?耳朵边听了听。
“是我,墨滦,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女孩眼睛一亮,“是墨滦哥哥!”
然后她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人注意她时?悄声道,“墨滦哥哥,刚才?范叔叔突然制造恐慌把所有人赶进?主殿,然后那个自称医生的人就带着一群黑衣人走了进?来。”
“医生?!”
墨滦瞳孔一缩,“医生是谁?”
他?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医生。
要是能知道是谁,那就能让季宁少受点?罪了。
贝羽珥知道这个信息对墨滦他?们来说?应该还?关键,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说?道:“就是那个大黄仓鼠。”
“之前在季宁哥哥在好?评医院里面遇到?的那个柯克医生!”
女孩的话语一出墨滦便皱起了眉头?。
竟然是他?吗?
他?这时?才?发现,站在黑衣人面前的那道身影,确实是季宁曾经在好?评医院遇到?的那个柯克医生。
男人抿着唇,眼神中透出犀利的冷意。
难道说?,这一切的谋划,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吗?
还?是说?还?要更早?
无论如何,这个消息很关键,他?得赶快折回去?告诉季宁!
墨滦留下句静观其变后就立刻折返回去?,打算告诉季宁他?已经知道医生是谁了。
可以回档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刚才?那么一小段时?间,季宁已经被里面的存在折磨得几近昏迷。
这里面的生物,全是超越半神的存在。
季宁一个没了系统的人类玩家在他?们面前,仿若蝼蚁。
只是几个照面,他?就没了左手,蝴蝶已经变得黯淡无光,想来也快死了。
如今的他?,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手臂被獠牙撕扯而?断。
唯有那枚戒指被他?含在口中。
他?的眼中淬出狠意,墨滦还?没来,必须再?上撑一段时?间!
第432章
“哎呀呀, 没想到你还挺能撑,别撑了,快让我尝尝是何滋味儿吧!”
“你跟他废什么话?”
“要我说?啊, 赶快趁热吃了才好!要不然等?下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去去去!怎么能强迫人家呢?我这?人最喜欢吃自愿的食物了, 那滋味可是妙极了。”
议论声毫不避讳地在?空中响起, 仔细听还能听到它们粗重的喘息声和口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季宁半靠在?墙边,面色轻蔑。
这?群生物还真是强。
他动用了所有手段也没能伤到它们一分一毫。
自己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手臂被齐齐斩断, 整齐划一的伤口上还挂着将落不落的粘稠血液。
双腿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规则的刀痕一道又一道地遍布双腿, 干涸的疤痕上是新的、炸开的又一层伤疤。
随便一看?都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却没有那从肩上滑落下来的白发“红”。
根根发丝都染上了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