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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自己也不愿意再带领他们,想来是真的不愿意再做耀日派的圣子?。
墨滦见此人失落低沉,又补充了句:“你们以后都不用再来找我了,我会?一直待在月主身?边,永远陪着他。”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艾乎本就?脆弱的心又遭受了一次重击, 他没想到圣子?放弃的决心会?如此果?断。
“你们确定要继续在我这里聊下去?”
季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里面包含的大概意思他算是明白了。
这些日派的人都是为了寻找圣子?才进入月宫的。
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所以这一次进来的耀日派基本上?都是奔着墨滦来的。
这是第?一条关键信息。
而?第?二条关键信息就?是耀日派的圣子?将永远陪在月主身?边。
如果?是往常,墨滦根本不会?对别人说上?这么一句。如今突然说了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墨滦或许了其他的关键线索。
月主和圣子?之?间?或许有着其他的关系。
不过……
耀日的刻痕,当真是墨滦给他种下的吗?
那是不是能?说明,先前的那场梦,是真的?
他上?一世真的是被墨滦所杀。
要真如此,他又为什么失去了这段记忆?
是谁帮他回想起来的?
他怎么确定这记忆就?是没有错的?
短短几十秒内季宁把能?想的理由都得想了个遍,仍然想不通。
这里面掺杂的东西太多了,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想明白的。
就?算他理清楚了思绪,也无法保证这些思绪就?是对的。
从?重生到现在,季宁就?感觉到背后有无数双手在推着他向前。
朝着那个所有人都希望他走的方向前进。
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也没有人考虑过他是否承受得住。
它们只是一味地推他向前,让他变强。
包括墨滦。
墨滦的突然离开还有那段突然出现的记忆,再到如今圣子?地刻意追随。
要是他笨点,或许真的看不出来墨滦要做的事情。
可问题是,他不笨,还很了解墨滦。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墨滦获得的圣子?身?份也是没有脸的。
等墨滦附身?成为圣子?的那一刻,墨滦就?是圣子?。
所以无论对方做什么都不会?遭受质疑。
再加上?墨滦本来就?没失意,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男人刻意做的。
人前对他恭恭敬敬,人后对他百般嫌恶,为的不就?是让他和其他人都厌恶这个所谓地圣子?吗?
他也想过,墨滦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好处。
但无论怎么想,到最后都落回到自己的身上。
好处都在他身?上?。
季宁微微垂眸,当一个王朝的统治者刻意抹黑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和信仰时,这些人就?会?因爱生恨,恨上?他们曾经的统治者。
这时,新王朝的统治者如果?做得好,就?能轻松获得他们的喜爱和拥护。
这是典型地贬低自己去抬高他人。
也是新旧王交替时惯用的伎俩。
可这些东西,墨滦是怎么会?的?
迷雾世界的文明程度似乎还没有发达到这个地步。
季宁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些。
耀日的刻痕,前世的记忆,离奇的梦境,一环接一环的压在季宁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月主?月主?”
艾乎劝不动圣子?,只想赶快帮月主办完事情离开月宫。
今天晚上?他已?经见识到了月宫的恐怖,有人要杀他,他还是趁早离开吧。
浆果?人的呼喊下,季宁微微回神。
他看着墨滦嘴角微动却没有出声而?是转身?看向艾乎。
“你今晚做得很好,但也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好的好的!”艾乎立刻捂住嘴巴表示自己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
紧接着,他又稍稍开了个缝问道:“那月主,我能?离开了吗?”
月宫实?在是太危险了,他多待一刻就?危险一分。
“当然可以,圣子?大人可以帮我送他出去吗?”
季宁的声音清冷,语气?更?是不近人情的疏离,墨滦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眉心微蹙。
季宁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冷淡?
不过现在还有外人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
所以男人点点头,同意了季宁的请求。
当两人从?密道离开时,季宁看着月宫里亮起的光芒,神色嘲弄。
那些人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真的就?不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季宁轻叩桌面,月主的威严,在这个月宫里还剩下几分?
他们今晚又是否会?闯进他的房间?之?中。
突然,季宁的心底升起一股悲凉的情绪,他抬手捂住了胸口?。
这还是这具身?体第?一次外露情绪。
难道原身?也经历过这样的事件吗?
他们又是为何会?进入到这些身?体中来,那些个长老?们最后究竟要做什么?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季宁没有出声,一道尖细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月主,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既然打扰了,那就?滚。”季宁毫不留情地说道,门口?的人被噎了一下。
他继续好声好气?地说道:“是这样的,耀日派的杀手突然闯进宫殿里了,我们怕那人对您的安危造成威胁,所以想去检查一番。”
“检查?你们该不会?是觉得我偷藏了杀手吧?”青年的话?语让对方的笑容僵在脸上?。
“怎么会?呢?我们是担心你的安危。”
“是吗?”
季宁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是个穿着白纱的中年男人,一脸谄媚的笑容,身?形佝偻着表示尊敬。
青年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下令烧了艾乎房子?的人。
是那群长老?的人。
这么说的话?,他来这里是经过了长老?们的授意?
呵。
季宁冷笑出声,靠在门框上?没有半步的退让。
“你们都说对方是来杀我的,要是对方在我的住所,那我不是早该死了?”
“你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矛盾了?”
“这……我……”诺可不知道该说什么,额头布满了汗水,只能?一个劲儿地吞咽口?水和擦汗。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是因为受了长老?的命令前来搜寻那个月医的,现在却因为害怕月主而?发抖。
这可是长老?们给他下达的重要任务,只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