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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父异母的大哥,话语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顾凯就是他拿来回答谢欣怡刚才那个问题的例子,跟顾颖对比,只为证明他的观点。

父母平衡。

如果像文姨那样不偏心也不袒护,那兄妹俩就会是世上最亲的人,可若像顾爸那样,一个偏袒一个打压,就算顾屿和顾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会变得跟仇人一样。

这是男人自身体验出来的经验,谢欣怡听的很是认真,若按照顾屿这个观点,那陈大和他弟弟的关系……

她还是有些不解,正想转头问男人,不想对方先她一步开了口。

“其实一个也挺好。”

刚开始谢欣怡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直到男人冷不丁地来一句“要是两个,我也不会偏袒谁”,她才反应过来。

这人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往自己身上扯,明明再说多胎家庭的问题,他倒好,直接当场表明了自己态度。

谁问他要生几个孩子了,真是该长嘴的时候不长,不长嘴的时候非要长。

还谁都不偏袒?

两人结婚这么久都还停留在“唇友”关系上没往前近一步,还生两个?

谢欣怡忍不住白眼腹诽,要不是之前看到过男人反应,她甚至还以为男人是在故意制造烟雾弹。

她不接顾屿这话,只自顾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后不回答的结果就是,被人逮着亲自验证。

男人手抚上腰间的时候,谢欣怡就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了。

不过她没有躲,因为她知道躲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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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是个话少行动派,前两次没吃到,今晚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了,他能轻易放手才怪。

黑暗中,感官逐渐放大,谢欣怡能感受到男人急促的心跳声和越发粗劣的喘息声,还有手下紧绷的肌肉以及那处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她闭上眼,掌下皮肤被游走的手烫出一层薄汗,意识恍惚间男人动作停了下来。

窸窸窣窣一阵响,她好奇睁开眼,趁着模糊月色看见男人正和一个纸袋做着斗争。

谢欣怡刚想问这东西是什么,下一秒男人就三下两下斗争成功,而后狂风夹杂着暴雨,谢欣怡就像只小船般,随着男人的动作渐渐沉沦。

——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屿已经去部队了。

谢欣怡赖在床上,全身像被车轮压过般,一动也不想动。

别人口中的疼痛感没有多强烈,男人攻势虽猛,但却能敏锐捕捉到她的反应,该柔的时候柔,该缓的时候缓,自控力运用的迎刃有余,因而她的痛感并不多,就是姿势变换的有些多,眼下全身酸的不行,起都起不来。

她趴在床上数着手上红痕,雪白肌肤下点点红痕若影若现,还好,盛夏已过,要是穿短袖的时候顾屿这样折腾她,怕是俩人的“威名”还不知要传多远。

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谢欣怡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总算缓过来了一些。

今天班组不忙,但下班后她还要去医院一趟,她简单收拾后就去了车间,刘大姐今早已经去过医院了,回来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下,听陈大情况还算稳定,大家也小松了口气。

下午下班的时候,刘大姐回家给魏大哥带饭,谢欣怡则和小蒋一起去了趟医院。

想着陈大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俩人带去了些营养品和水果。

昨晚几人已经商量好这段时间由魏大哥守夜,谢欣怡和小蒋也没跟刘大姐两口子客气,她们俩都是女同志,一个刚结婚,一个刚离婚的,照顾起来不方便不说,也容易落人口舌。

好在魏大哥单位这段时间不是很忙,请几天假并没什么影响。

但谢欣怡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陈大这次的病不知要住多久的院,而且人魏哥也不是随时都有时间。

人刘大姐家里也有老小照顾,他们和陈大非亲非故的,能帮到这步已经算仁至义尽,总不能因为陈家人对陈大不管不顾就拖着人刘大姐不放不是。

陈大家的事总要有个解决办法,隔天去医院的时候她便把自己想法跟刘大姐他们说了下。

“....这都过去几天了,人影都不见一个,想让他们来照顾怕是行不通。”

老魏知道谢欣怡是好心,但陈家人的态度是明摆着的事实,陈大昏迷在家他们都不管,现在住在医院,有医生护士看着,他们能来才是怪事。

刘大姐不报希望,“他们要想来早就来了,这么多天都不来,就是认准了我们不会扔下陈大不管。”

谢欣怡当然知道陈家人心理。

他们本就是上来蹭吃蹭喝的,哪里会想到陈大会受伤。

受伤就算了,还被人拉到医院住着,这年代,医院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进的地方,进了医院,那钱就跟流水一样哗啦啦地往外流,陈家人心里清楚,自然不会在这时候上赶着到医院来。

他们没钱,不仅没钱,连吃喝拉撒都要陈大来管。

可现在陈大受伤在院,上班肯定不现实,但钱还是有的。

“明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钱我们先帮他领着。”

因陈大是为检查机器受的伤,崔妈妈在次日去厂长办公室申请了工伤福利。

住院的钱由厂里全部支付,而且陈大住院期间的工资也照常发放。

作为国营单位,国辉食品厂的福利待遇一直很人性化,陈家人从屯里来,对厂区这些福利并不清楚。

他们以为住院要自己掏钱,也不知道可以带薪休假。

谢欣怡让刘大姐把陈大工资先行领走,以此逼迫要靠陈大供养的陈家人被逼无奈到医院来。

“这能行吗?”

刘大姐听完谢欣怡的解释,还是有些不确定,倒是魏大哥,觉得可以一试,“反正也没其他办法,就试一下,眼下已经是最坏的情况,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几人商量好,第二天发工资的时候刘大姐就帮陈大代领了工资。

三天后,陈大清醒。

刘大姐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下,但没提他们硬闯进他家抢人的那茬。

陈大也没问,可能是早已习惯猜到了什么,他对刘大姐几人表示了感谢,等刘大姐把工资交到他手里并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做时,他沉默了。

五天后,陈大开始进食。

刘大姐从家里带来了小米粥,还蒸了个嫩蛋。

谁也没提陈家人还没来的事,离开的时候刘大姐忍不住叹息,“陈大命苦,遇到的都是没良....”

“我家陈大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还没等刘大姐抱怨完,就被不远处陈母的责骂声盖了过去。

陈母一身粗布衣裳,袖口高卷,一边质问,一边疾步来到病房前。

见谢欣怡和刘大姐没理会,她凑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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