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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生气, 只是讨厌别人提以前的事。殿下, 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

“也用不着时时刻刻都约束自己, ”诺亚坐到他身边, “但不和我说以前发生了什么肯定是错的。”

埃利斯撑着脸, 笑了。

“那我要做殿下觉得正确的事。”

……

埃利斯关于父母的记忆非常浅淡。

浅淡到了新年时,他跟随其他神官前往广场看圣堂唱诗班表演,威特男爵夫妇站在不远处含泪朝自己挥手,男孩却抬头问身边的修女。

“那两个人是谁?”

珍妮连忙把他带走,是夜,反复叮嘱:“主教说的话您忘了?圣子您的父是奥斯本、母也是奥斯本,身体发肤皆是神授,和普通人无关。”

她的话,埃利斯一向听一半,忘一半。

只有一件事例外,那就是自己被接回圣堂的经历。

“您的父亲捡到了恶魔的画像,具体获得途径他至今也不肯吐露。”

“那幅画上是一个女人,威特夫人在看到丈夫带回一个陌生女人的画后,和他大吵了一架,而尚且年幼的您被父母的声音引下楼,哭闹着说那是恶魔。”

“您连着哭了三天,到最后眼睛都肿得睁不开,男爵夫妇不得不抱着您来圣堂求助,主教到男爵府邸亲自确认了那幅画的真面目,也抱回了被神眷顾的圣子您。”

她说,在眼睛经过圣堂的治疗消肿后,圣子的眼睛就变成了银白色。

埃利斯不得不信珍妮的话。

他除了这段信息外,没有可以拿来填补空白记忆的东西了。

从家里搬出来、当上圣子的第一年,埃利斯就接待了一位身份特别的病人。

波文公爵的妻子,波文夫人。

她突然犯了疯病,对丈夫破口大骂说他抢走了自己的挚友,波文公爵笃定她被恶魔缠身,于是来了圣堂。

年仅三四岁的孩子被神官丢到了空房间,和病患单独相处,他们相信既然是圣子大人,就一定有能力治好波文夫人。

他们是对的,埃利斯用圣光治好了病人。

还听到了些自己从珍妮那里没听过的东西。

“为什么一定要开那没用的宴会?如果没有宴会、小偷,威特男爵那个小偷就不会把她的画像带走……”

“这帮恶人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给我留!”

亲耳所闻,比他人口中的二次加工品更令人印象深刻。

小埃利斯听到了威特男爵的名字,于是把波文夫人说的话偷偷记在本子上,藏着不让任何人发现。

等长大了,能理解本子上记录的句子,就到处暗中打听,波文夫人的挚友是谁?

他问到了一群贵族夫人的名字,却始终不敢确定最后的答案。

直觉说,不是她们。

世界上好像从没出现过那么一个人。

摇摆多年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所有的模糊仿佛在昭示着一个没头没尾就诞生出来的真实——

你无法得知你为什么出现在奥斯本帝国,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圣子,唯一的解释是口口相传、谁都无法逃脱的命运。

埃利斯开始讨厌提起过往、也憎恨提起它的人。

不明不白的事,掐死在过去才好。

……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

埃利斯垂下视线:“很抱歉地告诉殿下,就算把事情再说一遍,我也没能感到轻松。”

逐渐将世界染上暗色的夕阳把他拖进了沉重的氛围,不得逃脱。

诺亚捋了一遍故事的头尾。

“啊……你要的答案,我有,画像上的女人确实是恶魔。”

埃利斯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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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斯:“欸?”

诺亚:“波文夫人没办法宣之于口的挚友,是我和诺兰的母后。”

埃利斯:“欸欸欸???”

*

奥斯本的生日,是帝国的新年。

临近新年的王城,活动总是特别多。

这显然和王宫没什么关系。

习惯了冷清的诺亚却一改主意,开始筹划节日聚会犒劳自己,还拉着诺兰来做计划书。

“宴会太正式,听我的,改叫派对计划。”他和诺兰坐在书房的桌子前,一人拿一支笔写写画画,“看好了……”

“banquet”被划掉,改成了“party”。

诺兰鼓起掌:“不愧是王兄。”

“然后是邀请参加的人员名单,我这边有伊桑、埃利斯……穆尔还要多久才回王城?晚点联系一下他,艾伯特也要算上……”

劳埃德也可以来,施个障眼法不让诺兰看见就行。

诺兰在算自己可以邀请谁,听艾伯特的名字,一惊:“哪个艾伯特?是精灵族的继子吗,兄长怎么要邀请他?”

“这就是交际圈的广泛啊。”诺亚一脸高深莫测。

交际圈闭塞的小公主深感震惊。

“我就请唐冬和伯莱妮吧……好像没有人能请了。”诺兰写下两个名字,又拿笔尾戳了戳下巴,“可惜,我和威妮同学才认识不久,也不知道梅雷迪家族是在哪里,不然也想请她。”

诺亚合了合两人的名单,假装看不见小号开会的盛况:“她们家说不定有自己的晚宴呢?”

人鱼族在海里当然有特别的庆典,而且双方定为新年的具体日期不一样,是肯定没办法一起过了。

借她的视野看海底美食饱饱眼福倒是没什么问题。

“名单暂时定这些,两张纸放到兄长这边吧,”诺兰拿了一张新纸铺在桌上,“下一项,吃的!”

她干劲满满地写下几个菜名:“这几道菜是一定要做的,没有就不算过新年啦,啊,点心……”

诺亚想到妹妹挑蛋糕的水平,颤抖着嗓音试着抢夺选择权:“……诺兰,要不今年我来选……”

“我们一起做吧?”

诺亚愣了一下:“什么?”

诺兰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们一起去厨房做,黄油、白糖的量都可以自己加,做完拿出去让朋友们评价,怎么样?”

这个结果再好不过,诺亚松了口气:“没问题。”

“不过是比赛的话,不加点奖品会很无聊……对了!输的人要被在场所有的人往脸上抹一次奶油或者面粉?”

“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一张纸被替换,诺兰写上第三点:“然后就是游戏啦。”

“王兄还知道什么民间流传的游戏吗?就像你在班会上给大家玩的那个一样……是叫‘真心话大冒险’对吧?”

诺亚当然不会在新年夜玩这个。

那不就变成了自己对自己说真心话了吗?很无聊的!

在记忆库里搜刮一阵上辈子玩过的游戏,最后他挑出了一个不需要自我脑内博弈的高质量游戏。

诺亚:“飞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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