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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室的存在。
小时候,每次“犯错”,他都会被带到这里,虞博不会打他,卞清涟会被要求跪在那个角落——以不着寸缕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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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虞博会给予他“奖励”:他会被抱上柔软的大床,被虞博抱在怀里,充当一个乖巧的娃娃,接收来自主人的“宠爱”。
对于卞清涟来说,惩戒也好“奖励”也罢,都是极其恶心的、令人作呕的酷刑。
跨过房门的那一瞬间,记忆潮水般涌了上来将他吞没,眼前没有任何遮挡物,但卞清涟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个常常跪着的角落,和那张床,落在他眼底,让他浑身刺痛。
好痛苦……
以至于被放在床上时,卞清涟条件反射想要逃离这个地狱,却又被恶魔强硬地按在床上,柔软的被子成了会吃人的怪物,身上还压着个恶心的肉.体。
卞清涟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耳鸣越发严重,那张嘴在视野里开开合合忽远忽近,他拼命挣扎,却依然抵挡不过,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消失了,有什么东西在身上动来动去,他的力气逐渐消失,心底的恨意却越来越炽热。
卞清涟发狠地咬在了虞博的脖颈上。
皮肤粘腻的触感很恶心,但卞清涟用尽了力气死死合住牙,血管跳动的声音穿破耳鸣,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飙升,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里了,腥甜的血液在嘴里散发出奇异的味道,仿佛那不是血,而是兴奋剂,是止疼药。
卞清涟能感觉到虞博吃痛后落在自己身上的攻击,但他已经不想管那些了,他只想从这个让他受尽了折磨的人渣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那双铁钳似的大手禁锢住了卞清涟的脖子,氧气逐渐稀薄,耳边的叫骂声也远去,混乱的大脑没办法思考,他所有的注意力只够集中在嘴里。
这时,“嘭”的一声巨响。
走廊上的光照进了漆黑的房间里,身上的人停下动作转头去看,卞清涟却毫不在意,继续死盯着那里咬,牵扯之间,一块肉竟真的被撕扯了下来!
来不及卸力,卞清涟的后脑狠狠砸在床上,他顾不得自己头晕眼花,吐掉嘴里沾血的肉块,一嘴的血腥味让他想吐,开始不停干呕。
倏忽间,身上压迫着他的重量消失了。
逆着光出现的,是雷长胜的脸。
*
雷长胜看到房间里场景的一瞬间,暴虐的杀心就再也按捺不住。
他身后跟着的人都没了用武之地,瞬移一般地大步走上前,拎住那个男人的后领——然后恶狠狠把人甩在地上。
男人的痛叫声更加刺耳,雷长胜不辞辛苦地亲手团了个球塞进了男人嘴里,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但安静不安静的影响也不大。
卞清涟的模样实在过于凄惨了,他现在几乎可以说骨瘦如柴,光裸了大半的身体上有青青紫紫的伤痕,脖颈上的掐痕更是触目惊心,骤然迎来大量空气的身体无法适应,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脸上也有些红肿,满脸泪水和血水。
雷长胜立刻用自己的衣服把卞清涟裹好抱起,按住卞清涟条件反射挣扎的手脚,看他半昏迷中依然喃喃着抗拒别人的接近,伤痕累累的模样找不出一块好肉能碰,他心疼得说不出话来,额角青筋暴起,路过虞博的时候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踢得飞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管在地上蠕动着的人渣,雷长胜用最快的速度走出这栋别墅,医生和司机早就在待命,见状具是心下一惊,半点不敢耽误上了车。
给卞清涟处理伤口的医生倒吸一口凉气,这满脸血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吓人,但是手下动作不慢:“皮外伤我上了药就行了,但是他太瘦了,可能会有骨折,现在不能随便动他,还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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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卞清涟身下看到了血。
医生犹豫的表情和未尽的话语让雷长胜有了猜测——虽然卞清涟的惨状也能看出孩子的情况大概不会好,但医生的话显然更直观。
最关键的不是孩子,而是……流产的话,卞清涟的身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实在很难说。
雷长胜面色阴沉,没说话。
*
虞博能找到卞清涟,其实是雷长胜的手笔。
他细细调查了一遍卞清涟,在得知虞博曾经做过的事情后,他原本是想处理掉这个肮脏的家伙的。
但是一向节省的雷长胜很懂得废物利用。
虞博这么多年都没放弃接近卞清涟,只是卞清涟之前作为模特名气不小他不敢随便下手罢了,现在他一旦得知卞清涟已经退圈,并且还和所有人断了联系,怎么可能不心动?
看着卞清涟逃跑时的监控,雷长胜撑着下巴,低声叹了口气。
他近乎怜爱地看着屏幕上的人,然后做下了那个决定。
——他要让卞清涟看清楚,外面的世界是多么危险,就乖乖地被自己保护着,那才是应该做的。
*
高大健壮的男人跌坐在椅子上,同样沾上了鲜血的双手扯了扯领带,长长吐了口浊气。
一切顺利进行,雷长胜派人跟着,很轻易地找到了地方,甚至能一直监视着别墅里的动静。
但在掐好时间去救人的时候,可能是他作恶多端,意外发生了。
他出了个小车祸,解决问题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是这么十几分钟——
卞清涟差点就死在了他身前。
*
枯坐了整整十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筋疲力尽的医生没和他说话,但是神色是说不出的轻松,雷长胜心里也跟着一松,随后走出来的护士有气无力地带来了确切的好消息——卞清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孩子也保住了。
但是目前胎儿非常不稳定,之后的几个月时间,卞清涟大约都得在床上度过了,即便养得再小心谨慎,也还是有流产的可能性。
这些对于雷长胜来说都不是问题,只要人还在,其他的都不重要。
卞清涟并不能一下就转去普通病房,还需要再观察几天,稍微安心了的雷长胜每天都会陪着他,抽时间把工作完成后,他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度过了。
几天后,卞清涟终于转入了普通病房。
他也是在转入普通病房后清醒过来的。
他醒过来的信号不是睁开眼,而是床边的仪器都开始发出尖叫,然后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卞清涟连眼睛都来不及睁开,陷入梦魇的他动作激烈地挣扎起来,隔着氧气罩看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大约是“别碰我”“滚开”这一类的话。
医生很快赶来,花了不少功夫才让卞清涟镇定下来——确切的说,是雷长胜让卞清涟镇定下来的。
逆着顶灯的光,雷长胜出现在卞清涟视野的那一刻,因为和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