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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妹妹:“她真的很喜欢你,这?是布鲁斯选中她的原因吗?”

厄苏拉不太确定:“……是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是莫名其妙的喜欢,就好像她原本就认识她一样。

无独有偶,哥谭也有人给她特殊关照。某天她跑去公?司加班,意外在园区的咖啡馆遇到了卡特警官,对方跟她聊了很久,最后把她聊回家打游戏了。

“卡特警官一直很关心你。”芭芭拉经常听爸爸提起这?位好警察,“之前你被黑面具绑架,她急得不行。审讯黑面具和贝恩的时候其他人压根插不上手,她全包了。”

她老爹看了后称:从未见过的审讯手段,立刻召开会议,全局学习。

厄苏拉有点疑惑。她几乎没跟这位警官接触过呀,而?且对方还是阉割侠专案组组长,听说企鹅人之前三天两头去找她吐槽阉割侠,她应该挺烦阉割侠的吧!

但最离谱的还是她信任的心理医生竟然提出想去阿卡姆工作,问她有没有人脉。

厄苏拉听后沉默良久,一时不知道谁是病人谁是患者,还以为自?己在翻转看病。

但她当然不能?说“我不仅有人脉,还有龙脉”,只能?说“喜欢极限运动可以找我爸爸推荐”。

汉尼拔翘起唇角,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你上次提到,你梦见了你妈妈。”

厄苏拉现在宁愿回到“重生之我是阿卡姆人脉”剧本。她端起瓷杯,喝了口?花茶,过了一会儿后才回答。

“……但是她在我的梦里?没有脸。”

室内寂静无声,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因为我根本不记得她的模样。”

窗外下起小雨,空气变得潮湿而?闷热。汉尼拔安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厄苏拉弯弯眼睛,主动打破了沉默:“不过我记得你说过,我妈妈大概很爱我,所以我的心理才这?么健康。”

汉尼拔放下手里?的茶盏,他注视着厄苏拉,几?乎想要叹息。

“不,韦恩小姐,你其实记得。”他用?相当耐心的语气说,“你的大脑也许忘了,但你的身体一直记得。”

——神给你设下的限制难以撼动,而?让你主动砸碎界墙的正?是这?份爱。

你的身体一直记得妈妈的爱,你的大脑一直选择爱你的妈妈。

神夺走了你们的人生,但是没能?夺走爱。

无论是杨、卡特,还是他,全都在绕开神的法则,试图告诉她:你不是神的错误,你是妈妈的神迹,人类创造的神迹。

*

蝙蝠侠一般认为天塌不下来。

——听说女儿跑去刺客联盟绑架儿子时除外。

虽然最后绑匪和人质都平安回家,他却不得不跑去中东善后。

当然,去刺客联盟不只是为了收拾残局。

他一直在调查厄苏拉的生母。

前期几?乎毫无进展,世界上压根没有这?个人存在,仿佛被某种蛮横、绝对的力量抹去。

不是消失,而?是从未存在过。

转机出现在几?个月前。

卡珊德拉因为减龄诅咒去至圣所接受治疗,而?王法师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了厄苏拉。

厄苏拉跟他表姑幻想出来的女儿长得很像。

他好不容易挖到一条线索,却是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在全世界都否认的情况下,始终坚称自?己有女儿。

但厄苏拉怎么会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的女儿?

从-22号地球接回厄苏拉后,真相的冰山一角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夜航船的侦察范围里?。

短短两个月,他就找到了几?百个跟王法师的表姑有同?样经历的人:坚信自?己有过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亲人、爱人、或是朋友。

他们最后也都死于对不存在的人的思念。

而?这?些曾经被迫在宇宙中流浪的声音,随着厄苏拉的到来,一同?从真空回到了地球。

于是布鲁斯明白了厄苏拉为什么会被称作独一无二的钥匙。

因为她是幸存者。

这?场神针对人,残忍却无声的围剿游戏中,唯一一个幸存者。

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一张淌着血的纸巾轻轻拭去铺在玻璃上的迷雾。

他终于看清了拼图。

厄苏拉独一无二,不是因为她拥有强大的力量,而?是因为带她来到这?个世上的人,选择反抗神明,拦在了她和死亡之间。

无形的枷锁在震颤,神的界墙伫立在布鲁斯的眼前,规则死死地压制着理智。

可他还是成?功伸出手,触碰到了真相的碎片。

宇宙的洪流永不停息,神设下的界墙坚不可摧。

然而?在这?一刻,母亲和父亲对上了目光。

跨越茫茫宇宙,死者和生者因为女儿听见了对方的声音。

——任何东西都不能?夺走我宝贵的孩子。

深夜,他回到韦恩庄园,厄苏拉卧室的灯还亮着,如同?一扇在雨幕中挣扎的月亮。

他在夜雨中伫立片刻,直到月亮打开一扇小门,厄苏拉探出头来,使劲对他挥手,像是一只快乐的小熊。

布鲁斯看着女儿灿烂的笑?脸,回以微笑?,却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只能?祈祷这?场暴雨离开她的人生。

*

盛夏就要死去,而?厄苏拉几?乎足不出门。

直到韦恩庄园迎来一位访客。

王法师。

夜雨声势浩大,这?位法师似乎是走路来的,而?且没打伞,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什么寒暄都没有,看了厄苏拉半晌,突然说:“我之前说错了,不是十八年前,是十九年前。”

厄苏拉缓缓地眨了眨眼睛。

王继续说:“我的表姑是从十九年前的十月,开始认为自?己有个女儿的。”

厄苏拉感觉自?己突然掉进了雪窟窿里?。

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而?断续,眼前的画面仿佛失去色彩,她被抛弃在世界的一角,茫然失措。

……十九年前的十月一日,是她真正?的出生日期。

一直以来困住她的界墙轰然倒塌。

至高神牢牢握在手心里?的世界发出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记忆里?变得清晰起来。

模糊的面容、声音、温度。

她想起来了。

邻居说她的妈妈很少?笑?,不对。妈妈经常对她露出笑?容,毫无阴霾的笑?容。

原来她不是“不想要的”,也不是“被抛弃的”。

“……感谢。”

平时不苟言笑?的法师上前一步,把眼前颤抖的孩子揽进怀里?。

“感谢你阿妈,感谢上天垂怜。”

原来他的表姑没有疯,原来他真的有一个妹妹。

而?他妹妹的女儿,在被迫与家人分开十几?年后,终于回到久别?重?逢的故乡。

“……乖女,”他用?家乡的语言说,“你吃了好多苦啊。”

厄苏拉几?乎是在扮演沉默的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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