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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腔,大圣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打了个哈欠,挠挠脸颊,漫不经心地说:“转告这位爵爷,他的话,我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厄苏拉疯狂眨着写满崇拜之意的星星眼?。
蝙蝠侠眉头一皱,闪电侠嘴角一撇。
然后?厄苏拉听见自家偶像这么说:“因为俺老孙根本听不懂他那破洋文。”
厄苏拉:“……”
事不宜迟,下次请大圣吃那本“abandon”开头的东西。
大圣看了眼?黑漆漆的披风斗士,再打量一下其他人,最后?目光落在厄苏拉的脸上。
他抬起手,搓了搓她的脑袋,又用食指一点她的眉心,就好像这个向他求助的人真的是他的小辈。
“不必多思。”他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门前是与非[1]。”
人生应该及时行乐。
*
厄苏拉认为人生应该及时睡觉。
她一回到曼哈顿的公?寓就原地入睡。
家里人已?经熟悉她一旦搞出大事就要支付睡眠的定律,没人因此惊慌失措,只是把家庭会议地点从蝙蝠洞挪到了厄苏拉的卧室——没邀请蝙蝠侠,不知道?他又在电脑面?前鼓捣什么,反制可以?请来神仙的女儿的Plan B吗?
迪克靠在窗边的摇椅上晃来晃去:“你们说厄苏拉会收养那个小孩儿吗?”
亚历克斯跟达米安同?岁,黑发绿眼?,身形瘦削,性格也有相似之处。迪克见到他后?总算懂得?为什么达米安大半夜会用短信轰炸他,让他“除掉伪劣产品”,吓得?家里卫星又欠费停机了。
提姆耸了耸肩:“不在意,她开心就好,而且会生气的不是我。”
芭芭拉在整理厄苏拉的衣柜:“但她不能收养‘儿子’,所以?如?果亚历克斯真的要加入这个家,收养人只能是布鲁斯。”
而大众只会觉得?:这家伙这次终于领了个不一样的回去,多样性万岁。
三只小鸟眉心一跳,碰了个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
斯蒂芬妮宽慰他们:“没关系,天塌了有达米安顶着。”
正在跟幼龙用混天绫荡秋千的卡珊德拉表示了赞同?。
卧室里安静了一会儿,躺在被窝里的人翻了个身,发出一声?不清晰的呓语,似乎就要醒来。于?是大家又开始说话,这次的话题是“默多克和马克西莫夫谁更该死”。
芭芭拉摇了摇头:“你们的保护欲过火了,他们又不是坏人。”
迪克的语气很沉重:“但他们抢着要玩捆绑。”
芭芭拉话锋一转:“我觉得?夜魔侠心机更深。”
杰森咂了咂嘴:“对,但长了嘴的人先?享受世界。哑巴无?需警惕,话多的才会泄露真心。”
提姆向不知情?的女孩们解释:“自从马克西莫夫叫了他一次‘外人’后?,他已?经跟他不共戴天。”
杰森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提姆顺势倒下,趴在厄苏拉床边开始睡觉。
迪克小声?地激动着:“看呐,混天绫竖起了中指,我们采访一下它的看法吧——不是,谁教你竖中指的?!”
卡珊德拉脑袋上的幼龙一甩尾巴,骄傲地挺起胸膛,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于?是迪克只能选择折中,宣布中指在蝙蝠家的意思立刻变更为:友好地打招呼。
斯蒂芬妮举手:“可我觉得?厄苏拉其实没有开窍。”
妹妹在感情?方?面?迟钝得?出奇,完全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简直像是在刻意回避。可是为什么?她从没受过情?伤,说学生时代最求而不得?的只有物理,没理由这样。
众人冥思苦想半天,最后?迪克灵机一动,竖起手指,掏出手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迪克眉头紧皱:“稍等,让我问问专家——OK,这小子又把我拉黑了。”
夜空晴朗,圆月高悬。厄苏拉蜷缩在被窝里,身边的交谈声?就像一层柔软的绒毛,轻轻地裹住她的所有感官。
她再次回到梦境中。
捧着空罐子的小熊在盛夏里漫游,最后?走?到倒挂在树上的蝙蝠面?前。她高高举起罐子,满眼?期待,等待蝙蝠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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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蝙蝠逆风坠入,没有摔进罐子底,而是被突然满溢而出的蜂蜜托举起来,漂浮在金色的晨光里。
梦中的朝霞晕染天际,厄苏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东方?既白,布鲁斯靠在她床边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姿态放松,正在安睡。
*
厄苏拉跟着布鲁斯去了一趟至圣所——咨询她的作弊问题,不是,法术问题。
布鲁斯和至尊法师在谈话,王默默地给厄苏拉塞了好多吃的,这次是美味的福建小吃。
王:“你是在晋江长大的吗?”
“不是那种大城市,我出生在漳州。”厄苏拉幸福地嚼着糖粿,“我的家乡叫云霄县。”
她看了王一眼?,没有说出另一句话:离你的老家广东很近。
上次的谈话似乎打开了王的话匣子,他再一次向厄苏拉提起了他的表姑。
“她一直坚信自己有个女儿,为了找回她的女儿、我的表妹,甚至想和阎王做交易。”
她担心自己不存在的女儿正在某处受苦,害怕得?难以?安眠,向所有强大的法师和巫师求助。
可是每个人的结论都一样:她没有女儿。
而神也不曾回应她的祈求。
最后?王再次重复了既定事实:“她从来没有过女儿,所以?你也不可能是她女儿的女儿。”
厄苏拉吃得?正香,听见这句话才抬起头来,看向凝视着她的法师。
她问:“那你为什么总爱给我塞吃的?”
王对她的态度就像是社恐人在照顾必须看顾的小辈。
王发出一声?叹息。
“因为我希望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在臆想,该被怪罪的是这个世界。”
可是,“不存在的女儿”和“存在却被夺走?的女儿”,哪个更让人痛苦?
王注视着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庞,眼?睛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我的表姑没有疯,她真的有女儿——”
那么,在她一无?所知的时候,在她无?法触及的地方?,那个只有她坚信存在的女儿,早就已?经孤零零地死掉了。
而她女儿唯一的女儿,四岁就进了孤儿院,十几年来,举目无?亲、无?依无?靠。
王沉默了好久才说出最后?的话。他没有说英语,也没有用普通话,而是说了粤语。
而厄苏拉痛苦地听懂了。
他说:如?果她知道?,那她的心会碎成碎片。
即使是愿意普泽众生的神,也无?法缝补一位母亲破碎的心。
厄苏拉拍拍王的胳膊,递给他一块桔红糕。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敢想。她只是坐着发呆,等爸爸带她回家。
大堂里的另一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