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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小丑难题硬控他的大脑。
今天不工作,歇业一天,专心地辱骂阉割侠。刚好他也不想参加黑面具和贝恩的找死活动——听说毒藤女也参加了。
绑架韦恩家?族的继承人?疯了吧?
哥谭人最近简直爱死韦恩小姐了。
不用韦恩家?和钢铁侠出手, 武力充沛的哥谭人一人一脚都能把他们踩成肉干。
*
厄苏拉知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 但她没告诉家?里人。
之前黑门监狱发生暴动, 大批罪犯越狱, 布鲁斯因此受了伤,但是义警们也没能把所有逃犯抓回去, 比如臭名昭著的贝恩。
贝恩似乎跟家?里积怨很深, 因为他们都不让她参与?关于贝恩的讨论。但这样厄苏拉反而知道?了:他肯定?差点杀死或者折磨过?她的家?人。
而得知黑面具、毒藤女跟贝恩扯上关系纯属意外?——是某个?不想被阉割的抢劫犯说的,一大堆废话里唯一有用的讯息。
毒藤女的动机她没兴趣,反正任务要求她招揽毒藤女,不打不相识, 打一架就招揽了。
不过?厄苏拉不像某两人那样有自毁倾向,虽然这件事她瞒着家?里,但她很谨慎地要求丧钟全天候站岗。
丧钟每天都暗讽她事多,明示她加工资,有次甚至不小心转发了一条打工人痛骂老板的博客给她,然后卡在最后一秒撤回。
要不是他的忠诚度每天都在涨,厄苏拉真要怀疑自己用人不疑的原则了。
此时此刻,丧钟在站岗,龙蛋在皮革包里复习人类肢体语言:中指(有白毛的那个?人爱用)、比心(金头发的爱用)、晚安吻(最喜欢的仆人会给第二喜欢的仆人这个?)。
而厄苏拉现在面临的最大危险是:她有点想犯罪。
藐视法庭罪。
起因是皮特罗一定?要拉着她来旁听狄柯的庭审。
而这场审判,真的让人相当火大。
几个?月前检方就起诉了这位为女儿复仇的母亲:你女儿是金并人体实验案的受害者又怎么样?你不能私自复仇,藐视法律。
马特说得没错,制定?法律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狄柯的。
他们的想法很好理解:被欺压过?的普通人数不胜数,要是人人都像狄柯·戴维斯那样敢跟上层拼了,那社会岂不是要乱套啊?
对校园枪击犯他们心怀仁慈,对被逼上绝路的普通人他们重拳出击。因为前者杀的不是跟他们同阶层的人,而后者伤害的是跟他们同一圈子的人。
纽约下?着暴雨,白日宛如黑夜,电闪雷鸣。审判席高高在上,仿佛不可逾越的天堑。
狄柯站在被告席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控方席上,检察官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询问狄柯:“戴维斯女士,你的女儿死于一种罕见的特殊疾病,对吗?”
狄柯再?次重复了她已?经说过?上百遍的话:“是的。但这种病是人为造成的。”
检察官了点头:“所以你坚持认为,是菲斯克先生研发的药物害死了你的女儿?”
她抬起眼睛,直视着对方:“是。”
“我有一些疑问需要你为我解答。”检察官提高了音量,走?到她面前,目光极具压迫感,“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许真正的原因,是你照顾不周,所以女儿才患病?因为你经济条件差,所以让她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
坐在辩护律师席上的马特微微偏过?头。
……厄苏拉的血压听起来简直要火山爆发,她不该来这里,她受不了的。
法律有时候并不代表正义,只是给野兽披上了文明的外?衣。
旁听的人在心里破口大骂,被审判的狄柯却?很平静。
已?经有太?多人指责过?她:失去女儿是你自己的问题。因为你穷,付不起医疗费;因为你高中辍学、未婚先孕,脑子空空,没照顾好她。
“根据记录,”控方翻出一页文件,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菲斯克先生曾出资帮助你女儿治疗。在外?界眼中,他是你们的恩人。而人体实验——对不起,药物实验或许更?准确,这个?实验对你女儿的影响真的有那么大吗?你跟女儿相处的时间更?长吧?”
来不及气?出乳腺结节了,厄苏拉在手脚并用地阻拦皮特罗冲上前去给控方检察官脸上写F-word。
手提包里的龙蛋竖起了很多中指。
控方用非常柔和的语气?问:“你的判断是否受到了自己情绪的影响,因为无?法接受现实,所以才把悔恨、无?能和痛苦,全部投射到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厄苏拉心平气?和地掐住了皮特罗的胳膊,跟系统说:“报告,我想犯罪。”
系统连忙安抚:“您忍忍,今晚去阿卡姆发泄一下?。”
今天阿卡姆的囚犯有福了。
“还是说,”检察官停顿片刻,冷冷地看着狄柯,“你只是借‘正义’之名,行私刑之实?”
法庭内鸦雀无?声,室外?的暴雨继续喧嚣。狄柯缓缓抬头,眼睛里还是空空的一片黑洞。
任何恶毒的指责都不可能打倒她。
因为她输不起。
她面无?表情,语气?平静:“我只想为我的女儿讨回公道?。”
然而天道?不公,正义又在何处。
控方发现无?论怎么说都无?法点燃对方的情绪,于是选择收手,转身面向陪审团:“如果我们纵容私人复仇的行为,那么以后,是不是人人都敢以‘正义’之名来践踏法律的尊严?”
皮特罗现在无?暇犯罪,他已?经被厄苏拉掐得要晕过?去了:有这种手劲,她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控方提问告一段落,检察官回到座位上。狄柯的辩护律师开始发言。
厄苏拉的目光落在盲人律师身上。
他穿着之前她送的那件西装,背挺得笔直,微微抿着嘴唇,盲杖轻触地板,发出规律又不喧噪的声音,像是暴雨的节奏,也像心脏的鼓点。
他缓步走?向证人席,没有选择反击控方,而是跟狄柯提起了她的女儿。
“戴维斯女士,”他用温柔的语气?说,“跟我们讲讲薇薇安吧,讲讲健康的那个?薇薇安。”
辩护团跟进这个?案子两个?月,他们谈过?薇薇安的病痛、治疗、死亡,却?从?来没谈过?她活着的时候。
没有谈过?,她作为一个?有尊严的人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狄柯愣住了。
早已?枯竭的灵魂被一滴朝露砸得晕头转向,真实的情感从?戒备的躯壳下?流露。
她允许自己露出了属于母亲的表情。
“薇薇安,她有一头浓密的黑发,但是头发总是乱糟糟的,像只炸毛的小狮子。她小时候,我每天都会给她梳头发,她喜欢五颜六色的发卡,各种古怪的发型,她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马特轻轻点头,微笑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