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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玉芙。

玉芙视线收回来,朝金宝走来,“谢金爷!”他很给面子地朝金宝一个作揖,“劳您先把何老板送回去。”

金宝忙应着。

“我这弟弟呀,出息了。”廿三旦也欣慰道。

金宝把廿三旦送回何宅,二奎已经慌得不成样子。

原来,这些人非是认准了廿三旦才是主笔,二奎就是个黄毛小丫头。他们便兵分两路,一路赶来何宅抄家,一路跟踪至碧月楼抓人。

这不,抄家的人刚走,二奎正想要怎么办才好,廿三旦就让金宝送回来了。

二奎忙冲上去,扶着人,道,”何老板,您没事吧,我连累你了。”

她看了看人,廿三旦似乎除了脸上有些外伤外,倒是全须全尾的,便放下心来。

金宝送回去廿三旦,又赶去了碧月楼,他给玉芙打了赏,又用汽车等着人,要送人回家。

一路上,他本来想再表表衷肠,但玉芙似是很累了,他便拢过人的头,让人靠着肩膀。玉芙也没挣动,就这么靠在他身上,小憩片刻。

金宝嗅着玉芙身上洁净的味道,又起了点儿贼心。他把手搭向人的脖子,轻轻一探,皮肉的温度烫得金宝额头一跳,心也狂跳起来。

果然那块怀表还在!

“你还带着我的表。”金宝讪着脸,拉过玉芙的手。

玉芙也任由他拉,金宝便只轻轻摇撼了一下,便没再扰他,让他歇着。

金宝心想,两人还是有感情的。自己还有很多时间,也没人再来争抢了。

汽车晃晃悠悠,到了柳宅。

金宝透过车窗,看见一个半大孩子在门口站着,煤球儿乖乖地卧在一旁。

这孩子大约十岁的样子,瘦瘦削削,脸孔极白,一双冷冽的眼全然不像一个小孩子。

俩人下车后,这屁大的孩子直冲着玉芙,“怎么才回来。”

“夜风还冷呢,你怎么出来了。”玉芙急急走上前去,把他揽住,“快进屋去。”

“你比平时回来的都晚。”这孩子也不叫人,冷着脸孔钻进玉芙怀里,煤球儿也摇头摆尾地扑着玉芙。

“这是谁?”金宝忙几步上前,揪住玉芙。“难道……”

“你又是谁?”这孩子居然躲在人怀里,直直反问金宝。

玉芙冲金宝点点头,然后又冲着小孩子,“宝宝,不能没礼貌,这是金大爷。”神色很是柔和。

宝宝?金大爷?

金宝和这半大小子,大眼儿瞪着小眼儿,两人不知在斗什么气。

“行了,我乏了,我先回去睡了。”玉芙冲金宝一摆手。

“那,那我明儿再来,带你再裁几身西装。”金宝赶紧开口,这就现想了一桩约定。

玉芙点点头,带着一人一狗转身离去。

“明儿我带你下馆子,晚上再送你去戏园子。”金宝又道。

玉芙也没回头,只是冲他摆摆手,似是应了。

金宝满意了。可他刚要转身离去,却注意到那小孩子竟一直转着头,就那么远远地盯着他,煤球儿傻兮兮地跟在二人身后。

狗崽子!

金宝脑筋清楚了些,忙大步追上去,很自然地和人并排。

“这孩子瞧着就机灵,柳玉芙,你要好好培养,可有请先生?不过现在也还有洋学校,我和你说……”

既是你帮我养狗,那我也要还你的恩情!金宝这就好像尽职的男主人般,一路登堂入室了。

第二日,二奎捧着报纸发傻。

《顺天时报》头版头条是铁骨铮铮,不畏强权低头的“何鸣仙”。诸如此类的报道占据了北京城大半的报纸版面。

人人都喜欢漂亮人物,尤其又是这样一位有风骨的。

这下,廿三旦怕是要家喻户晓了。

他自小学梆子,半路又改昆曲,汲汲营营多少年。如今,不唱戏了,却因几句言论自由的漂亮话,在北京一炮而红。

廿三旦的风姿被访员一一拍下来。他昂着头和卫兵对峙,头发丝儿都甩得漂亮,嘴角带着血的,也是傲骨不屈,我见犹怜。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二奎简直要发起疯来。

藏来藏去,这下倒好,仅一夜,全北京都知道这号人物了!

柏青早早地起床,吃过早饭,收拾好院子,又开始每日练字读书的功课。

一番学习完毕,柏青便开始打扮自己。

风抚在脸上已经不那么硬了,他便决定不穿棉衣,找出一套秋林给他的小西装穿好。

他心灵手巧,已经可以打好一个鼓鼓的完美的领结了。

他又仔细地梳着头发,抹了一点头油,在大圆镜子里左右瞧瞧。

一切熨帖后,他便坐在房间里,乖乖地等着顾焕章。

不大一会儿,就有人轻轻叩着大铁门。

柏青赶紧起身去开门,他不想让人等,就显得很急切。

大门拉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捧很大的粉红色花束。

“早上好,露西。”花束背后是顾焕章的脸。

“早上好,先生。”柏青接过了花束。

“这是茶花,最有名的文明戏便是《茶花女》了,所以我想,你应该需要知道茶花是什么样子。”

“茶花很漂亮,谢谢先生。”柏青的脸映在茶花后面,也很漂亮。

“今天我们去北海公园。”顾焕章道。

“进步人士都在那里游船呢。”柏青接着话,把手里的花递给顾焕章,“我去找一个花瓶把它插着。”

顾焕章抱着花点点头,“还可以在亭子里喝洋汽水。”

“出了公园还可以喝咖啡。咖啡放了奶精和糖块就不苦了。”柏青找到一个很大的花瓶,应该正合适。

顾焕章把花束递给他,“没错,你知道得真多。”

柏青插着花,“我喝过咖啡了,可还没有吃过冰沙,喝过洋气水。”

“好,那我们今天就去。晚餐我们可以……”顾焕章继续说着一日行程。

“晚餐我想要去公馆吃。”柏青打断了他,他连续吃着洋罐头,在餐食上已不能再“进步”了,可说罢,又发觉不对,连忙补一句,“我听说…公馆的饭,很好吃。”

“也很进步。”顾焕章替他说。

柏青缩着脖子点点头,“吃完饭,还可以去跳舞。”

“或者看电影。”

两个人就这样畅想着,柏青也终于整理好了一大捧花束。

“我们走吧,露西。”顾焕章说着,很自然地朝柏青伸出手。

柏青便握了上去,很温暖,很软的一只大手。

顾焕章顺势把柏青扯进怀里,“今天的礼节差点忘了。”他下巴抵着人,“你的头发梳得很整洁,领结也打得漂亮。”

“谢谢先生。”柏青挣开点,抬起眼睛。

顾焕章低头迎上他的视线,勾了勾嘴角。

柏青起了羞,低下头,“先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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