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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闲一声,“小东西。”

玉芙这才放心下来,又趴回枕头上去,可眼睛却再不敢闭着了。

今天是万寿节,景明终于进了宫,身上带了好几样好玩意儿,都是要给小桂子的,既是知道了他是谁,那便先要赏。

可目及之处灰扑扑的一片,怎么都没有小桂子的身影,他对哈珠道,“打听打听去,小桂子在哪儿当差。”自己又是闷着头,自斟自饮。

今天的万寿节和往年不同,没有堂会,先是萨满和灵官,几十人的阵仗,而后是高僧和尚,也是排着长队,各种的咒此起彼伏。

这阵仗他倒也见过,乱投医罢了。

景明越喝越是恼怒。

这“小澜子”既是回来,为何不与自己相认呢?自己同他相处数月,对他又打又骂,他怎么也不言语!既是成了小桂子,被自己错认成结香,又为什么不说呢?现在知道自己这样苦苦找他,却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昏了头的奴才!

宴会里,各路的人结着对子耳语,忽近忽远,好像谁和谁都要交换点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席间也没人穿补子,景明便恍惚了,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叫嚷,“谁见到小桂子了!”

小太监忙摁着他,“主子别添乱了,大家都看着呢。”

“看什么,我有功,我见一个杀一个,你说杀谁?”

“小公爷!别嚷了!”小太监恨不得去捂他的嘴,“再嚷要出事儿啦!”他又低声急着劝。

“小桂……”景明又喊一声,可一声还没喊罢,就让人一击昏倒,“小公爷醉了,带下去醒醒酒。”

第二日一早,周太太造访玉芙的新宅子,“不唱戏就不唱了,和我去打打牌,逛逛大街去,乐子都是自己寻的。”这就和他聊了几句,“现在你来了,我更是悠闲。”

玉芙乖顺点头,他还不知道如何跟这位大奶奶相处。

煤球儿这就摇摇晃晃进来,往周太太金莲旁边一窝。

“哎……”她小声惊呼。

玉芙连忙起身抱着,“大奶奶,惊了你了,这是我养的小煤球儿。”

“快拿开,拿开,我见不了丑东西。”

玉芙抱着煤球儿看一眼,这狗子眼睛滴溜溜的,多好看呀。

“没见过个好的。”周太太拿帕子掩嘴笑,“我让下人给你抱一只,我们养,种儿就得要好的,不然你抱出去就跌份儿。行了,不早了,我还约了王太太,”周太太说着便由下人搀扶着起身,又去下一处叙闲话了。

这深闺的日子如此无趣,她为什么不养个小孩子呢。

玉芙抱着热气腾腾的小狗,这么想着。

顾大也起得挺早,一早又扑到小凤卿院子里。

“凤卿,我定节车厢,我们南下怎么样?你虽是封箱了,若是在上海开锣,该是没人管你。”

“火急火燎的,我都没急,你急什么呀!”

“你是第一天封箱,没反过味儿来。”顾大确实急,一晚上也没睡好。

“你铺子怎么办?”小凤卿盯着他。

“哪还顾得了那个。”

小凤卿放下手里的盖碗儿,视线收回来,“我既立下了誓,就没有这钻空子的心,说封箱我就封得彻底,你管我做什么,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凤卿……”顾大唤了一声就住嘴了。

他的嘴角今儿愈发烂的厉害,一说话更是疼得厉害,顾大脱力坐在椅子上,捧起盖碗儿,一口一口吹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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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喝盏茶。”

这是新挑的香片儿,比给自己留的更稀少,更贵些。捧戏子捧到这份上,顾大摇摇头,人家也已经封了箱,自己又是在做什么呢?

小凤卿冲他点点头,起身道,“那您慢着喝,我这就要去睡个回笼觉了,多少年没睡了……”

顾大垂着眼,吹着茶,也点点头,“好,你去,这么些年,你也是该歇歇了。”

小凤卿走过他身旁,带起一股老山檀,顾大赶紧嗅了两下,心尖儿涩涩的。

很快这股味道便散了,顾大放下盖碗,茫然四顾。

这处院子是小凤卿自己挣下的,名伶大王的名号也是全凭他自己的本事,而自己标榜这老斗,无非就是锦上添花。

落到实处的声响儿自己是没少给,可这么多年了,回头去看,顾大竟觉得也没什么好提的,都是自己心甘情愿捧着给的。

如今小凤卿封了箱,自己便更是没什么用处了。

顾大喉头梗了又梗,缓了好久才起身,浑浑噩噩地就往院儿里走。

确实好几天没去铺子了。

“你他妈磨磨蹭蹭干什么呢!”顾大突然听见这一嗓子。

小凤卿站在二进院儿门洞那头,冲他喊。

“……”

顾大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只道,“我着急上火,嘴角烂了喝得慢。”说罢,又嘶哈地抽着气。

“不早说,麻溜儿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顾二却还在赖床。

柏青蹑手蹑脚地潜进他的卧室,黑漆漆的。他踢掉毛拖鞋,钻进人被窝里,先是试探地左右戳一戳,看人睡得熟便大胆起来。

他的手慢慢贴近人的睡裤,然后开始一点一点揉动。

不过动了几下便停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看着那东西一点点起来,自己的心也快要随着它跳出来。

于是又翻了个身,用薄薄的后背贴到人的胸膛里,又往后靠了点,用屁股蹭着人家。

可这一下下的,自己更是受不了,腔子里惴惴的,快要让他哭出来。

他又翻过身去,把人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窝在人的怀里,乖乖地不再动了。

这人确是熟睡的,他知道。

“我没有什么日子了,就这一桩愿了。”他在黑暗里盯着他,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想,还可以亲亲,就去用自己的唇去贴人家的,可凑到近处,柏青又不敢了。看着这人的脸,自己的腔子就已经疼得不行,他不知道怎么再靠近。

他伸出小手抓着这人的手,心思胡乱地想着,竟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了不可言说的感觉,这便立刻猫儿似的警觉起来。

他先不动,只慢慢地和人家贴近些,可膝盖对顶着,不能再亲近了,便轻轻翻了个身,又背冲过去。

果然,这人和自己一样,只是更凶些。

柏青又往后贴了贴,热气儿瞬间蒸进来,一丝极陌生的感觉自尾椎处蔓延起来,周围太黑太安静了,那里就格外鲜活。

身体里好像有一群蝴蝶,扑簌簌地苏醒,在他腔子里乱撞,带着慌乱,带着点儿痒。

可他感觉自己一下都动不了了,这种鼓噪令他害怕,让他无法一个人再继续做些什么。

他便不敢再动了,缓了缓才蹑手蹑脚地回去自己的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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