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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什么都要随你心意,我想帮你个忙我他妈都没有资格了,我就是自以为是了,贺秋停,你把我当什么了?”

贺秋停额角渗出冷汗,喉咙里的腥味愈加浓重,感觉有一口血在喉管里上行,他喉咙艰难地往下咽了咽,“…我不想跟你说话。”

“那就都别说了,我们本来就已经分手了,你以为这一口回头草我就非得上赶子吃吗?我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贺秋停,咱们俩到底是谁在自以为是。”

陆瞬说完这话就后悔了,感觉说了一句伤人伤己的气话。

贺秋停怎么可能被他拿来和别人比较呢,从来都不会…

他只是气贺秋停不要自己,才咋咋呼呼地抬高自己。

果不其然,话音还未落下,他就看见贺秋停抬手按住胃,缓慢地弯下了身子。

“没事吧…”陆瞬连忙走到跟前把人扶住,却被后者用力甩开了手。

“是我不对,说了分手,就不该再去招惹你。”贺秋停红着眼睛,平静地说完这句话,便上了警车。

警局的调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贺秋停在警局做完笔录,去卫生间的路上再也忍不住,他几乎是小跑着进去,双手撑住洗手台的一瞬间身子僵直,猛地一呕。

他以为会呕出血来,却意外的发现什么都没有。

贺秋停竟然有几分惊喜。

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缓了缓,给司机打电话。

等车的过程中,他看见那个叫袁峰的工人从审讯室大摇大摆走出来,脸上带着笑,看起来似乎是没被问出什么关键信息,无罪释放了。

经过贺秋停的时候,袁峰装模作样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假惺惺道:“贺总,您也别上火,做这么大个企业呢,有时候难免会出点差错。”

他这话意味深长,说完便径直走出警局大门。

夜深人静的巷口,没有覆盖任何监控录像。

袁峰只觉得后背一阵风,还不等他回头,只觉得视线一黑,一个粗糙的黑色麻袋当头罩下,继而凶狠地勒上脖子,直接将他放倒。

他本能地张嘴呼喊,却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随后有几只手扯着他的身子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去巷子里。

沉重的棍子和拳脚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狠辣得像是想要他的命,他用手护着头,却被人用鞋底将手碾在地上,踩得骨头粉碎。

啊—

救命—

他凄厉嚎叫着,却于事无补。

周围大概有六七个人,个个都像是亡命之徒,一边打一边咒骂。

袁峰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老板说了,留着他就是个隐患。”

麻袋开始渗出血,袁峰被打得头破血流,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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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打手终于停下了。

为首的打手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附上一句话,“按您的吩咐,留了他一口气。”

巷子口的路边停了一台黑色的车。

车窗半降,露出陆瞬阴晴不明的一张脸。

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森寒的眸子低垂,搭在车窗边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掸落半截烟灰。

车子缓慢驶离巷口,融入夜幕。

十五分钟后,袁峰再一次回到警察局,和往外走的贺秋停撞了个正着。

贺秋停被吓了一跳。

只见袁峰满脸是血,胳膊好像折了,牙也掉了好几颗,走路一瘸一拐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

“救命,救命…”

沾满血污的手抓住贺秋停的胳膊,袁峰近两百斤的块头,差点把贺秋停带了一个跟头。

门口接待的警员连忙赶过来,问他怎么了。

袁峰满脸都是惊恐,鼻子和嘴里还淌着血,颤抖着发出求助,“我要报警,有人,有人要杀我灭口。”

“万泰地产的孙总,他要杀我灭口!”

第19章 泪失禁4

袁峰断了四根肋骨,手骨折,膝盖骨折,鼻梁骨折,全身上下没有几处好的地方,却全都避开了要害,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贺秋停作为老板,和警察一起送他去了医院,得知诊断结果后没多停留,不声不响地给他缴纳了医药费后便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贺秋停闭着眼靠在后排,感觉胃里的不适感再次明显起来。

他把那阵疼痛忍下去,朝着车窗外微微掀开眼,回想起袁峰在警察面前供述的那一番话。

袁峰说,吕卫华因为欠了高利贷,被逼到绝境,活不下去了。万泰地产的副总孙洪晟声称可以帮他还债,还能给他一大笔钱,雇最好的医师给他女儿治疗自闭症。

条件是,让他在台风天带头复工,并且制造事故。

“孙副总说,同样是死,要死得有价值,而且一旦他死了,我把手机带走销毁,这事就闭环了,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一条人命啊,居然也能被人当做利用的筹码。贺秋停脑海里闪现过钢筋穿头的一幕,只觉得心口发紧。

让他更加窒息的,是万泰地产这只幕后黑手。

万泰地产的老板——孙洪晟的哥哥孙宏伟,正是贺秋停父亲的旧友。

当年,贺继云所经营的地产公司就是在借贷扩张的节骨眼上,因为工地事故检测出劣质建材,然后被有预谋的大规模舆论信息淹没。

股票跌停,银行抽贷,资金链断裂后导致崩盘破产,被逼到绝境。

时隔十三年。

同样的手段再次出现,变本加厉地施加在自己的身上,贺秋停不害怕,也没觉得慌,反而有一丝病态的兴奋。

他不是贺继云,不会任由欺负。

明天,就算有再不可逆转的舆论出现,他也坚信自己能够应对。

已经临近半夜,天飘着零星的毛毛雨,丝丝缕缕打在玻璃上。

贺秋停目光发沉,看着倒退的灯光映在路边的积水里,模糊迷离,脑袋不由得有些晕眩。

这种意识混沌和失控的感觉,恰恰是贺秋停最讨厌的。

他慢慢坐直身体,打开车内灯光,从旁边的座位里拿过电脑,放在膝盖上。

然后,开始一条条地查看工作信息。

公关的稿件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发布,自查报告也已经递交给了相关的监管机构。

邮箱里堆着一堆待审核的方案书,有针对明天舆论的发布会和应急方案,也有抄送给他的项目企划和设计图,以及卡在他这一环的OA审批…

各种各样的消息,唱衰的,焦虑的,激进的,无奈的,贺秋停不动声色着一一浏览过去。

处理完一切,他抱有一丝被治愈和救赎的期待,点开了邮箱里最新的地标设计图。

却落了个空。

那座名为“云端”的建筑仍然空洞、沉重。

他理想中的云端大厦,应该是有生命力的,轻盈的,自由的。

贺秋停合上电脑,抬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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