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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的话,我怎么能知道透君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虽然在之前,他才总是将心里话憋着不说的那个,但现在,诸伏景光却一点也不介意用新编的人设来试探一下自己的幼驯染。
话说着,苏格兰满脸的黯然,“当初也是这样,透君总是什么都不说,一言不发就直接跑掉。”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话声停顿了一下,黑发青年原本温柔的猫猫眼变灰,天蓝色的瞳孔完全失去高光。
苏格兰微微一笑,话声带着深沉浓稠的爱意将面前人牢牢包裹,“我已经不会再让透君离开我了。”
波本:…?!
就算是失忆,我也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了!!!
金发青年陷入到了完全的混乱当中,但是波本本人的不在状态,却似乎被对方理解成为了已经做好准备。
“那么我要开始动手了哦。”
白皙的面庞微微透出一抹薄红,嗓音中透出隐隐的兴奋感来,黑发青年脸上满是病态的神情。
似乎是终于找准了状态,黑发青年手感很好的细心顺着绳索的方向,紧贴着对方深色的皮肤划来划去,几分钟过去,没见到绑在安室透身上的绳子松多少,倒是把对方套在身上,本就不起什么作用的薄纱给划得更加破烂。
鲜红的血液从表层划破的伤口处缓慢流出,从莫里斯的角度,只能看到苏格兰此刻的眼睛亮到吓人,仿佛他之前所见到的那个平和的青年,只是他惊慌之下所见到的幻影。
老实说这样类似的事情,他之前也看到过不少,比这更严重的甚至更多,但是…
浅粉色的伤痕把蜜色的皮肉当成画布,空气中飘荡的血腥气,在这缱绻的氛围当中,都好像带上了一丝诡异甜蜜的气息。
莫里斯默默的缩在角落里保持沉默,但是这位从黑衣组织来的干部大人身上所萦绕着那股神经病的癫狂气质,现在看着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总让他这种普通人,有种只要在这种时刻接触,都会被不小心误伤到的错觉。
至于这位大人似乎从前和那只FBI的金色小猫有什么联系?
莫里斯现在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那是黑衣组织里更高位的干部才需要去考虑的事,他现在只希望在场的那位,只要不要注意到他才好。
只可惜事与愿违。
绳索终于被解开,金发青年浑身瘫软的被苏格兰揽在怀里。
黑发青年浑身透露出轻快的气息,朝着他看了过来。
“多谢你提供的礼物,不过我现在需要一点时间…”
话未说完,莫里斯就着急的打断了苏格兰,“没问题,一间【干净】的房间是吧?我这就吩咐人带您去。”
莫里斯眼中满是逃脱升天的喜悦,“无论多久都可以,苏格兰大人,只要您能够感到尽兴就好。”
第8章
刚进入房间,绿川光就把安室透狠狠的压制在了门板上。
砰的一道巨响声过后,两个人的身体贴紧在一起。
“透君你终于是来见我了吗,透君…”
像暴怒的野兽,像乞怜的稚童,像是满怀悲伤与爱的死神一样,绿川光满眼猩红的逃避当初安室透离开他的真相。
从进入房间后就一直沉默的安室透,漠然的抬起脸来,灰紫色的眼眸如同星河般深邃,青年望向那双在红血丝的映衬下,显得似乎已经不再如往日那般美丽的蓝眼睛缓缓开口:
“你说的那个人…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如在长久的绝望中,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审判,绿川光望着那双已经不再有他的漂亮紫色下垂眼,不会再每每转头看向他时,眼睛就像落入星河,不会再充斥着满溢的情感,就像烟花落尽,现在只余硝烟。
诸伏景光有一瞬间失去力气,还想要说的话也被某些沉重的东西堵塞在喉口。
哪怕明知道zero现如今的情况,可是在对方亲口承认的那一刹那,却还是感受到了长久的痛苦。
诸伏景光定了定神,现在还并不是有闲心去想这些的时候。
于是不再更多的浪费时间,诸伏景光把波本压制在地上,然后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检测仪,原本只是身为公安检查的习惯性动作,可是显示出现有问题的提示,却在他随手掏出的仪器上面明明白白的显示着。
然后追着信号看去——
诸伏景光:…?
目光不由自主的凝聚在了幼驯染训练得当的胸大肌上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和警校时期比起来,是不是锻炼的也太好了一点?
摸了摸下巴,诸伏景光脑海当中经过了好几次宇宙大爆炸之后,终于凝重的伸出手,揭开了面前金发青年的胸。
啊…这…
触感这么明显,所以zero一定也是知情的,看来波本这次被抓一定是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打算。
回想着之前苏格兰说过的那些虎狼之词,诸伏景光脸不红心不跳的,又把他幼驯染的胸给黏了回去。
然后又把屏蔽仪打开,这是公安的最新科技,能够保证在辐射范围内,抗拒一切录音摄像设备的使用,以及禁止所有信号的传输。
经过了这一个小小的不和谐的小插曲,诸伏景光唇角下意识的勾了勾,但在下一刻心态却又重新沉了下去,然后蓝色猫眼的青年终于微微垂下眼睫,表情生硬的开始背起公安交付给他的指令。
“马自达,樱花,21,白色,捕虫网,长野…”
大量无规律,也没有含义的词组,源源不断的从蓝色猫猫眼青年的口中吐出,诸伏景光看着从第一个词语说出时,就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着伤害自己把头往地上磕的幼驯染,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用力的压制住对方的动作,就继续毫不留情的往下念诵。
可是看着zero额上青筋暴起,在混沌与清明当中不停挣扎的紫色眼眸,诸伏景光只感觉此刻自己的灵魂都已经离开了身体,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远远旁观者当初那个在结业式上意气风发的警校首席,如同像在戒断一般的模样,难耐的即使已经被牢牢的困在了他的怀里,却还在不住的翻滚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是zero去经受这一切苦难呢?
恨上了带走幼驯染,还强迫zero洗脑,成为实验体的组织;恨上了没能保护好幼驯染,在发现zero被洗脑第一反应却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更深的打入组织内部的公安;可是最憎恨的,还是在这一切发生时,却无能为力,甚至还在继续为了家国大义而伤害Zero的自己。
这样是不对的。
黑发青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可是从来明亮的蓝色猫猫眼,此刻却像是揉碎进了杂质进去。
一次又一次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灵魂的另一半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