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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苦肉计。
可祁煊已经杀了丁翱,使苦肉计摆段真一道做什么?
除非……段真纠缠的是别的事情。
联想?到太子亲自来太医院跑的这一趟,闻潮落渐渐有了猜测……难怪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竟能?这么顺利蒙混过?关。
“没事了,陛下已经将我官复原职。”祁煊安慰闻潮落。
“唔。”闻潮落没说什么,心?口却热腾腾的。
“睡一会儿吧,后半夜……再走。”祁煊大手在闻潮落发顶轻轻捏了捏,心?道后半夜二?郎的猫耳朵说不定就缩回去了。
闻潮落没说什么,走到了一旁的榻上躺下,折腾了半宿,他确实疲惫不堪,更别说肩上的伤口还一直泛着疼。
“你这伤……”桑重检查了一下他肩上的伤,随手帮他搭了搭脉。
闻潮落念及桑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便也没拒绝,任由对方号脉。
“没事吧?”祁煊问?。
“呃……”桑重眸光微闪,迅速撤了手,“没事。”
祁煊见状没再多问?。
桑重却一脸狐疑,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似是为?了确定什么,又搭手探了片刻,表情愈发疑惑。
妖异的脉象这么奇怪吗?怎么像是喜脉?
若非顾忌祁煊在场,他定要当场揶揄闻潮落几句。
第47章
闻潮落小睡了一会儿, 没到后?半夜就醒了。
他脑袋上那对猫耳朵依旧没有消失,只能趁着天不亮,裹着满头布巾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的人一见他这副模样, 以为他受了多重的伤, 都吓得够呛。直到他再三保证没事,众人又见他行动?自如?, 言语清晰,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安抚好了家人,闻潮落回到住处, 刚一进门就见祁煊正大喇喇坐在屋里等他。
“你不是回家了吗?”闻潮落赶忙关上门。
“回去?换了身衣裳,不放心,过?来看看你。”
祁煊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 半晌后?上前将人箍在怀里,手臂力道极大, 勒得闻潮落有些呼吸困难。
他在后?怕。
先前在宫里顾不上,直到出了宫心里那些不安和恐慌就一股脑漫了上来。
“幸好你没遇到段真,幸好我在御花园当值……”祁煊一手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抚着,像是在确认什么,“二郎, 京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带你走吧, 离开这里。”
闻潮落任由祁煊抱着,竟是有些动?了心。
今夜之前,他满心都在为之前的事情懊恼,只想着和祁煊划清界限。但?经历生死?后?,所谓的面子忽然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更想安安稳稳地活着,不连累家人。
“不是那么容易的, 咱俩若是跑了,陛下定会起疑。”闻潮落叹气。
“我可以想法子,只要你一句话。”祁煊退开些许,看着他,“二郎,你想跟我走吗?”
“我……”闻潮落犹豫了。
跟祁煊走,意味着要离开家人,离开这个他自幼生活的地方。
而且他和祁煊开始于一场误会,两人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许多事情都没说清楚。平心而论,他如?今确实不那么讨厌这家伙了,假以时日?也?不是不能更进一步……
但?眼下他若让祁煊为了他抛下在京城苦心经营的一切,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是妖异。
但?祁煊不是。
“你的手臂还疼吗?”闻潮落转移了话题。
“一点小伤,不打紧。”祁煊并不逼迫他做决定,而是抱着人坐下,抵着他的额头,以两人交错的呼吸来安抚心底的惶然。
闻潮落耳尖有些热,挣动?了一下,无果。
“最近你不能再进宫了,先留在国公府。段真这个人我很了解,他今晚被我摆了一道,事后?很快就会想明白?,重新怀疑到你头上。”
“他为什么那么恨妖异?”闻潮落问。
“牵狼卫就是陛下磨出来的刀,刀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和恨不恨没有关系。今日?陛下让我们除掉妖异,倘若来日?让我们除掉哪个朝臣,段真一样会毫不犹豫出手。”
闻潮落盯着祁煊的眼睛,“那你怎么和段真不一样?”
“我和他是一样的。”祁煊眸子闪过?一瞬凌厉,“只是在你面前不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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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狼卫的人,手上怎么会不沾血?只不过?因为闻潮落是妖异,祁煊爱屋及乌,才会在此事上生出了一点恻隐之心。
祁煊并未久留,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国公府。
眼看天快亮了,闻潮落又睡了一觉。不过?他这一觉没睡多久,天刚亮,桑重就匆忙来了国公府。
“你不是在宫里当值吗?怎么一大早跑我家来了?”闻潮落哈欠连连。
“昨晚当值,今日?休沐。”桑重出了宫都没回家,就直奔了国公府,“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你问清楚,免得出了岔子。”
“怎么?”闻潮落困意稍退。
“上回在别苑,你不让我诊脉,可是有什么缘由?”
“我这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怕你诊出来脉象有异,节外?生枝。”闻潮落想了想,又道:“将来若是不幸让陛下知道了,你定要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莫要朝旁人提及昨夜为我取玄铁钉一事。”
他中的那枚玄铁钉,只有他和祁煊、桑重知道,另一个知道此事的人丁翱,已经死?了。只要桑重不提及,就可以装作不知道此事,免得被牵连。
“我知道,我今日?来找你说的,是你脉象之事。”桑重说。
“我的脉象?”闻潮落想到了什么,“你是想提醒我,将来不要让旁人给我诊脉?是不是妖异的脉象,当真与普通人不一样?”
“我也?说不准,毕竟我没诊过别的妖异。昨晚我替你搭脉时……不对,确切的说是在别苑为你搭脉时,我就觉得你脉象不大对劲……”桑重看了他一眼又别开目光,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闻潮落一见他这副模样,有些着急。
“如?何不对?”
“你……咳咳。”桑重又捉过他手腕搭了搭,脉象和昨晚一样。
“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闻潮落问。
“你这脉象,与太子妃脉象很像……是喜脉。”
喜脉?
闻潮落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打趣我?”
“我且问你,你与祁副统领是不是在搞断袖?”
闻潮落一张脸刷然涨红,笑不出来了。
“我同他……”
“你们俩同房过?吗?”
桑重是个太医,对这些事情没有避讳,问得也?十分直白?。闻潮落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个薄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