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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祁煊想起了自己给闻潮落挠痒痒那晚做的那个梦。

那个梦太离谱了,若是闻潮落知道,别说暖被窝了,说不定得拿弩给他来两下。尽管事后祁煊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那是因为他许久不曾纾解过,梦到闻潮落纯粹是碰巧。

不行,他不能和闻潮落一起住。

万一再做那种梦,他往后还怎么面对闻小公子?

不对!

他若是拒绝,不就证明心虚吗?

祁煊觉得,自己不该心虚。

他又不是断袖,心虚什么?

他问心无愧!

他坦坦荡荡!

所以他不但不该拒绝,还应该欣然答应。

“好!”祁煊果断应下了。

反正近来营中不太平,搬过来住,他还可以顺便保护闻潮落。

这合情合理。

祁煊说干就干,当夜就搬到了闻潮落的营帐中。

怕闻小公子挑他理,他还特意去冲了个澡,就差给自己熏个香了。

祁煊做足了心理准备,等他过来时,才发现闻潮落早就睡着了。

闻小公子睡觉很轻,呼吸清浅,微蜷着身体的模样跟小猫似的。而且他睡着后,面上没了醒着时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显得格外乖顺。

祁煊悄悄掀开被子进去,睡梦中的闻潮落感觉到被子里多了个人,迷迷糊糊往他身上凑了凑,将两只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取暖。

手很凉,激得祁煊往后缩了缩身体。

那两只手的主人却不罢休,依旧往里塞。

祁煊只得妥协,给闻小公子当起了手炉。

这夜,闻潮落睡得很沉。

直到清晨时,他感觉有人在扒拉自己的领口,才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闻潮落睡眼惺忪,盯着眼前的祁煊。

而堂堂祁副统领,此刻正挑着他衣襟往里头看,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

“我想检查一下你肩膀的伤口,看看有没有中毒的迹象。”祁煊讪讪松了手。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闻潮落伸出右手食指,在祁煊领口的位置轻轻点了一下。

一触即分的痒意,令祁煊呼吸乱了一拍。

“我真的只是检查你的伤……”

“你最好是,不过不是也不要紧。”

两个人成了婚在一块儿,有些事情早晚要做的。

闻潮落如今不想,只是因为对祁煊尚不算完全满意,只要那家伙好好表现,他很乐意和对方试一试。

祁煊一大早要带着牵狼卫晨训。

闻潮落因着受伤和生病的缘故,已有数日不曾活动过,便想着今日一道凑个热闹,拉伸一下筋骨。

可他刚出了门没走几步,就顿住了脚步。

“你伤还没好利索呢,若是不想去,就在营帐里待着吧。”祁煊说。

“那个棚子里是老张的尸体吧?”闻潮落指了指营地后方一处新搭的棚子问。

“是,昨日刚搭好的。”

“门怎么是虚掩着的?不怕尸体被野狗之类的东西咬了?”

门虚掩着?

祁煊循着闻潮落的视线看去,压根看不清那棚子的门。

“门上好像还沾了什么东西。”闻潮落回营帐取了弩,不由分说拎着弩去了那处棚子。祁煊虽不明所以,却还是快步跟在了他身后。

原以为棚子里可能闯入了什么食腐肉的动物,然而一脚踢开门后,里头竟空空如也,只有停放在其中的一口棺材,以及其中的……

不对,棺材尚在,其中的尸体却不见了。

“怎么回事?尸体呢?”祁煊不解。

“负责巡防的都是你的人,这话应该我问你。”闻潮落看向他。

祁煊一头雾水,当即以哨音唤来了吴千钧。

吴千钧看了空着的棺材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呢?”祁煊问。

“属下不知。这尸体是陈大人找人收敛的,棺材和棚子都是他们搭的,咱们的人只负责营地中活人的安全,没人说连尸体也得看着啊。”更何况他们人手本来就不够,哪里会想到抽调人手过来看着尸体?

不过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而是要尽快找到老张的尸体,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棺材没有钉上,要带走一具尸体不算太难,但若想不留下痕迹悄无声息的偷了尸体离开营地,却非易事。”祁煊围着小木屋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门口。

棚子的门上,沾了一点黑色的东西。

“闻潮落,你方才离得那么远,就已经察觉到门上沾了东西?”

“对啊。”闻潮落拧眉看向他,“祁煊你这么问什么意思?不会怀疑尸体是我偷走然后贼喊捉贼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祁煊慌忙解释。

“你什么意思都不行。再说了,昨晚咱俩睡的一张床,我什么时候干了什么,你能不知道?”闻潮落不依不饶。

而一旁的吴千钧,面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他们头儿,昨晚和闻小公子睡的一张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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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明天继续!

第15章

吴千钧很想多问一句,营中的床那么小,这俩大男人睡一起不嫌挤吗?

但眼下明显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去找陈大人,老张的尸体是他们的人收敛的,其中细节他应该清楚。”祁煊吩咐道。

吴千钧领命而去,闻潮落瞥了祁煊一眼,挖苦道:“不愧是牵狼卫的人,出了事情不先想着怎么解决,倒是挺会打太极。”

祁煊并不恼,而是耐心解释道:“我方才看过棺材,盖子上沾了黑血的指印,门上你看到的东西,应该也是老张中毒后的黑血。”

若尸体是被人偷走,血迹蹭到棺材上不奇怪,但不可能沾上指印。因为偷尸体的人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拿着尸体的手指去摸棺材。

若棺材沾上指印,只有一种解释……

“你的意思是,老张没死?”闻潮落看向祁煊。

“你能想到第二种解释吗?”祁煊问。

闻潮落走到棺材旁,看了一眼上头沾着的指印,看位置和方向,像是人从里头推开盖子时,不慎将手指上的血迹沾在了上头。

“他死的时候,太医和我们家的大夫都验看过,陈大人也在场……”闻潮落这才反应过来,难怪祁煊要找陈秉忠。

依着祁煊的推测,老张要么是没死,要么就是死了又活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都不止是牵狼卫能独自应对的事,只怕整个祭天台的工事都会受到牵扯。

“人死了,怎么会再活过来?”闻潮落觉得匪夷所思。

“人都能变成那种怪物,为什么不能死而复生?”

先前那“怪物”,众人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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