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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夫。营中若有身体不适或受伤的人,都可以过来看诊,我们来时准备了一些常用的药材。”

不仅有厨子,还有大夫。

国公府的人办事未免太体面了吧?

先前众人背后犯嘀咕,是觉得国公府来的人多给他们添了麻烦,可如今人家不但没有添麻烦,还又是加餐又是安排大夫看诊,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了。

“阿福哥,还是你有法子。”另一个同来的小厮朝阿福道:“这帮人一见面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被你这么一笼络立马就换了副面孔。”

“咱们家小公子教的。”他家小公子自幼吃不得苦,在武训营那会儿吃的用的都要最好的,营中其他儿郎难免看不顺眼,隔三差五想找茬。

若是换了旁的少年,说不定要打一架决出个高低来,但闻潮落不喜欢动武。他拿了自己的压岁钱出来,给同屋的少年全部置办了同等规模的吃用,不出半个月,少年们便都成了他的小弟。

当年国公爷得知后责备他“笼络人心”。

少年闻潮落却理直气壮,“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闻潮落这套处世哲学,一直沿用至今。

因此他在京城的勋贵子弟中人缘极好,到哪儿都能遇到个把熟人。

甚至就连营地里,都不例外。

这会儿,他参观完了营地,见自己住的地方还没搭好,便裹了条薄毯坐在一旁看夕阳。谁知这时背后忽然有人叫他:“闻潮落!真是你啊?”

闻潮落转头看去,眸光一亮,笑道:“知道我今天来,还不在营门口候着?”

来人看着与闻潮落一般年纪,是国师的关门弟子,名叫卢明宗,与闻潮落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

“他们说太子殿下派了你来监工,我还以为哄我呢?”卢明宗走到他身边坐下,揶揄道:“你这金尊玉贵的娇少爷,殿下怎么舍得把你送来吃苦头?”

“少贫嘴,我不仅要来,我还要住下呢。”闻潮落道。

“别怪哥哥没提醒你,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卢明宗四处看了看,确定近旁没有别人,这才凑到闻潮落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昨日地动你在京城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我还差点被瓦片开瓢呢。”幸亏祁煊推了他一把。

“我昨夜卜了一卦,你猜怎么着?”卢明宗神神秘秘地道:“昨日的地动只是个开始,若我所推不错,接下来的三日内,京城必定会有一次更大的地动。”

更大的地动?

闻潮落蹙眉看向他,似乎在判断这话的可信程度。

卢明宗这人看着不着调,但能成为国师的关门弟子,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尤其在卦象一事上,甚为得意。他既然这么说,便不可能是信口开河。

“不信拉倒。”卢明宗不悦。

“此事你可有朝陛下汇报?”

“我师父就在宫里呢,哪儿用得着我多嘴啊。”

“若是真的,我得给我爹传个信。”

闻潮落住在营地里还好说,真地动了营帐也砸不死他。可他家里人都在京城,若是地动时房屋受损伤了人,岂不麻烦?

“你不必担心,此事若陛下知晓,太子殿下也定会知晓。”言外之意,太子定会提醒国公府防范,不需要闻潮落瞎操心。

话虽如此,闻潮落还是决定明日让采买的人捎个信回家。

也许是因为听了卢明宗的话,也许是因为白天坐车累着了,当夜闻潮落睡得很不踏实。而且营帐里四处漏风,哪怕盖着被子依旧有些凉飕飕的。

折腾半宿,闻潮落索性起了身。

他披上外袍,铺开纸磨了墨,端坐案前写起了话本。

今日在马车上,他正写到祁煊娶回家的那位娇贵美人不慎扭了脚。明明也不算多重的伤,美人却不肯再下地,进进出出都要让祁煊抱着。

光是抱着还不行,吃个饭也得祁煊亲自喂,冷了热了都有计较,稍有不慎就要发脾气。话本里的祁煊刚娶了妻尚在兴头上,对这位美人百依百顺,心甘情愿地当牛做马……

就在闻潮落写得正起劲儿时,外头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这响声似是从灵山的方向而来,听着像是有巨大的山石从山上滚滚而下,和那日闻潮落在宫里地动时听到的声音相似,却又不大一样。

难道,又地动了?

闻潮落大步走出营帐。

就见不远处灵山的方向,腾着淡绿色的幽光,那幽光自山体升腾而上,比山顶足足高了数十丈,看上去像是一大片缭绕的雾气。

雾气怎么会发光?

而且是淡绿色的。

闻潮落怔怔看着那一幕,只见“雾气”不断蒸腾,很快便蔓延开去,几乎将整座灵山都笼罩其中,且有继续扩散之势。

那场景既奇幻又诡异。

闻潮落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他转身朝着卢明宗的营帐走去,想把对方叫起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他刚走了几步,便觉脚下的大地骤然开始颠簸。

那颠簸的力道极大,闻潮落感觉自己仿佛成了笸箩里的豆子,身体几乎被颠离地面……

随即,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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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昨夜一场地动,闹得满京城人心惶惶。

早朝前,文武百官聚集在大殿中议论纷纷。

“感觉和上次的力道差不多。”

“略微严重一些吧,我府上的瓦又掉了好几块。”

“这短短两日内,一连地动了两次,不会还有下一次吧?”

“若是一次比一次严重,那就麻烦了。”

这时,一位须发染霜的老臣开口道:“这一连两场地动,实属罕见。我朝自立国至今两百三十余载,只有太.祖驾崩那年,出现过一次。”

“我记得史书上说,那次地动异常激烈,震得东郊的潮河都改了道。”

众人议论间,内侍通传响起。

大殿中顿时安静下来,百官齐齐朝皇帝行礼。

“昨夜地动,城中可有伤亡?”皇帝开口问道。

“回陛下,巡防营自昨夜便开始在城中巡查,目前尚未收到有人伤亡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国师昨夜推了一卦,近期京城不会继续地动,京兆府即刻去拟布告知会百姓,免得百姓心中惶恐。”大渝朝这位皇帝看着约莫五十来岁,气质冷峻,颇有为君者的威严。

而一旁立着的太子,五官虽有五分肖似皇帝,气质却温和得多。

大殿之上,朝臣轮流上奏。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通报,说是灵山来了消息。

“是不是祭天台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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