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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兵。
女兵当即拿去烧了。
结果这躺门好像不易出。
陆宁衿匆匆赶来,大喜:“阿梨,赵大娘子太神了!她竟然在永安做了这么多谋划!”
夏昭衣道:“发生了何事?”
“她先前让裴姑娘和那一批死士扰乱了半个永安,她便趁着京兆府的注意被吸引走,悄悄买通京兆府里的人,在永安开了不少米铺。此次城门封禁,城中大多数大米和菜,都是她那些铺子出手的。”
夏昭衣失笑:“我以为她让裴姑娘做那些,只是为激颜青临从平原寺回来。”
“是啊,未想到她还有这样一手,若非她这么做,京城这几日恐要因为粮价暴涨而大乱!世人都说赵大娘子逐利,唯利是图,可我瞧,她是有仁心的。”
夏昭衣道:“别为她戴高帽,她不喜欢的。”
说完,夏昭衣忽然又莞尔:“她做这一切,也许是为了我。”
赵宁不是以德报怨的性格,世人负赵宁,赵宁不可能对世人有任何的“仁”。
赵宁这么做,极大可能是为了她。
赵宁清楚她要对永安动手了,所以提前先安排好,避免永安如当年那样生灵涂炭,陷入一场火海炼狱。
陆宁衿不解:“为了你?”
夏昭衣笑道:“赵宁这是不想让我背负因果负担,或者史书上的骂名。她怕我自责,也怕我同宋致易那样,被世人唾骂。这些大米应该是为了将来宋致易垮台后做的准备,但我将颜青临杀了,此事在她的计划之外,所以这些大米提前支出了。”
陆宁衿惊诧,半晌,低低道:“我一直知道赵大娘子对你好,未想,她能为你做这么多。先前我也有此担心,怕百姓受难,看来是我多虑了……有你在,百姓何以受难。”
“别,”夏昭衣道,“也别给我戴高帽。”
天色已不早,夏昭衣没再和陆宁衿多聊,再简单谈了几句,她便走了。
建安王府很好找,便是当年李骁的家。
李骁很聪明,在李据弃京之前,为了自保,他便以最快时间收拾,跑去了建安王的封地,归禾。
他的兄长李循和他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最后一次听闻李循的消息,还是他带兵十万去收复被北元夺走的土地。
他打得很辛苦,几次战役都是以人数压过对方的险胜,且李乾的兵马死伤比对方多的多。
更惨的是,打着打着,李据弃京了,前线的李循一回头,身后的粮草供应全部没了。
索性,他将兵马留在西北,给了欧阳隽,他自己带了一支亲兵,历经千辛万苦,直接回归禾。
至此,再也听不见李循的消息。
那也是李乾最后一次大规模出兵西北。
夏昭衣有些唏嘘。
她已到了建安王府后巷,抬头看着黑暗里的建筑。
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周围民户好歹有几盏灯点着,眼前这么大一户人家,却一丁点的灯火都没。
就在她要摸上墙头之时,耳朵忽然捕捉到些许动静。
夏昭衣立即藏好。
两个人影从前面的建安王府旧址的后门出来。
一人道:“大人,黑灯瞎火,您小心些。”
另一人道:“小点声!”
二人匆匆朝后巷这户富商人家走来。
敲门声有规律,三快,三慢。
很快,富商人家的侧门被打开。
两个人影迅速迈入。
夏昭衣看着这道侧门被关闭,她从角落里出来,看向前面这栋大宅。
这些都是宋致易切割后,分给朝廷文臣的。
汪以台的册子上有写,这似乎是现在的大平朝礼部尚书刘仁书的。
真巧,又是礼部尚书。
夏昭衣收回视线,打算保险一些,她沿着墙角去往最后面,寻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翻过去的高墙。
就这了。
她的这个谨慎决定的确有用。
就在她刚才准备翻过去的地方,内墙下面的地面,整个被挖空了。
第1621章 她怀孕了
夏昭衣从角落翻入内墙后,发现周围到处都是能直接取人性命的机关。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凭声音往后宅摸去。
稍间、次间、尽间的窗全部紧锁,打不开,一次她险些被一根银针刺穿手指。
最后,她翻上屋顶,在屋顶偷听。
里面传来男人的说话声,是刚才从礼部尚书家里出来的。
一个端庄的女人声音说道:“刘大人,其实世上能成功推演天幕星象图的人很多,不止那两位已死的故人。翀门一派,还有望星宗和元禾宗门上,至少还有五人能推演。”
刘大人道:“这位小吏员来历清白干净,他与翀门一派,或望星宗,或元禾宗门都无关。”
女人道:“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能否将他招揽过来,也许老先生需要这等人才。”
女人一口否决:“现在不是招揽人才之时,人越多,反越不稳。刘大人,让你找的曾原之,你可找到了?”
刘大人道:“已经快要寻到了,当年任青书辞官离开后,曾原之仍留在礼部精膳司,后来,他并未在李据随行去河京的六部名册上。李据走后,宋致易入京,他一直留在京城,未被风波殃及,我查到他之前的住所,听闻他在出事前便准备了充足的口粮,在出事后,还曾接济过昔日同侪。后来,他的屋宅被朝廷强行收走,他和坊间那片居民一起,被赶去了城西。这几年城西拆旧翻新,数万人挤在那,一时难查。而今又遇颜夫人之事,礼部繁忙,我不时要被皇帝叫去,所以这细查,恐还需几日。”
夏昭衣听到任青书名字时微愣。
任青书曾是李乾的礼部尚书,他是辞官回去的,他才出京城,到丰和县时遇刺,半个手掌都被削掉了。
这个曾原之和任青书,会是什么关系。
女人道:“你只管找到他,其他事,你暂不用管。”
刘大人道:“好,不过,六月廿三快近了,老先生可有安排?”
女人道:“有。”
她便没说其他了。
刘仁书只好起身:“那,刘某便先回去了。”
那女人没有马上走,依然坐在屋里。
半晌,她端起茶盏。
夏日的茶凉得慢,她呼了口气,慢慢地饮,心思很重。
没多久,外面进来一个人。
一个略年轻的男子道:“刘仁书过来何事?”
女人将刘仁书的话简单一说。
男子道:“若是真的,那么那名小吏算是一个人才,这世上能推演天幕星象图的人不多。”
女人道:“眼下并不重要。”
“嗯,但可以留个注意,若日后用得到,可以将他找来。不像如今,寻个曾原之,还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