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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宛若恶魔,见人就砍,不给大乾军民半点反应时机,一座接着一座屠城,铁骑踏遍至屠。

待大乾兵马赶去,常言王没有恋战,快速离开。但不到半年,他们又席卷而来。

尚台宇似乎只认定至屠,对西北其他五州毫无兴趣。

也因为如此,他对至屠地貌摸得太熟悉了,甚至可能比很多至屠人还了解。

至少那道天堑,很多至屠人都不会轻易过去。

五日后,夏昭衣率领兵马,到了至屠的鹿石堡。

沿路几乎没有见到人,偶尔有一两个骑马路过的打猎男子,但遥遥见到他们后就绕开,不想与军队有半点接触。

夏昭衣在鹿石堡外勒马停下,迎着风雪,遥遥望向远处的天空。

这片区域,在师父所给的舆图上是空白的,那道天堑,就是从这里一直深入,至少八十里。

夏兴明道:“二小姐,我们要继续过去吗?”

夏昭衣清澈的眸子像是能倒映出天光,她望着尽头,缓缓道:“这条路,就如尚台宇在至屠开了一道后门。”

夏川点头:“对,那些年,这王八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高兴了来杀几个人,不高兴了,也来杀几个人!”

简军严肃道:“但这地方不好守,这条路,更不好堵。”

夏昭衣倏然一笑,笑容灿烂明艳,神采飞扬:“沈冽打架很凶,他凶就凶在,他从来不防守,他以攻为守。”

夏昭衣手里的马鞭朝着西北方向指去:“那!自天堑西去三百里,要保至屠此后千百年的平安,我们就一定要拿下那块地方!”

大风呼啸而来,卷着鹅毛雪花,少女的笑容在雪地上晶莹玉润,像是会发光。

老将们的眼神也有了光,夏兴明最先道:“好!挨打了这么多年,我们要将战线往他们的土地上推去!”

“是!”夏俊男捏紧拳头,“就算死伤枕藉,血流成河,那块土地我们也要全部拿下!”

“现在,先去打个猎!”夏昭衣拉扯缰绳回身,冲他们笑道,“在衡香时,我特意在诸葛盼跟前放下豪言,说将要对天堑下手,以牙还牙。过去这么多月,他那封信应该早已经送到北漠了。就是不知我这话,那些人是当笑话听,还是会当真。但有一件好笑的事,我还没对你们提过。”

老将们忙道:“二小姐,快说!什么好笑的地方?”

“对,说出来,让大家也乐一乐!”

夏昭衣道:“大平朝一游,我们毫发无伤,但在宋致易的施压下,闻郎对永安说,他们一共杀了一千五百个夏家军。”

“哈哈哈哈!”夏兴明大笑,“这胆子也委实太大了!他倒是不怕我们戳穿!”

简军道:“不不,我看我们就算去戳穿他,他也要反咬一口是我们嘴硬!”

夏俊男道:“此事是好事啊!我们出发时,诸葛盼那小贼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如今再减去这一千五百,那么,对方必然会轻敌!这闻郎,误打误撞,帮了我们一把!”

简军道:“那会不会,他们更不信我们要对天堑下手了?”

“管他信不信呢,”夏昭衣笑道,“他信或不信,都不影响我们打猎!走!”

第1543章 她是想去冲关吧

天堑峰峦的另外一头,此时风雪正静,远空的夕阳逶迤过来,照在银白色的雪山峰顶上,染出一片绵长夺目的金芒,巍峨壮观。

山脚下牧民归来,野马奔腾,村庄中炊烟正起,篝火在烧。

被当地牧民们称为金月神山的这座雄壮古山,山顶常年积雪,云海围绕在侧。晴朗时云层透薄如纱,轻柔拂过巉岩。风雪浓重时,云雾聚集,厚重如盖,整座古山变得神秘威严,带着古老庄重的压迫之感,俯瞰咆哮人间。

最靠近古山山脚处,有一道十里长的木栏,当地任何人都不得轻易靠近。

木栏外,每隔一里都有一排军事建筑,数队士兵严守在此,近射程者杀无赦,就算寻找走丢的牛马都不允许。

近日有消息传来,称有汉人兵马将会到此,并增派各个据点兵马三人。

这“三人”增援,令所有人捧腹大笑。

于是此消息又从金月神山往外传去,邻近城池皆以此为笑柄,嘲弄汉军无能,只配得三人支援。

听闻要来得可能是夏家军后,人群笑得更加夸张,茶棚酒肆中,处处道乐。

除了这些羞辱,近来又多了一个话题,便是那张大街小巷张贴得通缉令。

和彦颇开出得悬赏价,高达百两黄金。

这可是黄金。

而有关这名女刺客的诸多信息也被传开,听闻是汉人后,北元男人们无法容忍,纷纷拍案而起,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等什么,再开战啊!

离金月神山最近得清泉镇,虽不是北元的六大建设城池之一,但因位置好,可以连通兰泽城和凌黛城,加之常言王以一己之力灭了整个至屠,夺来大量人口、财宝、粮食,所以邻近的清泉镇想不被喂饱都难,这几年越来越兴盛,势头即将要追上六大城。

街头巷尾的嘈杂在入夜后消失,城中街道上几乎无人,因为清泉镇的夜间奇冷无比。

一队巡逻士兵从街道上走过,脚步声铿锵有力,带起一股寒冷回音。

待他们消失在大路尽头后,四个高大如黑熊一般的男人从巷道里缓慢步出。

四个男人都穿着北元特色的冬日大衣,顶着脏兮兮的一头乱发和风雪帽,半张脸的络腮胡,让人看不清他们的脸。

为首的男人声音非常粗哑,用一口流利的汉语低声道:“切,芝麻点大的小城,走路都不用一个时辰就能绕完,巡逻队却组织得这么严密。丁学,当年永安的夜巡队有这阵仗吗?”

夏昭学淡淡道:“有的。”

站在夏昭学左手边的男人叫钱大盒,咕哝道:“孙将军,我也是永安的,怎么不问我呢。”

孙将军道:“不都一样的吗?唉,不知现在的永安是什么模样,该不会连这座清泉镇都比不上吧。”

夏昭学和钱大盒都沉默了。

单看建筑,永安高楼广厦,鳞次栉比,十里锦绣,一派峥嵘鼎盛。

随便拎一座酒楼放在这里,都是鹤立鸡群之态。

但是,那是未出事时的永安。

李据弃京出逃后,引发全城百姓惊变,人心惶惶,永安彻底失序,所有道德礼制全部崩坏,到处都是杀人放火和抢掠财物者,数不清的高楼被大火吞没,林立的商铺也一座接一座被摧毁,所以,现在的永安是什么模样,早已离开的他们无从得知。

“走吧!”孙将军转过身来,“不想这些了,想这些伤怀,没劲透顶。我们还是回去继续琢磨,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将那批货运出城。”

街上虽无人,但他们所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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