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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郭云哲,好奇,“小师姐,怎么啦?”

夏昭衣收回思绪,轻轻摇了一下头,目光看向床上。

姚臻在她进来时已坐起,额际与脸上布着很多伤口,一眼便知是被树枝所割,一些伤口可能会留疤,但总体去看,他身上这些伤势并不会伤及他性命。

夏俊男道:“二小姐,演戏要演真,所以我特意差人去卿月阁将支离小少侠请来,他是您的小师弟,医术也好,外边那些人肯定会更加当真。”

“……阿梨将军,若非不得已,我不敢骗您。”姚臻小声说道。

除却刚才看到郭云哲的那一瞬,夏昭衣脸上没有再出现其他波澜。

她点了下头,说道:“没事。”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二字,屋里的人都定睛朝她看去,包括支离。

怎么说着“没事”,反而觉得像是更有事了,但她神情又很平静。

“小师姐,”支离低声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夏昭衣去到床边,一旁的士兵立即搬来桑木凳,她就势坐下,对姚臻道:“手腕给我,我把下脉。”

姚臻局促:“这……男女……”

“你瞧不起我?”夏昭衣道。

“哪敢!”姚臻赶忙道,“阿梨将军,我岂敢!”

“手。”夏昭衣道。

她的声音如她眉眼一样平和沉静,说话语调始终不紧不慢,嗓音清脆悦耳,姚臻却觉有一股无形威压,将他紧紧压着。

屋内的气氛也因为她而变沉默凝重,这样一个跺一跺脚,整个衡香都不敢大出气的少女,姚臻暗道,谁敢瞧不起。

姚臻将衣袖拉上,伸出手腕。

少女的手指冰凉,轻轻搭了上去。

郭云哲忽然开始对旁人叽里咕噜,语速时快时慢。 W?a?n?g?阯?发?B?u?Y?e?ī?????w?ε?n????〇???????????ò?м

此时屋里敢出声的,也只有他了。

因他出声,夏昭衣眨了下眼睛,朝他看去。

郭云哲也向她望来,瞧见有人关注他,他顿时更激动了,手舞足蹈,语速变作噼里啪啦,像是在热情推销自己东西的小贩。

“小师姐,我让人把他带下去吧……”支离出声。

“不用,”夏昭衣道,侧头看回姚臻,“脏腑受损,或是震荡所致,你自山上摔下?”

“是小生……自己跳下去的。”

“为何?”

“那山低,我确定摔下去不会死,顶多受点伤,我就跳了,不若如此,我怕揪不出又见先生。”

“要对付他,我有其他办法,你其实不必这么做的。”

姚臻愣了下,道:“阿梨将军的意思是,也早就看出他的不对了?所以,你信我的,是不是?”

夏昭衣看了看他,忽的一笑:“所以,你也不信东平学府,是不是?”

姚臻不太自在道:“不,不是的,书院很好,但凡事需讲证据,我拿不出让人信服的证据,便不可以去指责先生。不仅书院不会信,我先前还担心,阿梨将军也会不信。不过听阿梨将军一眼,您是不信我们书院的?”

“东平学府啊,”夏昭衣笑道,“陈腐,迂腐,呆腐,高风亮节不假,先生们皆傲骨铮铮,心气甚高,为了品性风华,他们能舍去性命。只可惜,他们很难认理。常为护短而护短,为风骨而风骨。资历越老,越难讲理,要么顽固不化,要么老辣油条,与他们打交道,只能迂回,不能直面,否则易短命。”

“阿梨将军真是……一针见血,”姚臻失笑,“实不相瞒,阿梨将军一场赴世论学,直接便令学院锐气被消大半。”

“我也实不相瞒,赴世论学这出戏,一为天下书生之气不断代,不为乱世所终。二,便正是为了消一消东平学府的锐气。二者相较之下,后者分量更重,为我的首要目的。”

姚臻一顿,望着少女气定神闲的俏容:“如此说来,莫非阿梨将军早便有意针对又见先生?”

再仔细一想,为了针对这么一个人,竟直接搅动天下风云,不仅敢,更真能搅动得了,气魄和能力,她都有。

姚臻被震得无言。

“是因他而起,但不止是他,”夏昭衣说道,“说说这几日你去了哪吧。”

姚臻愣愣点头:“是。此事,要从数日前的亥时,文和楼的宵禁说起……”

第1266章 要处置吗

那夜,姚臻一路跟踪桥上赠画之人,最先跟去的地方,是与文和楼一湖之隔的知语水榭。

知语水榭戒备森严,附近都是沈冽留下的晏军守卫,这些人不敢靠近,拿着纸笔就知语水榭的庭灯灯火,自四面各个角度去描画知语水榭的建筑。

画完后,他们又去了已经被控制的飞霜阁,在飞霜阁附近停留许久,最后往城南去,叩开了一家大户人家的府门。

姚臻远远藏在树荫下,看到他们和颜悦色与大门里出来的人说话,那名站在后面的随从,便是当初频频给卓昌宗送信之人,竟忽然抽出一柄匕首,上前捅死了大门里出来的家仆。

而后,这几人闯入府中,大开杀戒,因月黑风高,府里之人都在睡觉,动静并不响。

杀戮结束,他们带着几颗头颅离开。

那府宅的大门被为首男人轻轻关上,一切归于静谧。

这些人并未留在衡香城中,一路朝南,趁夜出城,姚臻便一路跟随。

直到天亮时分,他在西朱村将他们跟丢。

西朱村的村民都在热议村中一户陈家,守在陈家大门的士兵们刚好在那日清晨要撤走。

姚臻跟随村民前去看热闹,那府宅构造惹起他好奇,趁无人注意,他溜了进去。

陈家府宅几乎被乡长他们搬空,都运去了衡香衙门,但姚臻还是在那发现了诸多熟悉之处。

他思忆许久,终于明白熟悉在哪,是又见先生,不,确切来说,是又见先生的姐姐,那位陈夫人。

墙上挂着的字画都被取走,但大堂里用强力的米胶黏着的年画仍贴着。

那年画上妇人的眉眼和首饰,他皆能在陈夫人那里找到熟悉感。

姚臻蓦地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次席间笑谈,郝伟峰无意间提了一嘴,说觉得陈夫人的白发与皱纹看着奇怪,那白发色泽时常不同,那皱纹的位置好像也发生过改变。

当时他们无人当回事,全嘻嘻哈哈,郝伟峰提过之后也未放在心上。

姚臻忆起这些事,便越发去琢磨陈夫人的蹊跷,再思及到又见先生身上,还有卓昌宗死前和又见先生的种种日常。

最后,他凭着又见先生提过的老家位置,一路打听,哪有什么老家,那临碧乡无一人认识什么陈又见。

他取出自年画上描摹下来的画纸,继续在临碧乡打听,却当真有人见过陈夫人,并指了邻村一户府宅给他。

姚臻入村后在村口继续打听,村中一位老农告诉他,府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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